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替罪羔羊，四九城“地震”
在刘大舅欢迎下，李怀德这一行人进了金昌盛的包厢。
在刘大舅事先的安排下，一桌子的饭菜很快上齐。
食材都不便宜。
李怀德看着坐得满满当当的包厢，志得意满。
他手下现在也算是人才充足，在经过两次的拍卖会后更是资金充裕。
“首先，我们庆祝这第二次拍卖会的成功，是因为我们所有人的齐心协力，这一次拍卖会才好这如此举办得如此胜利！”
李怀德站了起来，举起了一杯酒。
而桌子上的所有人赞同地举起了酒杯。
“在这里，我要说这一次拍卖会还只是开始，我们福莱拍卖行会越来越红火，只要继续拼搏奋斗！”
李怀德继续说着。
同一时间，在金昌盛的门口，却有几辆警车停了下来。
刘大舅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到了酒楼的门口，见到这一伙人准备充分的样子，他就感觉到一些不妙。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刘大舅除了忐忑以外，心中还有疑惑。
金昌盛酒楼在缴税方面绝对是积极的，管理人员也很久没有发生变化了，他想不到能有什么事情能让警察局里面的人大动干戈。
“这件事情和你们酒楼关系不大，不要影响我们办案！”
张局长对着刘大舅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还没有等刘大舅继续问，他手下的那些警员已经打开了各个包厢的门。
难道是这里吃饭的顾客犯事了？
刘大舅暗想，也没有继续阻止。
“局长，找到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警员在张局长的耳边轻声道。
而在包厢里，李怀德话还没有讲完，就听见有人猛地推开包厢门。
见有人打断了他说话，正想生气，却见到一名警察出现在了门口。
“同志，有什么事？”
李怀德有些傻眼，只能回过身去问道。
那名警察没有回话，在认出人后，就通知了周边的警察靠了过来。
“你就是李怀德？”
赵队长先靠了过来，对着李怀德问了一句。
“嗯嗯？”
李怀德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疑惑。
不一会儿，张局长也带着人来了。
看着这群警察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李怀德的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
“把他们带到警察局里！”
张局长压根就没有打算说明原因，对着旁边的警察吩咐道。
包厢里面来庆功的人，顿时呆滞起来。
其中不少人知道自己干了造假的事，现在警察找过来，做贼心虚。
“同志，你抓人要先说犯了什么事吧？”
李怀德反而镇定了起来，询问道。
“到了警察局你们就知道了！”
张局长没有去做解释，转身让人押着他们离开。
许大茂的眼睛缩了缩，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建军此时脸色也变得正常，看不出神情有什么变化。
秦京茹原本有些慌张，在瞧见程建军的神态后，也镇定下来。
王师则是表现沉默，一副认命的模样。
他早知道会有这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刘海中吓得不轻，走路的时候身体都有些颤抖。
苏萌和大舅看着这一幕发生。
顿时面面相觑。
在警车离开了金昌盛的门口，两个人才反应了过来。
“大舅，你说警察为什么会来抓李总啊！”
苏萌皱眉。
她总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怪怪的。
“里面的那个赵队长和娄晓娥有关系，说不定是娄晓娥在搞鬼！”
刘大舅推测道。
他觉得李怀德能解决这个问题。
可能是福莱拍卖行举办得太过成功了，娄晓娥忍不住地使用了些小手段。
“我怎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刘大舅的那番话没有打消苏萌的疑虑，只不过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李怀德被抓进了警察局里的时候，福莱的拍卖行也被查封了。
里面的不少员工都被控制了起来。
福莱拍卖行里面的库房也被贴了封条。
四九城日报的报社也派人到了福莱拍卖行和警察局，开始收集更多新闻的资料。
审讯室。
张局长的对面是李怀德。
“名字？”
“李怀德。”
“在福莱拍卖行中的职位。”
“福莱拍卖行总经理！”
“你参与了福莱拍卖行造假的哪个流程？”
“福莱拍卖行有造假吗，我不知道啊？”
“……”
在审讯完李怀德后，张局长的眉头皱了起来。
李怀德的回答滴水不漏，但明显对方就是主谋。
然而，通过福莱拍卖行查获的物证显示，却没有对方造假的证据。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福莱拍卖行造假是确定的事情了，今天拍卖会的资金还没有转移出去。
看着面前的警察把李怀德他扣押了出去，换成了程建军，张局长正了正身子。
“名字？”
“程建军。”
“在福莱拍卖行里面的职务。”
“采购员。”
“你是参与造假流程中的那一个？”
“福莱拍卖行有造假吗？我怎么不知道？”
“……”
张局长在福莱拍卖行也没有盘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不过张局长对程建军也没有太重视，对方还是一个大学生，可能就是被忽悠进去的。
在稍微审讯了几句后，张局长就把程建军放回了房中。
在程建军出去的时候，刚好和秦京茹碰了一个面。
他虽然没有说话，却对着秦京茹摇了摇头。
后者看懂了他的意思。
“名字？”
“秦京茹！”
“你是怎么进去福莱拍卖行的。”
“朋友介绍。”
“参加造假的哪个环节？”
“啊，福莱拍卖行造假了？”
秦京茹还是有点小聪明，程建军怕她露馅，在被抓前也和他演练过。
整个审讯下来，也没有把参与造假的事情给说出来。
接下来是许大茂。
他是一个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人。
他毫不犹豫就招了，不过也没有说造假，只是说李怀德把任务给吩咐了下来。
张局长也没有从他这里得到太多的消息。
刘海中在许大茂后面被押了上来。
“名字？”
“刘海中！”
“你说造假窝点在哪里，还有，你把自己整个造假流程给说出来！”
“啊？”
“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快点说！”
“我没有造假！”
“其他人都说了，就剩下你一个了，还有什么隐瞒的！”
“我……我招！”
在张局长的威严下，刘海中把自己和李怀德相遇，然后在潘家园挑选拍卖品，再举办拍卖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也隐瞒了一些东西，就是找到程建军的内容。
这是李怀德事先说明过的，谁也不可以把程建军暴露出去，刘海中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东窗事发，能倚仗的还是只有李怀德！
张局长听刘海中说完后，没有多说，只是把对方送了回去。
他相信刘海中说得是真的，但是他们从福莱拍卖行里得到的员工架构完全相反。
从那里的文件得知，刘海中才是造假的实际操控人。
背着老板中饱私囊，故意低价进购一批假古董牟利。
在他的办公室里面，有着签字的文件证明了一切。
显然，是李怀德把刘海中当作替罪羔羊了。
张局长摇了摇头，开始审讯王师。
在鉴定证书上签名的那一刻，王师的责任就逃脱不了了。
王师对这一幕早有预料，脸色很平静。
最开始在李怀德瞒着他，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被李怀德的一大笔钱给收买了。
“名字？”
“王少得！”
“在参与了造假的那个环节？”
“我在刘海中的收买下，给了假古董真的鉴定证书，假货真卖！”
……
王师是李怀德的后手，他把刘海中的罪名直接认定了。
光凭刘海中一个人，还认不了这么大的罪。
李怀德很早便把王师给收买了，那笔钱早就到了他的手里，并且转移了出去。
这也是王师会这么帮助李怀德的原因。
在警察局连夜审讯的时候，四九城日报的报社也在编撰新闻。
“四九城特大造假案侦破，造假获利金额两千万！”
长泽拍卖行的正副馆长发现福莱拍卖行有用赝品充当真品拍卖，为此暗中买下福莱拍卖行第二次拍卖的大部分拍卖品，给予文物局的比对，并且在得到证据后进行了报警，此事引起了当地警察局的充分重视，局长连夜带队，捉拿了嫌疑人……
一篇文稿很快被编撰了出来，并且交给编辑审核和修改。
在文章排版后，在报纸上印刷出来。
这个时代的报纸虽然叫日报，但不是每天都有，是一个月八版。
这个新闻很劲爆，离下一版出版的时间还有两天。
关父关母不知道福莱拍卖行出现的意外。
他们在拿到古董后，就已经打算好带着那个古董返回国外了。
两人留在国内的这一段时间太久了，有些不习惯了。
在用半天的时间收拾好东西以后，两人就到了机场。
“你好，你的箱子里面违禁物品！”
两个人在过安检的时候，两人却被拦了下来。
关母和关母一头雾水。
不一会儿，他们行李箱里面那件清乾隆天蓝釉六方瓶就被拿了出来。
“任何单位或者个人运送、邮寄、携带文物出境应当向海关申报，海关凭文物出境许可证放行。”
机场方面很快就给了两个人通知，并且把那件清乾隆天蓝釉六方瓶扣留了下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关父关母一脸懵逼，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提出的通知。
以前出国时也没有听说过境不能带古董啊！
“这是在前两个月发出了通知，古董的价值飞涨，为了防止文物流失，古董也在海关的查处范围之内。”
海关给两人解释了一句。
“我们这个是工艺品，不是古董！”
关母试图蒙混过关。
古董的鉴定证书被她随手放在了包里，没有鉴定证书海关也很难认定是古董。
“我们机场方面的专家很快就要赶来了！”
海关方面却没有让步的意思。
等了一段时间后，很快有一个须发皆白的专家到了。
“能不能快一点，飞机快要起飞了，耽误了我们的航班，你们赔得起吗？”
关母看了看时间，有些焦急训斥着海关。
“你放心，如果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让你们耽误了航班，飞机票是帮忙退的。”
海关态度还是很严肃。
专家对着瓶子拿在手上，严谨地查看了一番。
在鉴定完毕后，他对着海关摇了摇头。
“抱歉，误会你们了，想不到这个真的是工艺品，现在飞机还来得及，你们尽快上飞机吧！”
海关把那件清乾隆天蓝釉六方瓶还给了关父关母。
就这样蒙混过关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在他们的背后，那专家和海关却聊了起来。
“现在造假越来越盛行了，一个月前带出的古董都是真的，现在有一半都是假的！”
“造假盛行啊，我在文物局的朋友告诉我，福莱拍卖行拍卖出去的古董都有一半的赝品，过两天新闻上就会报道出来。”
“这是真的吗？那不是有一批富豪被骗了！”
“我们替他们瞎操心干啥，那些人人傻钱多，活该。”
关父关母正打算离开，这番话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不由面面相觑。
“我们还出国吗？”
关父询问道。
他有点不能消化这个消息，也不太能接受自己花了一百万买的东西竟然是假货。
“要不等等吧，看这两天新闻？”
关母想起刚才专家和海关说的工艺品，脸色一凝。
说完后，两个人就转身离去。
“诶，那两个人不是赶飞机吗，怎么还往回走？”
“是不是走错路了，我们要不要提醒一两句。”
“算了吧，也不看这两人刚才对我们啥态度！”
海关看见关母关母径直的离开了，也没有在意。
另外一边。
经过一天多的时间审讯，李怀德这边因为没有证据还是被放出了警察局列。
不过第二次拍卖所得的资产已经被查封。
反倒是刘海中因为证据充足被扣押了起来。
与此同时，四九城日报也到了发布的时间。
这两天的时间里，已经有人对查封的福莱拍卖行有些疑惑，但是由于消息渠道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并没有传播开来，反而是整顿之类的谣言。
“四九城特大造假案侦破，造假获利金额两千万！”
随着最新一期的四九城日报发售，整个四九城也出现了一场“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