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摊牌了，叶辰的底蕴！
“这就走了？咱们之间的账得算算了吧？”
许大茂拦住刘海中去路。
今什么也得要个说法。
刘海中无奈。
“大茂，你这叁大爷还是我给你提上来的，你忘了？”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那表戴着还舒服吧？”
许大茂脸色一沉，想起这事就来气。
上次那份礼物清单差点逼得他走投无路。
好不容易收到块手表，也被刘海中要了过去。
轧钢厂那边没有半点消息，自己这个叁大爷也没谁放在眼里。
这狗东西之前仗着自己是副主任，哪有把他当人看。
“表我还你，这总行了吧。”
“那份礼物清单呢？这钱就算丢水里也该有个动静，你不会压根没把东西送李副厂长手上吧？”
刘海中心里一个激灵，赶忙解释道：“那哪能啊，我蒙谁也不能蒙你啊！”
“少废话，这件事必须给我个说法，李怀德栽了，我进厂的希望也没了，这钱我不能看着打水漂，别跟我说什么一个院的不讲情面，我跟你之间没什么情面可讲，这钱你要不给我还回来，以后你们家甭想有好日子过！”
许大茂做事哪讲什么后果。
刘海中的死活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啊。”
连吃饭都是问题，哪有钱还他。
刘海中苦着张脸，试图唤醒许大茂的良知。
“等我找到新的工作，一定把钱还你。”
“就你现在这德性，就是去收破烂，我们也不见得会收。”
“对啊。”许大茂的话让刘海中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新的活路。
“大茂，叁大爷，我这腿脚还算利索，脏活累活都能做，你们废品收购站还有工位么？”
饭都没得吃，哪里还管这工作体不体面。
日子总得过下去。
“你之前不是看不起我这个收破烂的么？怎么，现在上赶的求上我了？”
许大茂也在犹豫。
刘海中现在没有工作，家里也没有积蓄。
就算论斤卖，他也换不到几个钱。
自己逼得狠了，回头又进了医院，难保不会被他们家讹上。
问题废品收购站的门槛虽然低，好歹也是国营单位。
刘海中被轧钢厂开除，档案已经有了污点。
再想进297去，没有关系怕是难度不小。
“以前是我不对，大茂，我现在除了这满身的肉，也没其他值钱的东西了，你就行行好，帮我去站里问问，我保证，发了工资，第一时间把钱还你！”
许大茂沉着脸瞥了刘海中一眼。
“帮你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这条件想进来不容易，少不了要四下打点。”
“打点不是，我这”刘海中有些为难，他现在全身上下就老大刘光齐给的十块钱。
这要是全拿了出来，过不了几天就得饿死。
想到这，刘海中弓起了身子，讨好道：“叁大爷，我身上实在没钱，要不您替我先垫着？”
“打点的钱还得我出？”
许大茂惊了，他怎么还有脸跟自己提这种要求？
刘海中也没辙。
“我打欠条，连着之前那份礼单，收购站进去就是正式工，每月有二十七块五的工钱，一年就有将近三百块，你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缓过这口气，一定把钱还给你。”
这话说得很诚恳。
账不难算。
相当于多了个人免费帮自己打工。
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果真把人逼急了，许大茂还真怕这老东西一头撞死在他们家墙上。
“成，你现在就给我打欠条。”
“我这就去，这就去！”
工作总算有了着落，刘海中抑制不住脸上的喜意。
以他的政治头脑，就算是在废品收购站，他自认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在哪跌倒就要在哪爬起来。
许大茂，叶辰，还有刘光天那个兔崽子，早晚让他们付出代价！
胭脂巷今天比过年还热闹。
冉老师出嫁，这是大事。
离得近的亲戚朋友闻着味都赶了过来。
跟叶辰那一样，天还没亮，冉父冉母便忙活起来。
破烂侯也帮着忙前忙后。
花生瓜子蜜枣桂圆等寻常难得一见的吃食摆满了客厅。
冉秋叶也早早换好新衣，各类首饰穿戴齐整，坐在床头，静等新郎接自己回家。
冉母陪在身边，拉着女孩的手，说起了一些嫁人后需要注意的事项。
“秋叶，嫁过去不论什么性子，都要收一收，以后就是柴米油盐，相夫教子，大小事一定要听夫家的，我和你爸也给不了你什么”
“新郎到了！”
听见外面响起的鞭炮声，亲戚朋友都出去看热闹。
在众人的簇拥下，叶辰满面红光，缓步进了冉秋叶的房间。
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惦念许久的女孩，叶辰咧嘴一阵傻笑。
柔声道：“回家了。”
听见这话，红盖头下的冉秋叶睫毛跟着颤了颤。
脸上分不清是腮红还是羞红，轻声回道：“嗯。”
屋里的亲友开始起哄。
领着冉秋叶在冉父冉母面前敬了一杯茶，叶辰也改口喊起了爸妈。
对面前这个年轻人，二老自然是再满意不过。
接上新娘，两人骑上自行车，在街头巷尾一路疾驰。
“我们结婚咯！”
叶辰对着周遭的行人，对着身下这座古城，对着这个压抑的时代，宣泄自己激荡的情绪！
小欣也换上了大红新衣。
坐在前杠上咯咯直笑。
冉秋叶坐在后座，像过往时候一样，双臂紧紧揽着叶辰的腰身。
受他的情绪感染，女孩同样止不住的笑意。
想着他们认识的点滴，眼前发生的一切像梦一样。
如果是梦，她希望永远也别醒过来。
惊蛰乍起，红日东升。
同一时间，因为一场不算隆重的婚礼，整个四九城都动了起来。
娄董事坐在车上，见娄晓娥一言不发，微微叹了口气。
“蛾子，这是命，咱得认，错过了这个，还有下一个，总能遇着真心对你好的男人。”
娄晓娥低垂着眼睑，还是没有说话。
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一天真到了的时候，心里难免空落落的。
中午十一点。
叶辰载着冉秋叶，姗姗来迟。
正看热闹的住户顿时围了过去。
娄晓娥站在边上，看着被簇拥着进屋的两人，努力尝试着说服自己接受这一切。
谭夫人知道自家女儿的心思，不过感情这种事，旁人没法过多干预。
聋老太难得出来看热闹。
看见娄晓娥，顿时眼前一亮。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以为当了副主任有多牛，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不是照样得用自行车接亲，连一辆吉普车都借不到。”
贾张氏领着棒梗在边上看热闹。
见叶辰春风得意，忍不住损了两句。
“嗬，也不知道酸个什么劲儿，人小叶二十岁当副主任，这份能耐甭说这南锣鼓巷，就是整个四九城，你又能找出几个？”
韩大嫂从贾张氏面前走过。
人大喜的日子，什么仇怨都该暂时放到一边。
背地里说这种糟心话，韩大嫂就看不得她这副嘴脸！
贾张氏语塞，冷哼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刘海中和贰大妈也在边上看热闹。
现在的叶辰他们还真开罪不起。
这笔账只能等以后慢慢算了。
只是一个副主任而已，大喜日子杨厂长连车都舍不得借出来，两人的关系也没外面传得那么亲密。
以他的政治头脑，翻身是早晚的事！
将冉秋叶接回家，剩下的就是婚礼的既定流程了。
宾客相继落座。
前中后三院摆满了桌椅。
隔壁院子，除了阎埠贵沾了冉秋叶的光有机会进来吃席，其他人只有在外面干瞪眼的份。
脸皮再厚，别人没请，也没谁好意思占一个座位。
“奶奶，里面还有那么多空位，我也想进去吃好的。”
棒梗指了指院里空着的几张桌子，他已经闻到肉香了。
“谁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我也想吃好的，这小兔崽子不讲情面，我有什么办法。”
不光是贾家，隔壁院子的住户对叶辰看法不小。
“好歹在一个院住了十几二十年，结婚了连喜酒都不请喝一杯。”
“谁说不是，他们家的白事也是咱们一道给办的，要早知道这小子是白眼狼，当初就不该管这份闲事。”
“人家现在是轧钢厂的副主任，哪里是我们能高攀起的。”
“副主任怎么了？副厂长都栽了，把事做得这么绝，这小子早晚也是这种下场。”
“诶，听说叶辰这次结婚买了不少东西啊，又是自行车，又是收音机，还有缝纫机，对了，家具也换了不少，这半年叶辰都有收破烂的习惯，他以前的收入每月也就那点，这些东西少说也要四百多吧？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的意思是”
那人压低了声音，沉声道：“就算是杨厂长，一个人也不可能借他这么多钱，他要没贪，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行了，人大喜日子乱嚼舌根，说这话，你们不怕遭报应啊！”
聋老太听不下去了，脸色阴沉。
好好的一个大院，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
“一点小恩小惠见天挂在嘴边，当初要不是你们联名把人赶出去，哪有现在这么多祸事，就因为一顿饭，你们也能有这么多牢骚！”
老太太发话，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贾张氏却不依不饶。
“就算我们有错，您是院里老祖宗，不请我们，总该给您敬杯酒。”
知道她在拱火，老太太冷笑了一声。
“甭拿我的虎皮做大旗，我丢不起这人！”
当初那事老太太也是后知后觉。
错已经酿成，本来也能弥补，但为了傻柱选择装聋作哑。
早知道院里会因为这事鸡犬不宁，就不该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这责任她会一直背进棺材里。
“小叶，杨厂长的车到了。”
听见这道喊声，大院内外的议论都停了下来。
叶辰和冉父冉母对视了一眼，一道迎了出去。
“哈哈，恭喜恭喜啊，厂里事多，忙到现在，一点薄利，不成敬意啊。”
“杨厂长说的哪里话，您能在百忙中参加小叶和秋叶的婚礼，我们已经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快请进快请进。”
叶辰父母早亡，接待贵宾这种活，自然落到了冉父身上。
寒暄了几句，众人刚准备入席，巷子里又响起了吉普车的轰鸣声。
“哟，这么热闹？”
看着走近的陌生领导，冉父和围观的住户都怔了怔。
虽说不认识，但能坐上吉普，地位比杨厂长肯定只高不低。
“王主任，您也来了？”
杨厂长认出来人，笑着迎了上去。
“叶师傅大婚，那我能不来讨杯喜酒喝么。”
叶辰也笑着上前打了个招呼。
“王主任，怎么就您一个人来了？嫂夫人没一道带过来？”
“带她过来干嘛，回头还得多备一份礼物，我们市政法办公室的福利待遇可比不上你们厨房。”
“那不能，人到了就好，还带什么礼物，快里面请。”
叶辰跟领导谈笑风生。
四周的议论声却静了下来。
“诶，你刚才听清楚了么？这是哪的领导？”
程建军父亲沉声向程母问道。
“好像是市里的办公室？官很大么？”
“至少也是副县级啊，这小子怎么认识这么大的领导？而且看情况，关系还很好。”
疑惑的不光是他，刘海中，阎埠贵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倒是聋老太愁眉不展。
一早就知道叶辰不简单，没想到已经接触到这个层面上的领导了。
这才多久？
半年时间。
冉父以为这就是叶辰此前领着冉秋叶见的领导，脸上的笑容更甚了几分。
“诶，不忙，孙科长的车就在后面。”
王主任话音刚落，巷里又是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很快，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也提着礼品走了进来。
“哈哈，叶师傅，恭喜啊，还没开席吧？我可是推掉了案前所有工作过来捧场的！”
听见这话，所有人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