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衫老者惊疑不定，之后再也没有听到恶灵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另一个诡异的声音。

    一切，恍若未曾发生过一样。

    “两个小丫头，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这恶灵据说巅峰时刻可是长生境的恐怖存在。”

    在灰衫老者的劝说下，流音跟小月还是选择下山了。

    毕竟，那恶灵巅峰时期可是长生境的恐怖存在。

    而长生，对于流音跟小月来说，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她们所知道的长生，也只有上古时期的长生之战。

    灰衫老者选择跟流音一起离开，一路上他感慨着：“二十年前，老夫大限临近，若是再不突破到万寿境，将寿元枯竭而死。”

    “此时，老夫所在的天域界传来消息，在原初界天命即将诞生，若是获得天命，修炼一途将畅通无阻。”

    “可惜，老夫来到这原初界碰运气，什么东西都没找到，眼看真的要埋入黄土，不料在月之渊遇到那恶灵。最终，老夫被恶灵蛊惑，虽然借助恶灵的力量突破到万寿境，但恶灵也因此破封而出。”

    灰衫老者是个很有故事的人，神魂境拥有两三千年的寿元，对方能熬到寿元大限来临，也算是个千年老不死。

    小月听到这里，她跟流音对视一眼，知晓自家殿下想问什么，于是替流音问出来：“老爷爷，我们这边有一个天域国，不知跟天域界有什么关系？”

    灰衫老者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思索片刻回答：“天域国是天域界主安插在原初界的一枚棋子而已。”

    “界主？”流音忍不出，问了出来。

    灰衫老者点点头：“当年世界只有一个，那就是原初界，但因未知原因，整个原初界碎裂，虽然主体部分依然存在，但其他部分却演变成了其他世界。”

    “算上原初界在内，一共有七界。除开原初界，其余六界都有长生境的界主在主宰。”

    灰衫老者的回答，让流音跟小月两人眼界开阔了很多。

    流音想了想，询问到：“那……所谓天命，是什么？”

    其实流音心中已经有猜测，但她没有确定，需要确认一番。

    灰衫老者听到这里，笑了笑，似乎是看透红尘。

    “天命？据说是原初界命运凝聚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一件宝物，也有可能是一个人，没人知道所谓天命具体是什么。只知道，长生境强者那里流传着，得天命者，将一统七界的传说。”

    “但，所谓天命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这么说，其他六界的界主都想得到天命？还有……原初界没有界主？”流音问到这里，灰衫老者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似乎流音问到点子上。

    想了想，灰衫老者还是说了出来。

    “这一切，都跟传说中的天人有关。”

    “其余六界之主，有一部分是想得到天命让自己更加强大，但另一部分界主，是想献祭天命来复活传说中的天人。”

    “天人？！”流音跟小月异口同声。

    她们没想到，这背后竟然涉及到那么多的事情。

    灰衫老者深呼吸，平稳自己的情绪：“对的，天人。回到你询问的第二个问题上，原初界现在没有界主，没有谁敢自称界主。因为原初界曾经的界主就是那传说中的天人，原初天人！”

    “上古时期，在你们原初界爆发的长生之战，你们应该有所听闻。他们所争夺的原始天书，那蕴含着长生奥秘的东西，就是出自原初天人之手。”

    “原初界一分为七，也是跟原初天人有关……”

    听到这里，流音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尴尬：“不……不是说……跟龙凤之战有关？”

    灰衫老者此时哈哈一笑：“龙凤之战打碎整个世界，这个传说老夫也听说过，那只不过是夸张的说法而已。”

    流音此时双手紧紧抓着头骨，内心十分紧张。

    自己这算是谎报军情？林安会不会因此而讨厌自己？

    灰衫老者送流音跟小月回到坠月城之后，他这才离开。

    没有灰衫老者在，流音终于可以跟林安交流。

    “安安，对……对不起……我知晓的情报有误。”

    对此，林安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漫长的岁月过去，真相不是一个实力连御灵境都不到的小丫头可以知晓的。

    【这点小事我本就没放在心上，真要觉得过意不去，明天再去探一探那座山。】

    “嗯嗯~”

    流音点点头。

    随即，她想起了什么：“安安，你认识那个恶灵？”

    其他人不清楚，但流音却十分清楚，当初那一声狗子是林安喊出来。

    【是我，认不认识恶灵我也不确定，只觉得那个恶灵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像极了当时我家看门的四缺兄弟中的狗子。】

    当年那四个傻缺，林安便将他们称之为四缺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