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这石碣村,临近梁山水泊,
村民便也大多都以打渔为生。
纵使是寒冬腊月,因为水泊没有上冻,
这些村民也要天天乘船捕鱼,养活全家。
但这一日,
当赵渊等人赶到石碣村时,
村口的栈桥上,却围着许多村汉,
正在吵吵嚷嚷得说着什么。
这时,从远处水泊得芦苇叶后漂出一叶渔舟,
上头立着一个操船的汉子,
那大汉面目黝黑,虽然天气严寒,
却依旧赤着双臂,裸露着胸膛。
眼见这汉子将渔船靠在栈桥上,
之前围观的村汉立刻拥了过去,
七嘴八舌地询问,
“七哥,可曾打到官府要求的那二三十斤得大鱼?”
“打个鸟!”
那大汉气冲冲地跳上栈桥,怒道,
“那梁山太过霸道,这水泊深处根本就不让靠近,俺虽想趁着阴天偷偷摸进去,打上十尾大鱼,足够给官府交差,便罢手!”
“却不想还是被那些喽啰撮鸟发现,张弓拉箭便乱射了一通!幸好俺躲得快,赶紧跳水,这才没被射成刺猬!”
说完,这汉子环视一圈,
没见自己得两位兄长,便问他们的去向。
一旁的村汉答道:“那官府得吏员又来催鱼,众人无奈,只能凑了些银钱,买了些酒水,让二哥在那对付着。”
“五哥则寻人借了几钱碎银,说是以这为本,弄些银钱应付官差,但这会还未归来,八成又赌输了!”
“直娘贼!那官府再敢逼迫,咱们也学那梁山,干脆找个地方,落草为寇算了!”
这大汉刚说完,一旁有村汉注意到有外人在,
急忙示意汉子莫要胡说。
那大汉抬头看了看赵渊等人,随即便大步走了过来。
“几位,不知到俺们这荒辟渔村有何贵干?”
“我等乃是过路的行商,眼见天色将黑,想要寻个住宿之地,还请这位兄弟帮帮忙。”
赵渊说完,从身上取出两个五两得银锭递了过去,
“这些便是住宿之资,不知可够?”
一旁得村汉见到十两银子立刻大喜,
纷纷劝大汉收下。
“七哥,有了这十两银子,便足够应付官府差役,今年俺们也不用再操心鱼税了!”
那大汉却紧皱着眉头,并没有接过银子,
而是看着一行人说道,
“俺这村中,空房多得是,只是住宿一晚,却花不了这许多银子,只给个三五钱就够了。”
赵渊见他是真心不要,此处又人多眼杂,
便也没再强求,
收起银子,让这大汉安排食宿,
那汉子引着众人进入村里,
经过一处小院时,却不想院门忽然打开,
两个官府差役役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一见给赵渊引路的汉子,
那差役便吆喝道:“阮小七,县衙要的大鱼,可曾备齐?”
“这......各位差人,如今天寒地冻,想要大鱼,只能进水泊深处,但那里已被梁山所占......”
阮小七得话未说完,便被那差役打断,
“少给爷们说这些有得没得,只问你,有没有鱼?”
“没有!”
阮小七瞪着眼睛,怒哼了一声。
“没鱼还敢这般蛮横!”
差役抬手作势欲打,院里急忙追出了一人,
相貌与阮小七有几分相像,
墨黑眉,四方口,也是大冬天得,
赤着胳膊,露出胸前一撮黄毛。
这汉子急忙拦住那差役,又让兄弟开口道歉,
阮小七咬紧了牙关,拳头捏的咯吱响,
就这么挣扎了片刻,眼见他就要拱手作揖时,
这边的赵渊看不过去,
便取出先前阮小七没有收下得那十两银子,
递到了两位官府差役面前,
“两位差人,这些银两乃是我等欠这位兄弟得住宿伙食钱,如今便直接交与你们,劳烦二位拿这些银子去他处买些大鱼应付县衙,不知这样可好?”
那差役见这银子,早就挪不开眼了,
“够了够了!”
说着,便赶忙伸手拿过银子,
刚好两人一人一个五两的银锭。
“这银子你们不能......”
阮小七就要上来阻止,却被孙安扯到了一旁。
两个差役瞟了阮小七一眼,对赵渊说道,
“还是你这人晓得事理!可比那些夯货明白多了。”
之后,又对阮小二笑道,
“今年,你们石碣村得鱼税便算齐了,待过了年,爷们再来收明年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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