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张维贤一边赶往皇宫,一边沉思,前几日陛下落水,时常昏迷,魏阉一党封锁严密,传闻陛下不行了。难道是今天出了变故,不是是陛下撑不住,还是已经大行了。
进了宫,就见许显纯带着一帮锦衣卫官员急急出宫,心中更是忐忑,如果陛下真有不测,英国公府该如何是好,按说陛下皇子早夭,至今无后,该当兄终弟及,大明也有先利,就怕魏阉一党另有想法,该早做准备,可没有陛下旨意,谁敢妄动,一个不好,传承几百年,与国同休的英国公一脉就可能成为过眼黄花。
想到难处,张维贤感到胸口发闷,又紧咳了几声,不知不觉就到了地方。
“臣英国公张维贤拜见陛下。”张维贤有点吃惊,这陛下好好的,与前几日收到的消息不符啊。
“英国公勉礼,赐座。”
“谢陛下!”张维贤也不矫情,坐在了太监搬来的锈敦上。谁让英国公一脉与皇家走的最近,一直就是皇家最坚定的支持者,也最得皇家信任呢。
“国公,京营可用否?”朱由校问道。
“这?”英国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可用,在皇帝面前说出来,曾经天下第一的强兵,京营竟然已经不可用了,得掀起多大的风暴,多少人头落地。说可用,万一小皇帝突然要调京营去辽东怎么办。
朱由校也知道京营是什么样,没等张维贤回答,就继续道,“这几天朕想请老国公坐镇京营,以震慑霄小。”
“老臣遵旨!”张维贤临旨。
宫外喧闹声传来。
“去看看。”还没等西厂番子奔出,一锦衣卫大汉将军奔了进来,“陛下,外边百官欲觐见探视,被阻止后正吵闹不休。”
“谨守宫门,在探。”锦衣卫退了出去。
“老国公,英国公一脉与国同休,京营就拜托了。”朱由校对英国公一脉还是比较相信的,虽然能力不怎么样,可明亡时,也跟着亡了,不像其他的一些勋贵,闯来降闯,清来降清。
“臣这就去办。”张维贤赶忙赶往京营坐镇,莫了不忘派人回家告诫家中子弟,这几日就老老实实待在府中,约束好家人奴仆,谁敢跳脱打断谁腿,免得给英国公府招祸。
在东林官员的带头下,一批官员聚集在宫门外,大声的吵闹着,要不是锦衣卫竭力阻止,已经冲进了宫门,毕竟,大明文贵武贱,锦衣卫虽然号称皇权特许,生杀予夺,也不敢真的向这些文曲星下刀子,何况是这么多文曲星。
还没等文曲星们吵出来结果,主要是还没有收到宫中的信号,更大的骚乱传了过来,又一批大小官员,太学生们聚集过来,吵吵了起来,原来,刚刚锦衣卫吵了几位太医府邸,大家一致觉得,这是魏阉开始动手了,宫中必然出现变故。皇帝可能已经不行,或者还叫大行皇帝了,平时被魏阉一党压制也就算了,现在该搏一搏,拥另一位入宫,搏一份从龙之功。
众官员拥向前去,开始闯入宫门。
锦衣卫,守门军将竟然握着刀把子不敢砍,被逼的步步后退,只能仗着人墙一时堵住。
“陛下,他们冲进来了。”一锦衣卫奔进报告,在也顾不得礼仪。
“你去传令,将他们打出去。”
“啊!”锦衣卫有点嘲逼,这是要对官员们动手?
“问一问守门兵将,难道我大明皇城,连一道门都守不住了吗,如此,朕要他何用。”
“是。”锦衣卫传令兵赶紧跑了出去。
“厂臣,派西厂番子守住寝宫。”朱由校道。
“陛下勿扰,他们进不来。”雨华田说完,一队西厂番子跑到宫门口,刀出鞘,一字排开,挡住宫门。
“令御马监戒备,派一部内操兵到宫前听用。”朱由校继续下令。
皇后张嫣越听越心惊,陛下要干什么?“陛下!”
“哼,你猜到了?”
“臣妾不敢干预朝政,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他们是读书人,是文曲星下凡,就是无君无父,朕也该惯着他们?他们真当自己是文曲星了。”
“可是……”
“没有可是,他们忘了,朕是天子,今天就给他们提个醒。”朱由校的话音里透露出一丝杀机。
与其让这帮家伙乱折腾,折腾的亡了国,不如换一批人来,最差大明都亡了,还能差那去。
敢跳的欢,朕就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