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监狱里的反骨仔,压死刘海中的最后一波礼物清单!
没有开除,厂里对刘海中的处理已经是法外开恩。
多半是李副厂长开口了。
只是叶辰不明白,以他的性子,为什么会帮刘海中说话。
李怀德也没辙,因为昨天的事,他已经跟杨厂长撕破脸了。
刘海中虽然蠢,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七级技术工。
之后与杨厂长的博弈,高级技工绝对算是生力军。
而且自己还有七十多块钱在他手上!
要是直接被开除,没了经济来源,这笔钱就真要打水漂了。
刘岚带来的消息让厨房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活。
“构陷领导,造谣生事?这刘海中陷害谁了?”
“我说马华,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厂里昨天就有消息出来。”胖子压低了声音,补充道:“这刘海中得罪的不是别人,就是咱杨厂长。”
“杨厂长?真的假的?构陷杨厂长他还能保住工作?”
“刘海中背后要没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诬陷杨厂长啊。”
“你是说……李副厂长?”
“除了他还能有谁?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刘海中也是蠢,没事瞎跟着掺和厂领导的事干嘛,现在好了,背着处分,以后厂里的福利都跟他没关系了,还得扣掉一个月工钱,七级技术工,可是七十多块啊!”
他们这些每月只能拿二十的学徒工想想都心疼。
秦淮茹也跟着一块议论,表现出的好奇和意外,让叶辰一阵侧目。
看她演戏,确实能学到很多东西。
通告一出,厂里所有员工基本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消息。
毕竟是七级技术工,刘海中在基层工人的声望不低,尤其是锻工车间。
知道他的都清楚,平时看着嚣张,但对上领导,立马换上狗脸。
刘海中构陷厂长,要说里面没点猫腻,谁信?
更多的消息传出后,聪明人都三缄其口。
厂里的议论声很少,领导之间的博弈,不是他们这些底层员工能掺和的。
刘海中这样的蠢货毕竟是少数。
李副厂长办公室。
刚从保卫科出来,厂里的通报刘海中也知道了,多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没被开除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起昨天杨厂长看自己的眼神,刘海中就有些后怕。
看见面前这张脸李怀德就感觉心烦。
要不是他这蠢货办事不力,自己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别动。
不过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追责也于事无补。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保下来么?”
“是您把我保下来的?”
说你蠢你是真把自己当头猪了?
就算真是头猪,自己给了好处也能哼唧两声。
你现在该对我感恩戴德,唯命是从,刀都架脖子上了还闹不清楚状况。
自己找的这是什么无药可救的蠢货!
本来就郁闷,刘海中一句话,李怀德直接暴走。
劈头盖脸就骂了过去。
“你特么是猪吗?你是怎么想的,脑子里装的是水吧,厂里除了我,还有谁会拉下脸来保你?你以为是杨厂长念你没能把他拉下水,良心发现,把你当个屁给放了?”
刘海中一脸的惊慌失措,躬着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骂也骂了,李副厂长的气也顺了。
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总不能真让他滚。
蠢是蠢了点,但也不是一点用处没有。
“刘海中,你自己犯的什么事你心里清楚,我问你,让你买的那块表呢?”
“李厂长,表我真的买了!”说起那块表,刘海中心里就憋屈,赶忙解释道:“我亲手送到叶辰那小王八蛋的手里,票据凭证现在还在家里存着,我也不知道他那怎么又多出了一块啊。”
李副厂长暗骂一声蠢货,自己被那叶辰牵着鼻子走就算了,还让他往里搭进去七十多块。
冷静下来,刘海中也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
“叶辰那小王八蛋是故意的?”
李副厂长揉了揉眉心,跟这种七等脑残说话太费劲了。
“废话,动点脑子,从一开始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算了,这事以后再说,现在咱们算一下眼门前这笔账!”
刘海中心里一紧,自己把事搞砸了,李副厂长能饶得了他?
愿意出面把他保下来,已经很让人意外了。
“那块表估摸着是要不回来了,刘海中,买表的钱,当初可是你问我借的。”
李副厂长冷静下来,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润了润嗓子。
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头猪,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刘海中心里苦,本来买表就已经拿出了家里的大半积蓄。
现在又被扣了一个月工资。
地主家也没了余粮,还得再还李怀德七十多。
里外里搭进去三个月工资,超过二百一十块钱。
什么都没捞着不说,还得罪了杨厂长,惹得自己一身骚。
好在是坐稳了李副厂长的贼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想要保住工作,这钱该掏还得掏。
想到这,刘海中换上那副标志性的谄媚笑脸,说道:“您放心,这账我都记着,有钱一定第一时间还。”
“嗯。”
总算不是无药可救。
李副厂长心情平复了不少。
不过这还没完。
“这次为了保你,我可是欠下了不少人情。”
李副厂长不着痕迹地看了刘海中一眼。
这话暗藏玄机,也是当领导的一门学问,不留下话柄。
刘海中哪能不懂官场上那些门道。
现在应该干嘛?
自然是表忠心!
“您放心,我以后就是您的人了,您让往东,我绝不往西。”
李副厂长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气又上来了。
跟这样的蠢货说话,实在丢份。
也没工夫跟他继续打哑谜,李怀德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礼物清单。
“这上面的东西你看着办,人情总不能一直欠着,车间的领导,还有保卫科的干事,这些人脉都需要打点。”
又要送礼?
刘海中脸上的肉都开始哆嗦。
“猪肉两斤,玉米面二十斤,三斤大白米虾,二十个鸡蛋,五尺布,五粮液一瓶,大前门两包”
看完礼物清单,刘海中眼前一黑,手快扶住了办公桌才堪堪站稳。
身上的肉再多,也经不住这么割啊!
这是没给他留活路啊!
李怀德的祖上十八代都被他问候了一遍。
还有叶辰,杨厂长,全被刘海中记恨上了。
只是再心疼,为了工作,也只能咬牙受着。
学校门口。
冉秋叶亲手把空了的酱油瓶递了上来。
脸色泛红,想起办公室老师的异样视线,女孩的神情有些窘迫。
“奶茶好喝么?”
对上叶辰期待目光,冉秋叶低着脑袋点了点头。
“好喝。”
得到肯定的答复,叶辰咧嘴笑了笑:“好喝那明天我再给你带一瓶过来。”
冉秋叶本能想拒绝,只是想到奶茶的味道,还是红着脸默认了。
自从喝了上次的鸡汤,她发现自己的嘴变得馋了很多。
都怪叶辰。
女孩的目光有些嗔怪,只是这感觉她很喜欢。
在校门口跟冉秋叶聊了两句,叶辰便载着小欣回家去了。
刚到巷口,刚好看见何雨水和易中海拿着衣服被褥从里面出来。
知道是给傻柱送的,叶辰没有理会。
“什么人啊。”
何雨水暗地里没少编排叶辰,见着自然没有好脸色。
“行了,别去招惹他。”
易中海多少知道点内幕。
刘海中这次出事,叶辰肯定脱不了干系。
之前棒梗傻柱,也都是因为他进去的。
看着像什么都没做,又像是什么都做了,易中海看不透,留了个心眼。
看守所。
何雨水和易中海见到了傻柱,一个月的时间,瘦了整整一圈。
也就底子厚,不然真没人形了。
“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见着自家哥哥这幅惨状,何雨水鼻子有些酸。
易中海心里也不是滋味。
傻柱的心态却很好。
“嗐,里面的东西我吃不惯,再说了,哪有人蹲监狱还会发福的,诶,壹大爷,您还不知道吧,许大茂那孙子跟我住一个屋子。”
“许大茂跟你住一块?”易中海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沉,提醒道:“你在里面千万别闹事啊,老太太可等你回去过年。”
这俩难兄难弟凑一块,监狱还能有宁日?
就许大茂这性子,难保不会闹事。
“您放心,回去也让老太太宽心,我在里面表现好着呢,许大茂在监狱能翻什么风浪,对了,雨水你还不会用缝纫机吧?嘿嘿,我现在会了,等我出去亲自给你们一人做身衣裳。”
监狱除了服刑,每天都要劳动。
何雨柱被分到纺织组,倒是给他学到一手针线活。
何雨水破涕为笑,自家哥哥能有这心态,是好事。
等探监时间一到,傻柱就带着通过安检的衣服和被褥回了宿舍。
监狱阴冷潮湿。
之前还好,发的被子可以凑合用。
温度一降,晚上冻得人根本睡不着。
许大茂正蹲着洗厕所。
进来骨头倒硬了,只是被教训了几次,也认命了。
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刷干净点啊,全是味儿。”
许大茂在外面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
都是囚犯,你傻柱有什么资格命令自己做这做那的?
越想越生气,许大茂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谁爱刷谁刷,我不干了。”
好不容易安分了几天,这小子的皮又痒了。
屋里的人跃跃欲试。
许大茂心里一紧,害怕被揍,赶忙喊来了监狱的警卫。
“怎么了?”
“同志,我举报,他们动手打人,你看,这,这,还有这,全是伤,我申请换宿舍,随便哪个都行!”
许大茂把衣服撩了起来,身上确实有些淤青。
屋里的人脸色阴沉,傻柱的目光透着股同情。
他进来也有一个多月了,对监狱里的规矩清楚得很。
这点小事根本没人去管,顶多一顿口头上的批评。
许大茂要是聪明,规矩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现在才几天就受不了,而且这话也没给自己留后路,算是把屋里所有人都得罪了。
怎么可能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看完许大茂身上的淤青,警卫脸色有些不耐烦。
小题大做,就这点伤你说是自己磕的他都信。
“诶,那个李国富。”
“到。”
“这谁干的?”
“报告,我不知道。”
“报告,我知道。”
何雨柱站了出来。
“你说。”
“昨晚许大茂睡觉,自己从床上滚下来,可能是摔的。”
“你放屁,同志,我这真是被他们这群孙子给打的。”
许大茂心里不停咒骂,嘴上不忘解释。
警卫当然知道这是被打的,不过进了监狱哪有不挨打的。
这种事在里面时有发生,聪明的忍忍也就过去了。
“行了,李国富,别闹事啊,对新来的友好一点。”
“是!”
警卫也没多看许大茂两眼,他得去给这些犯人准备晚饭了。
“诶,不是,同志,我要换宿舍,我”
许大茂还在挣扎,不过人压根不打算搭理他。
等警卫走远,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眼神不善。
“诶,你们下手别太重了,刚警卫可说了,对新人友好一点。”
傻柱铺着被褥,不忘落井下石。
根本不用他动手,这货确实欠收拾。
很快,屋里就传来许大茂的闷哼声。
另一边。
轧钢厂的工人带着厂里最近的通报回了院子,顿时一阵鸡飞狗跳。
刘海中构陷厂长,造谣生事,虽然没被开除,不过下场没比开除好到哪去。
“诶,你说他这是那根弦错了,怎么会去诬陷领导?”
“这刘海中肯定被人当枪使了,行了,这事不该我们议论。”
阎埠贵不关心刘海中的死活,院里接连出事,他这个叁大爷以后怕是麻烦不断杠。
叁大妈却没想那么多。
“现在易中海下了,刘海中又出了这档子事,这壹大爷的位置不是空出来了么?”
“甭打这主意。”
阎埠贵知道她在想什么。
壹大爷的位置要那么好坐,易中海怎么可能说退就退。
现在刘海中也栽了,院里一堆破事,谁沾上准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