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看着挂在梁上的客氏,心中一片惶恐,客氏,你自己找死,还差点连累咱家,死不足惜,只是害的我在小爷的心中,大打折扣啊。
“九千岁。”东厂大档头魏良庆走了进来。
“啪,”魏忠贤狠狠的一巴掌扇在魏良庆的脸上,“叫咱俩厂公,以后谁再提九千岁,我要他的命。”
一巴掌把魏良庆打嘲逼了,你不是最喜欢大家称你九千岁的吗,还常说,宫里的哪位是万岁,咱家不敢比,就九千岁好了,今天这是吃错药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魏忠贤问道。
“厂公不好了。”魏良庆没说完,魏忠贤啪的又是一巴掌摔在脸上,“咱家怎么不好了,咱俩好的狠。有什么事,还不快说?”
“大批官员去宫门了,说,说是要面君,说,说厂公你勾连内外,蒙蔽圣听。”
“哈哈哈,好,好的很。”魏忠贤大笑。
魏良庆感觉自己这个族叔要完,这疯劲,那边提的是不是考虑一下。
“既然这帮家伙找死,咱家怎么也要去送他们一程,走,去宫门。”魏忠贤说道。
宫门外,一群官员有的嚎啕大哭,有的捶胸顿足,一副我这么衷心,竟然被打了,没有我大明要完的样子。数百官员跪伏在门外,好听的,叫叩宫,不好听的,叫逼宫,这一招,在大明朝老好用了,除了太祖,太宗,没人敢用。以后各帝,用的越来越熟练,越来越有效果,一般这种大招放出来,很少有不成功的。
百姓们也给面子,围观时候份份称赞各位大人好骨气,搞的大人心中兴奋,果然是刷声望的好机会。
朱由检下了马车,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围了起来,众官员不停的述说着,不管朱由检听没听明白,大家就一个心思,先在这位未来的皇帝面前混个脸熟,宫里哪位眼看就不行了,也就这几天的事。
“信王好威风啊,咱家还以为是陛下呢?”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公公说笑了,小王不过是想念皇兄,想要进宫探视,正好碰见诸位大人在次。”朱由检心中怒急,确不敢表露出来,皇兄一日再世,这位就还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就连他这个皇帝的亲弟弟也不敢得罪。
“咯咯咯,好一个正好,那诸位大人有怎么在这里啊?”魏忠贤奸笑着。
“阉贼,你不要猖狂,须知人在做,天在看。”一绿袍小官跳出来指着魏忠贤的鼻子骂到。
“这位大人,不知道我老魏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了,让你这么愤怒?”魏忠贤问道,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是要杀人的节奏了。
“阉贼,平时你迫害官员也就算了,太医院的几位太医何罪,也遭你锁拿,抓进诏獄。”更多的大人跳出来开骂。
魏忠贤太跋扈,大家都以为锦衣卫受魏忠贤指使。
“阉贼,你不得好死……”
“阉贼,你会招报应的……”
……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这场大戏,够京城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吹一个月的牛逼了。大家兴奋的在下面交流着这个官骂的好,那个不行,就一句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声声皇帝万岁之声传来,离宫门越来越近,许多官员嘲逼了,不是说小皇帝要不行了吗?这是怎么回事。老百姓更兴奋了,要是能见到皇帝,更吹一辈子,那年那月那天,我见到了皇帝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仪仗出现在宫墙上,锦衣卫,守城兵马全跪拜下来,大家再不怀疑,全都拜倒下去。
“平身。”
“平身。”
“平身。”大汉将军将皇帝的话语一声声传出来。
“诸卿家不在官署公干,何事如此兴师动众,前来叩宫。”朱由校道。
“陛下,魏阉横行,民不聊生,请陛下下旨,除魏阉,振朝纲。”有官员带头。
“请陛下下旨,除魏阉,振朝纲。”一片文官拜服下去。
“大伴,你做了何事惹得众卿家如此大怒啊?”朱由校问道。
“陛下,老奴冤枉啊,老奴也不知道啊。”魏忠贤叫着委屈。
“阉贼,那无辜抓捕太医院几位太医,还敢称冤枉。”文官们嘴炮开动。
“大伴,你抓了几个御医?”
“是,已经关进诏獄!”魏忠贤接过锅。
“皇兄,魏大官这次确实太过了,御医何罪,竟要抓紧诏獄。”信王靠了过来,给魏忠贤上眼药。
“几位辅臣以为呢?”朱由校问道。
“陛下圣裁。”几个老油条发现事情有失控的危险,不敢随便把自己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