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喻,着锦衣卫将羞辱首辅阁老之徒就地正法。”林监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里是文庙,谁敢如此。
还没等他考虑完,锦衣卫兵将过来将他擒拿,就地一刀,人头落地。旁边的生员吓的瘫软在地,还是没有逃过一刀。
黄立极等内阁大臣目顿口呆,事情转变的太快,怎么也没想到文庙前竟然成了杀场。
又一骑飞驰而来,大声传令,让太学的生员全部回院,有人头做示范,胆小的悄悄掩面离开。
头铁的,任然在文庙前大哭,数落着。
锦衣卫在一旁冷冷旁观,一个传令兵到许显纯身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许显纯带着一批锦衣卫走了过来。
“许大人,你想干什么?”黄立极虽然被喷了一脸,现在还是自觉的站在了文官一边。
“阁老,奉上喻,将所有无视上令的统统抓入诏獄,查清身份,夺一切功名优免。”许显纯轻轻一句话,听在几位阁臣的耳中,如雷轰鸣,看向场中的太学监生们带上了怜悯,所谓十年苦读,今遭毁于一旦。
“陛下请几位阁老入宫觐见。”许显纯道。
…………
宫中
“陛下,学子们也是一番苦心,您怎可剥夺他们的功名,他们十年辛苦,一日尽毁。”皇后张嫣再旁劝着。
“哼,真要如他们的愿,大明也该亡了。”朱由校冷笑道。
“怎么会,学子们拳拳报国,满腔热血之心,陛下怎好怀疑。”张嫣反驳,为了自己的信念,在朱由校明确表示后宫不得干预,还敢如此,也是够拼了。
“好一个拳拳之心,只怕他们可不这么想,他们是想要停止收税。”朱由校道。
“太学的生员们不过是为一些同窗报不平。”皇后张嫣说道。
“你忘了,朕昨天怎么跟你说的!”朱由校道。
“就算陛下废了臣妾,臣妾也要说,陛下,太学的生员们介是大明栋梁,昨天您已经杀戮无数,怎可一错再错。”张嫣拜倒。
“朕是昏君,朕是商纣。”朱由校道。
“臣妾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记住,朕再说一次,莫要叫朕废后,呆在你的宫中,再有下次,朕拼着朝野动荡,废了你!”朱由校的声音冷到了骨子里。
“厂臣,将皇后宫中首领太监,亲近宫女全部杖毙,敢勾连内外,杀。”朱由校冷声道。
“陛下!”张嫣瘫倒在地。
“朕也希望如普通人家一般,男耕女织,夫唱妇随,可惜朕是皇帝,肩上挑着大明天下,你是皇后,当母仪天下,不要再被人蛊惑。你,好自为之。”朱由校说道。
“有什么想不通的,尽可来找朕,你要记住,不可听信宫外谣言,既然是你的父亲。”朱由校说道。
“陛下……”
“朕知你想说大伴跋扈弄权,朕也知,可朕现在需要大伴帮朕弄银子,没有银子,大明如何支撑,靠东林的那帮所谓正人君子吗?天天不与民争利,他们口中的民是天下万民,还是他们背后的士绅富商!”
“陛下。”张嫣嘲了。
“陛下,几位阁老到了。”雨化田禀报。
“宣。”
“你也留下听听,朕就让你看看大明已经到了何等地步!起来坐好。”朱由校到。
“臣黄立极,丁绍轼,顾秉谦,冯铨参见陛下,参见娘娘。”
“平身,几位爱卿不必多礼,赐座。”朱由校道。
“谢陛下。”
“黄阁老,丁阁老,辛苦了。”
“谢陛下维护,只是臣受点辱没什么,只因对臣等无礼,就杀戮监生,恐引起朝野非议。”黄立极对朱由校能维护他的体面是真心感激。
“敢对阁老不敬,朕必诛之。黄阁老是首辅,首辅他们都敢如此,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大明在他们的心中是什么,他们还有对大明还有一点敬畏之心吗?”朱由校问道。
几人沉默。
朱由校也没指望他们回答,“这样的人无君无父,当杀,不服,就杀到他们服。”
“可我大明祖训,优待士人,岂可因言获罪。”冯铨说道。
“朕不知那一条祖训里有,倒是知道祖训有万民皆可进言,唯生员不可。”朱由校冷冷到,“冯阁老,你倒是说说,内阁什么时候说不会加税了?”
“老臣只是权宜之计。”
“好一个权宜之计,那昨晚你又干了什么?”朱由校说道。
冯铨坐不住了。
“朕想过,想要加税,会有很多人反对,可没想到冯阁老你暗中带头。难道阁老你不知道大明到了何等的地步,还是说大明如何,在你的心中根本不重要,谁敢触动你们的利益,你们就反对谁?”朱由校说道。
冯铨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将冯铨下诏獄,抄家。”朱由校冷冷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