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吗?朕也想是误会啊,可朕不敢赌!现在御马监加上京营,兵马不足十万,朕打算至少等京营刚招的兵丁,初步训练完成,才作应对。到时,拥十数万精兵,就是建奴,辽镇一起来,也有反制他们的能力,可二卿今天亲自来见朕,要是没有个说的过去的理由,朕担心他们会警觉啊?”朱由校似乎很担心。
孙承宗,毕尚书有点坐蜡了,合着我们这一来,还来坏了,一想也是,内阁阁老,户部尚书,两人联合都不能下拔粮饷,还能不让辽镇的人多心?
毕尚书虽然成了户部掌门人,没在辽东待过,对辽镇的影响力,也止于粮饷,没有什么法子。
孙承宗就不同了,帝师孙大人表了态,“辽镇或许有人暗通建奴,图谋不轨,可辽东巡抚袁崇焕还是可以信任的,前时还来信,不如臣借回信之际,漏点口风,就说陛下对辽镇近年的战绩有点不满,让他试探一下辽镇可好?”
毕尚书也觉得这方法还行,只是看见朱由校盯着孙承宗,表情有些奇怪,识趣的闭上了嘴巴,没有出声。心中想着,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没有考虑到的?
孙承宗看着朱由校的表情,弱弱的问道:“陛下,有何不妥吗?”
朱由校道:“先生,你怎么就能保证辽东巡抚袁崇焕可靠呢?”
听到这话,孙阁老,毕尚书两位又是震惊了一下,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连大明的辽东巡抚也通建奴了吗?
对于这样的情况,孙承宗孙阁老是绝对不信的,辽东巡抚袁崇焕通奴,他求什么,难道好好的巡抚不当,求着去给建奴当奴才吗?
“陛下,辽东巡抚为一方重臣,事关重大,可不能轻易下定语,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孙承宗更加相信其中有什么误会,要知道,建奴最喜欢用计了,来个反间计也不是不可能的。
朱由校看了两位大臣一眼,这才在那,要是锦衣卫的密报,让他们看到,还不得把他们吓死。“朕没说他通奴,可朕也不敢保证他没通奴。”
两人一听,这问题也不小啊,这是被怀疑上了,“陛下,臣还是不敢相信,此事还是要多方查探才好。”
朱由校道:“查当然是要查的,可如今还是先想办法将他调离为好,不然,将帅联合为祸,祸更大啊,就算是能够平乱,辽镇可就真的毁了,包藏祸心的野心之辈,死有余辜,只是可怜普通兵丁,子民!”
孙承宗,毕尚书两人已经震惊的麻木了,要不是说出这话的是皇帝,两位大臣一定以为他疯了,可从朱由校的口中说出来,两人虽然从心里不愿相信,理智上觉得可能辽东真的出问题了,而且问题还不小,毕竟,除非朱由校疯了,才会拿这样的事乱说,可看朱由校一切正常,一点没有疯狂的样子,“陛下。”两人只叫了一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朱由校平静的说道:“朕刚看到锦衣卫密报的时候,朕也不敢相信,朕的辽东巡抚,辽镇总兵官,文武将帅,竟然背着内阁,背着朕,暗中与建奴有着联络,真正是朕的好臣子,大明的好官将啊。”
虽然说的平静,孙承宗,毕尚书两人还是从话语中感受到了无形杀机,两人相信,要不是陛下对目前的局势忌惮,引发辽镇大变的话,早就将两人锁拿进京了,只是有辽镇在,陛下一时无法。
“会不会是锦衣卫中间出了问题。”
“不会,锦衣卫内部已经多番查过了,没有问题,而且,建奴联络的信使从辽镇总兵祖大寿府邸出来后,被锦衣卫擒获,秘密审讯处死后,担心引起建奴等警觉,特意伪装现场,几日后,竟然有人专门找过来,替信使收尸,你们可知道,替建奴收尸的,虽然是明人,可他们是第一降将李永芳部下,早就投降了建奴。”朱由校说道。
孙承宗两人已经震惊的麻木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辽东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朱由校继续道:“信使供认,此来只是替建奴送一副书信给辽东巡抚袁崇焕,信使离开后的第二天,辽镇总兵官祖大寿就借巡视城防,商讨粮饷一事,前往宁远,见了袁崇焕,到如今,辽东没有任何消息上报,只是不停的催要粮饷,与其拿粮饷养这样不确定的辽镇,不如用来扩充京营。真要情况有变,大明还有京营作为最后保障。”
孙承宗沉默了下,“这可如何是好,那辽东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