第五十九章:行酒令,叶辰请君入瓮!
“一辈子的事”
娄晓娥没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
等菜上齐,叶辰也被娄董事请到了餐厅。
“我说小叶还不到二十岁,你们还不信。”
餐桌上有四个陌生人,看模样年纪都不超过四十岁。
能跟娄董事坐一张桌子吃饭,非富即贵。
“我说老娄不会跟我们逗闷子,不过还真奇了嘿,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手艺,还没成家吧?”
“别瞎猜,这女娃是小叶的妹妹,人现在还单着。”
“那敢情好啊,侯爷,我记得你闺女过两年不也成年了么?怎么着,这小子我看不错啊。”
“歇着吧你,就我们家素娥那性子,可不敢拿出来祸害别人。”
“哈哈哈,有你这么说自己闺女的么。”
桌上的气氛很热,刚才几人无意见说出的人名,却让叶辰有些糊涂了。
“素娥?您是姓侯吧?那您闺女是叫”
“侯素娥啊,你认识我闺女?”
得到肯定的答复,叶辰瞪大了眼睛。
侯素娥?
不是破烂侯的女儿么?
如果没记错的话,破烂侯的父亲是一位王爷的外姓孙子。
家道中落才去收的破烂。
别说,没戴那破草帽叶辰还真差点没认出来。
大事件开始后,屋里这些人估计都是重点打击的对象。
尤其是破烂侯。
娄董事的资本家身份虽然敏感,跟破烂侯比那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得难听那叫“封建余孽”!
看情况也就几年风光了。
只是有些人的锐气是杀不掉的。
“你小子别干瞪眼,说话啊。”
破烂侯眉头微微皱起,面前这人看着有些古怪。
“侯先生,您闺女的名字跟我认识一朋友很像,刚有些走神了,这样,我自罚一杯。”
说着,叶辰给自己倒了杯茅台酒,一饮而尽。
“哟,海量啊,不过这样喝多没意思啊。”
见叶辰酒量不错,破烂侯没有罢休的意思。
“您想怎么喝?”
“行酒令会不会?”
“行酒令?”
叶辰对酒令自然不陌生。
他前世就是汉语言文学毕业。
像五魁首,六六六这种的,都是后来演化出的比较民间的行酒令。
破烂侯说的自然是雅令。
行雅令时,必须引经据典,分韵联吟,当席构思,即席应对。
里面门道多得很。
没有诗词基础的人只能干瞪眼。
“我说老侯,你跟一厨子玩行酒令,这不是为难人么。”
“没事,侯先生想玩,我陪着就是。”
“爽快!你小子对我胃口。”
破烂侯本来也就兴致来了顺嘴一说,没想到叶辰还真应下了。
“小叶,你还会行酒令?”
娄董事有些怀疑。
他从杨厂长那打听过叶辰的消息,高中都没上过。
小时候吊儿郎当不学无术,家里横遭变故,这才稍微收敛了一点。
这身厨艺已经让人很意外了。
拜个好师傅认真学几年,也能有所成。
只是这行酒令不一样。
娄晓娥和谭夫人都很好奇。
虽然接触不多,但她们也知道叶辰不会无的放矢。
“侯先生,您是长辈,您先请吧。”
“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厌厌夜饮,不醉不归”
这句出自《诗经》,小雅湛露。
一首天子大宴诸侯的小诗。
讲的是饮酒美德:一要尽兴,二要载孝,三要不失德,四要不失态。
开场就是这么难的题,桌上的客人都没什么头绪。
叶辰却没有多想,这句行酒令他太熟了。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破烂侯一听,脸上的得意没了。
嘴里念叨着叶辰的酒令,没想到还真给他对出来了。
“哟,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好令啊!”
叶辰这话既是在说破烂侯是君子,见之则喜。
又在表明自己的态度,虽是厨子,但气节不改。
立意比破烂侯那句更高,说的都是好话,却没有半点谄媚的意思。
“好小子,老侯,这可是你输了啊,不能赖账!”
娄董事咧嘴笑了笑,没想到叶辰真懂行酒令。
“得,这轮我输了。”
破烂侯也没耍赖,愿赌服输。
一杯黄汤下肚,马上开始第二轮飞花令。
“老张,你来给我们出个题。”
“成,听好了,梅花竹里无人见,一夜吹香过石桥,首尾相接即可。”
破烂侯急着找回场子,抢着开口道:“我先来,桥东桥西好杨柳,人来人去唱歌行。”
叶辰低头沉思了一会。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有这诗?”
“甭打岔,好好学着点!”
“离情被横笛,吹过乱山东。”
“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
“这”
“哈哈哈,老侯,你也有今天,就这两把刷子也好意思跟别人玩行酒令,快快快,满上,满上。”
难得见破烂侯出糗,在场的宾客也都开起了他的玩笑。
娄晓娥揉着小欣的头发,看向叶辰的目光有些吃惊。
从四合院第一次见到他开始,这个年纪跟她差不多的男人,似乎总能给人带来一些意外。
“没想到今天打眼了,我这还有一道题,你要是能对上来,我心服口服。”
“侯先生您请。”
“听好了,轟字三个车,余斗字成斜,车车车,远上寒山石径斜!”
“这老小子输急眼了。”
娄董事话音刚落,叶辰便笑道:“品字三个口,水酉字成酒,口口口,劝君更尽一杯酒!侯先生,这酒,您还得再喝一杯。”
“得,我这辈子没服过几个人,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
等破烂侯把酒喝完,叶辰也被拉着一块在桌上吃了起来。
“没想到他这么对你侯叔胃口。”
谭夫人只觉得有些可惜。
蛾子如果能嫁叶辰似乎也不错。
可惜这门亲事已经应下了。
这顿饭吃了几个小时才陆续散场。
因为喝了不少酒,娄董事安排司机连人带车一块送回了南锣鼓巷。
夜已经深了。
这个点院里大多数住户已经熄灯睡下了。
有秦淮茹看着,秦京茹知道自己今晚没法赴约,只能认命,早早上床睡觉。
至于许大茂,没等到自己,牢骚肯定有,不过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大不了以后再多让他尝点甜头。
家里用的还是老式吊灯。
光线不好,电费却不便宜。
每月得用五毛钱左右。
城里还好,乡下能见到的,基本还是煤油灯,蜡烛也很常见。
毕竟电力还没普及。
“都几点了,赶紧把灯关了,电不要钱的?”
张婆婆又开始发牢骚,秦淮茹心里想着其他事,不愿多搭理她。
“我去趟厕所。”
说完便走出了屋子。
贾张氏却皱起了眉头。
刚过完中秋,月色还很浓。
许大茂蹑手蹑脚进了库房。
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些兴奋。
库房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灯。
满足干坏事的一切条件。
秦淮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这种事虽然一直有想过,但还是第一次做。
目的自然是栽赃。
贪墨公物,和当初傻柱一样的罪名。
生怕惊扰到院里其他住户,秦淮茹的脚步很轻。
看着留有一丝缝隙的库房大门,女人呼吸不由得重了几分。
在门外犹豫了很久。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过她也不打算回头了。
伸手轻轻将虚沿着的大门推开,秦淮茹的手比这块已经半腐朽的门还要凉。
房间很暗,也很静。
似乎藏着头野兽。
秦淮茹感觉已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没等她开口询问叶辰的位置,身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靠了过来。
女人吓了一跳,口中发出一道明显有在努力克制的惊叫声。
见“叶辰”有些猴急。
秦淮茹心里暗叹,到底是血气方刚,未经人事的小年轻。
不过今天还有李副厂长交代的正事。
“赃物”必须得先到手才行。
“好弟弟,你先等会,等会。”
听见声音,后面那道人影如遭雷击。
全身僵直没法动弹。
手脚冰凉,心跳似乎停了下来。
“秦淮茹?”
许大茂的声音都在颤抖。
秦淮茹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大脑一片空白。
“许许大茂?”
“秦淮茹?”
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后,两人似乎都受到了惊吓0
库房内安静下来。
只是下一秒,大门却被人粗暴地从外面推开。
一道从手电筒里照出的强光,射到了两人身上。
秦淮茹和许大茂眯着眼睛,下意识伸手去挡。
随之而来的一声哀嚎,将整座四合院惊醒!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谁大晚上不睡觉在院里瞎叫唤?”
阎埠贵披着外套,拿着手电从屋里走了出来。
院里重新亮起了灯火。
搞不清楚状况的住户聚到了一起。
“好像是张婆婆的声音。”
“从库房那边传来的,去看看。”
“哇,我没脸活了,东旭啊,睁开眼看看吧,你媳妇在院里偷男人啊。”
等院里住户聚过来的时候,贾张氏正瘫坐在地上撒泼。
时时刻刻都在堤防,结果还是被秦淮茹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这种丑事。
许大茂目光呆滞。
说好的秦京茹呢?
为什么变成了秦淮茹?
这噩梦也太真实了。
秦淮茹同样脸色煞白。
叶辰呢?为什么库房里的会是许大茂?
“造孽啊。”
看清房里的情况,叁大妈摇头叹了一句。
以前觉得秦淮茹这人挺不容易的。
带着三个孩子,还要赡养婆婆。
全家都靠她那点工资过活。
虽然有些不好的传闻,但也只是传闻。
院里安分了没两天,结果又出了这档子事。
易中海脸色阴沉。
在全院住户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他都感觉臊得慌。
“许大茂,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对得起娄家的人,对得起自己的未婚妻么?”
像是被人在脑后重重敲了一记闷棍,许大茂有些站不稳了。
今天这事如果解释不清,这婚他是甭想结了。
“我,我冤枉啊!”
“你个天杀的还敢喊冤,我一头撞死算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婆婆拍着地板,差点没气厥过去。
千算万算,没算到秦淮茹居然肯便宜许大茂这个禽兽。
系统空间内。
叶辰正通过泉眼看着隔壁院子的动向。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秦淮茹一个人要养这一大家子禽兽,不容易。
虽然她对自己别有用心,但叶辰这人向来奉行以德报怨!
秦寡妇需要一个有能力的男人帮她分担压力。
叶辰自认没有奉献精神,但给她找个良配当然义不容辞。
许大茂馋秦淮茹身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君子好成人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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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要是能成,白送三个孝顺孩子啊,都不用自己生,多好。
不好的影响肯定会有。
日子还得过下去。
叶辰连说辞都帮他们想好了:朝夕相处,互生情愫,秦淮茹喜欢许大茂的率真,许大茂喜欢秦淮茹的坚韧,娄晓娥那完全就是第三者插足!
当然,许大茂肯定是完了。
不过秦淮茹还有挣扎一下的可能。
就看她够不够聪明了。
“许大茂?姐?你们”
秦京茹姗姗来迟。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只是动静大了,难免好奇。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啊?跟我说许大茂不是好人,让我跟他保持距离,结果你自己背着我偷腥?让我保持距离就是为了方便你跟他私通?你还是不是我姐了?凭什么跟我抢男人!”
场面本来就够乱了,现在秦京茹上去横插一脚。
院里的住户看得直摇头。
许大茂不是个东西,姐妹两又是什么好货色?
明知道人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非要在这种时候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秦淮茹似乎想到了什么,煞白的脸上突然出现病态的红润。
随后便低声呜咽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出来上厕所啊,看见有人在库房鬼鬼祟祟,就过来看了一眼,谁知道谁知道这人会是许大茂这天杀的,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呜呜呜”
围观的住户面面相觑,事情似乎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