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李怀德回京，干票大的！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南方的崛起速度连四九城都撵不上。
香江离得近，很大一部分嗅觉比较灵敏的港商都会来内地发展。
叶辰需要在他们之前抢占市场。
这些年娄家在香江也算站稳了脚跟。
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叶辰资产的注入。
“不过你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盯着南部沿海这块地方啊？那边不说是不毛之地，但是真的贫瘠，港口都找不到几个，运输成本太高了”
这几年娄家的生意基本都是娄晓娥在打理。
说实话，如果不是叶辰坚持，她不会去打南部沿海城市的主意。
香江还有很多未开发的市场。
外贸他们还没涉及，这也是一个潜力很大的领域。
路有很多条，偏偏叶辰只选了在她看来最没有出路的一条。
国内的局势虽然稳定了很多，但闭塞的市场环境还是当下迫在眉睫的大问题。
很多港商都处在观望状态，而且绝大多数盯着的，都是四九城这类潜力大，人口多的大城市。
没谁会把视线投向沿海这些小渔村。
“没事，听我的没错，内地这块蛋糕足够大，不过想要分一杯羹的也不在少数，我们必须抓住先机，四九城有我盯着，不会出什么问题，南部沿海区域只能你们多费心了，土改马上就要完成，到时候我出资，在当地政府允许的范围内，土地能圈多少圈多少！”
“不让卖，就算租，你们也要租下来，时间越长越好，不用考虑成本！”
娄晓娥沉默了。
这些年的接触下来，叶辰的底蕴有多深，她也不知道。
不过那些大的决策没错过。
公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展到现在的规模，都是叶辰在背后运作。
不过这次的决定在她看来，完全就是做善事。
就算是为国家的建设，也没道理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成，我听你的，事我可以帮你办，但这次娄家不会跟着你一块冒险。”
“没事，麻烦你了。”
说完便挂断电话。
叶辰也明白，在政策还没出来前，他的举动旁人肯定理解不了。
不过没关系，娄家那些资产他还没放在眼里。
他们的胃口国内其他市场就能填满。
转折点就要到了，到时候大量外资引入。
国内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也不会是叶辰一家独大。
只要能在南部沿海城市站稳脚跟，他能轻松将影响力扩散到全国。
此后几天，叶辰深居简出，低调了很多。
平日里不是在家逗弄孩子，便是找大领导和关大爷他们喝酒聊天。
韩春明最近去关大爷那也很频繁。
从他们口中，也知道了叶辰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韩春明理解不了。
上面对叶辰的处理结果迟迟没有公布。
南锣鼓巷的居民只当是调查组在统计证据。
毕竟叶辰这些年做的事罄竹难书。
十年，二十年，终身监禁，甚至枪毙的言论甚嚣尘上。
许大茂这段时间没少往局里跑。
没别的，就想给自己翻案。
只要档案里的污点没了，以他们家的人脉，在城里找个体面一点的工作很容易。
叶辰栽了，之前由他手办的案子，还有受到处理的人，都要重新调查一遍。
上面这段时间都在做清查工作。
不过案子太多，一时半会还查不到他这种小人物头上。
许大茂没这耐心，不过清查小组的人压根不搭理他。
送礼什么的都不管用。
每次给的回答给他的感觉就是在敷衍了事。
他也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人从里面赶出来了。
“呸，狗眼看人低，什么东西！”
吐槽了两声，正郁闷，抬头一瞧，意外发现了一个熟人。
“李副厂长？您怎么在这？”
许大茂皱着眉头，面前这人不是李怀德还能有谁？
几年不见，李怀德的头发白了一片。
一身笔挺的西装，气势倒是不减当年。
都是从监狱出来，李怀德还多坐了几年牢，没想到出来后自己只能收破烂，这孙子好像还混得人模狗样。
不知道对方什么底细，许大茂留了一个心眼，姿态摆得很低。
“哟，许大茂？我来办点手续，有段时间没见了，听说你在北新桥废品收购站工作？现在怎么样了？”
“甭提了，前些年叶辰那孙子不知道哪找的关系，居然当上了市革委的领导，我和刘海中被他陷害，被迫在乡下劳动了一段时间，现在也就混口饭吃。”
“市革委的领导？”
李怀德皱了皱眉，他也刚从香江回到四九城不久，还没接触过什么熟人。
听说叶辰现在当了大领导，脸色变了变。
“那是以前，这孙子这些年做了不少缺德事，现在停职在家，估摸着很快调查结果就能下来，不死也能扒他一层皮！”
“这样”
李怀德松了口气。
在香江待了一段时间，他现在的格局也变了。
以前那都是坐井观天。
在四九城，一个主任级领导，每月四十几块的工资就能横着走。
出去一圈才知道，这世界究竟有多大。
“李副厂长，您现在在哪高就呢？这身行头不便宜吧？”
“下海做点小生意，这套也没多少钱，就四百块。”
“四百！？”
许大茂人傻了，一套衣服就顶别人一年的工钱。
国内市场还没放开，做的生意一般都是擦边球，往重了说就是走私。
李怀德知道许大茂的性子，也不怕他知道。
“时代变了，现在只有蠢人才会甘心拿那点死工资。”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乡下待了这么多年，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什么年月都快理不清了。
许大茂不知道外面的发展究竟有多快。
李怀德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没有把话说全。
“没什么其他意思，我还要去见一个客户，下次再叙。”
说着，李怀德便要上身后那辆解放牌吉普车。
许大茂一瞧，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殆尽。
“李副厂长，留步，方便透露一下，您现在是做什么生意的么？”
“你觉得呢？”
这年头没有关系要在内地做生意，只有走私。
好在资产查得没有以前那么严了。
市场也在尝试对外开放。
许大茂是聪明人，嗅觉要比一般人灵敏，他知道马上就是金钱当道的年代。
以前讲究身份地位，钱多少都无所谓，反正各家都差不多。
现在不一样了，有钱的像李怀德，身份地位尊严全有了。
眼下因为档案的问题，许大茂迟迟找不到好的工作。
好不容易被他撞见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想到这茬，许大茂脸上的笑容谄媚了几分。
“李副厂长，您这次总不是回来探亲的吧？四九城对投机倒把的行为虽然没有以前那么严了，不过监管还在，您想在四九城的地界做这种生意，总归需要熟悉这里情况的人手帮着打理。”
“你的意思是？”
“李副厂长，您看我怎么样？”
李怀德挑了挑眉，沉声道：“你也想跟着我下海？”
“想！”
见许大茂这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李怀德也没犹豫。
“成，上车，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许大茂顿时笑出了满脸的褶子。
一刻钟的车程，李怀德将他领到了一座饭庄。
店里的陈设不比一般的小饭店，奢华大气，消费肯定不便宜。
许大茂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东张西望，有些拘谨。
看情况，李怀德现在真是赖皮蛇长角了。
如果真上了他的船，肯定能一雪前耻。
“待会少说话，看我眼色行事。”
交代了一声。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进了一间包厢。
一个三十岁左右，打扮妖艳的女人正等在里面。
“李总，我等你可有些时辰了，这位是？”
“实在抱歉，办点手续耽搁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尤凤霞尤总，这位是我的一位旧识，许大茂。”
李怀德在中间搭桥，给两人互相做了介绍0
“李总的旧识，想来也是**了，你好。”
尤凤霞大方地将手伸了出来。
只片刻功夫，许大茂的魂就被勾走了。
见他死性不改，李怀德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打趣道：“大茂，尤总跟你打招呼呢。”
“啊？哦，您好您好，我哪是什么**啊，以前在轧钢厂当过几年放映员，现在就一无业游民。”
“这”
听许大茂自报家门，尤凤霞皱了皱眉。
“李总，今天您叫我来不是谈生意的么？”
他们做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尤总你放心，大茂是我的老部下了，靠得住，咱们的生意想在四九城铺开，他也不是什么忙都帮不上，至于启动资金，你放心，我肯定能帮你凑齐。”
李怀德和尤凤霞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许大茂夹在中间听得云里雾里。
“李副厂长，您刚说的启动资金，是怎么回事？”
思量过后，他也看出点门道了。
“大茂，你不是好奇我现在在做什么生意么？既然你来了，不妨告诉你，我现在主营家电。”
“家电？”
许大茂心里一惊，之前猜的确实没错。
以电视机为例，这类家电都是国家机电公司的专营产品。
从电视机厂到机电公司，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如果是进口产品，就是从国外工厂经过海关运输入境，再到机电公司，最后凭票卖给老百姓。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正规渠道。
李怀德和尤凤霞做的生意，肯定是走私。
不过这年头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想赚大钱，肯定得用非常规手段。
“李副厂长，尤总，你们就不怕事情败露？”
“嗬，我们既然敢做这种生意，自然有可靠的进货和销售渠道，风险肯定有，不过跟得到的利益比起来，不值一提。”
知道许大茂做梦都想出人头地，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有遵纪守法这四个字。
李怀德继续诱惑道：“你去一趟香江就知道，外面的世界远比四九城精彩，不过那只是对富人来说，贫富差距将来只会越拉越大，没钱，你连富人家的狗都不如！指着工厂那几十块钱工资过活，一辈子也甭想把头抬起来！”
这话像刀子扎在许大茂的心上。
跟李怀德想的一样，他不在乎钱来的途径正不正当。
“李副厂长，我知道您的意思，我许大茂也不是畏手畏脚的人，不过我家的情况您多少了解一点，拿不出多少钱，不过我们院有的是人傻钱多的主，1.1启动资金我可以帮你们凑，不过我要抽百分之十的点。”
“不可能。”
见许大茂上来就想空手套白狼，尤凤霞哪会同意。
“没有你帮忙，我们也能凑够启动资金，无非是时间长些，你一分钱没投就想抽百分之十的点，没有这样做生意的。”
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
做这类生意，谈的无非就是风险和收益。
尤凤霞是组织者，哪怕是许大茂做局，需要承担的风险也是最大。
许大茂一分钱没投，整个就一局外人，基本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风险最小，收益自然高不到哪去。
再者现在是尤凤霞垄断了上游的进货渠道。
许大茂能提供的，只是资金渠道。
这种渠道不是垄断性的。
尤凤霞只要有进货渠道，总会有人铤而走险，愿意往里投钱。
“那我给你们找人提供启动资金，总不能什么收益都没有吧？”
尤凤霞简单在心里算了笔账，最后给出她能接受的价位。
“我们只能给你百分之五的抽成，别小看这百分之五，如果你能凑到足够多的启动资金，这笔钱比你这些年工资加在一块还要多！”
,小!;说;资?源,分?:享:（.?::） 听见这话，许大茂也没继续讨价还价。
至于他们的进货渠道，这属于商业机密。
许大茂虽然很想知道，但也不会蠢到刚认识就打听这种消息。
三人一拍即合，到下午五点左右，许大茂才坐着李怀德的车回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