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立极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到阁房的,真是吓坏了,直面死亡的恐怖,数十同僚的鲜血还在眼前飞溅。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戮文官,以前的皇帝只敢延杖。黄立极忘了,杀戮朝臣,老朱家可是有传统技能的,明太祖杀起来,那都杀疯了,跟他一起打天下,没几个落好的,明太宗可是诛过十族的。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黄立极如在梦中,现在还精神恍惚,无法进入办公状态。一个内阁行走走了进来,“大人,陛下召见。”
黄立极回过神来,陛下召见,还是要去的,即使黄立极现在一点也不想面对天启。
“臣黄立极,顾秉谦,冯铨,丁绍轼参见陛下!”
“平身,来啊,给几位阁老看坐。”朱由校道。
“谢陛下。”
“几位阁老,如今大明东有建奴,北有蛮鞑,南有倭寇,西南土司又乱,各地旱灾水患不绝,不知有何良策?”朱由校问道。
几人沉默。
“黄卿,你说呢?”朱由校见几人不上钩,只能点名。
“臣以为,东北建奴,不过瑕痞之患,只要我大明腾出手来,调集大军,当可一扫而平。北方蛮鞑,有九边精锐,只能小股入寇,不足为患,南方倭寇,只敢行海盗事,我大明只要严海禁,自可固守,西南土司,虽有霄小,也有如白杆兵这等忠良之辈,在加上我西南驻防兵将,当可无忧,至于水唠旱灾,调拔钱粮救济就是。”黄立极看是说了不少,在一深思,啥也没说。
“几位爱卿可有其他教朕?”朱由校问道。
“黄阁老所言即是,照策施行即可。”
“臣附议。”
“臣附议。”
朱由校静静的看着,一言不发。
几个老油条开始还坐的住,渐渐感觉难受起来,额头冒出了汗珠。
“陛下!”黄立极顶不住了,试探着叫了一声。
“几位阁老果然老成谋国,只是不知道钱粮从哪来,几位可有教朕?”朱由校问道。
“我大明富有四海,何愁钱粮。”几位阁老睁眼说瞎话,防着陛下随便捞钱,老朱家皇帝捞钱可是认真的。
“是吗?厂臣,派人请户部尚书来。”朱由校吩咐道。
“是。”雨化田接令。
随及,书房里又陷入了沉默,好在时间不长,户部尚书就赶了过来,“臣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朱由校道。
“谢陛下。”
“今日请爱卿来,是想问一问,我大明岁入几何,支出几何?太仓剩余还有几何?”朱由校问道?
“我大明赋税,支出自有定例,太仓所余,臣这就去查。”户部尚书纳闷,这是要查账,难道又要动什么大工程?
“好,好,真是朕的好尚书啊,厂臣,下诏獄,抄家。”朱由校突然大怒。
“陛下,冤枉啊,陛下,冤枉啊,微臣冤枉啊。”户部尚书喊叫着求饶。
西厂番子冲进来,根本不管,夹起就走。
“你们也觉得他冤枉吗?”朱由校问道。
“不知户部尚书何事触怒陛下,以至抄家下狱?”户部尚书是他这条线上的,丁绍轼硬着头皮开口。
“他是何职?一个户部尚书,连赋税支出多少,太仓是否还有盈余都不知,留其何用,难道留他在位置上弄权吗?”朱由校盯着丁绍轼。
“这,这”丁绍轼说不出话来,虽然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小到一个县令,平时日常一般都是师爷处理,只是这话真没办法跟皇帝说。
“户部尚书糊涂无能,未必弄权。”黄立极决定放弃户部尚书,只是往无能上弄,可不能让他往别的方向跑。
“户部尚书无能,户部可还有可用之人?”朱由校问。
“户部右侍郎毕在掩精于部事。”黄立极虽然能力平庸,可对朝堂上的人还是很熟悉的。
“宣户部右侍郎毕在掩觐见。”
……
“臣户部右侍郎毕在掩叩见陛下。”毕在掩正在办公,一听召见,赶紧赶了过来。
“爱卿平身,今日叫爱卿来是问问,我大明赋税几何,支出几何,太仓是否还有盈余?”朱由校问道。
“禀陛下,我大明赋税折银约460余万俩,支出达600万俩,太仓还剩三十余万俩,不过官员俸禄,九边饷银,辽东辽响需100多万俩,到下月缺口约百万俩。”毕在掩业务熟练,张口就来。
朱由校还是比较满意的,大明朝,想找做实事的不多了,“缺口如何解决?”
“请陛下发内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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