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四十九分。
一大爷易中海猛地敲响了贾家的大门：“快，张大姐，你儿子快不行了！”
“赶快跟我到厂里去！”
“什、什么？！”
“东旭怎么了？”
秦淮茹的声音从贾家窗户里飘出去。
“他出事了！”
易中海焦急的呼喊：“快跟我去厂里！”
贾家噼里啪啦，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有孩子的哭喊，还有女人的哭。
乱糟糟的一片。
杨建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不听到都不行，大半个院子都被惊醒了。
贾张氏一边从门口跑出去，一边大喊：“我可怜的儿啊……”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都出来了，傻柱、许大茂等人，也都奔涌着出发。
杨建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把被子盖严实点。
“哥，哥……”
悉悉索索中，杨建的房门被推开，杨琴打着煤油灯进来。
“我害怕。”
杨建叹了口气：“别人家出事，你怕什么。”
“他们说死人了，我害怕。”
合着这是怕鬼啊。
杨建笑了一声：“别怕，你睡侧边。”
这是老规矩了，杨建和杨琴以前是不分房睡。
只是后来她年龄渐渐大了，杨建就把她赶到侧房去睡。
刚开始杨琴还怕，老是三更半夜偷偷钻回杨建被窝。
后来有那么一段时间吧，秦淮茹来了……
妹妹含泪让出了被窝。
当然了，搁现在，兄妹俩躺在一块儿，也是两小无猜。
贾东旭之死，对于杨家的影响，也仅仅是把杨琴吓得跑杨建这儿睡。
外头的喧嚣动静却持续了不短时间，因为贾东旭的尸体让傻柱给背回来了。
杨建在被窝里只听到外头的人一个劲儿感叹“太惨了太惨了，半边身子都……”
然后是贾张氏彻夜的哭嚎，秦淮茹的恸哭。
还有棒梗的喊问，众人对贾家的安慰……
闹腾了一夜。
好在明天休息，第二天，杨建和杨琴睡到上午十点多，一人耳朵里塞着一团棉花。
睡醒后杨琴帮杨建取棉花，噗嗤一笑：“哥，咱们连门都不出去一下，会不会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觉得不合适你去啊。”
“你不带个头，要我去？”杨琴撅起小嘴儿。
“我为什么要去？没理由啊。”
“可是，秦姐她那时候和你……”
“卧槽，你居然记得！”杨建大惊失色。
杨琴脸上没来由一抹羞红：“以前你们晚上……”
“别说了，别说了。”
杨建赶紧捂住杨琴的嘴。
杨琴还要说：“泥……前……打、打……打得她……啊啊叫……”
杨建松一口气，松开手：“我没打她。”
“那她为什么哭？”杨琴自由了，说话顺畅了，“就是你打她，所以她才嫁到贾家。”
杨建起床了，因为很多事情他没办法解释，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也不懂，这事儿只能说太复杂……
溜了溜了。
外头，贾家门道入口围着不少人。
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三位大爷、聋老太、许大茂父母傻柱等人都在。
每一个都面带愁容的样子。
杨建穿着棉衣，站在自家门口。
他看到傻柱刚刚看了看棺材，突然低着头偷笑。
柱啊，大家都说你是好人，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人贾东旭是真的尸骨未寒，你就开心了。
难道淮茹嫂嫂就真的那么有吸引力么，我杨建可不这么认为……
易中海扯开嗓子喊了一句：“所有人都到院子里开会，所有人开会！”
好家伙，这是要开始整活了啊。
杨建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三位大爷这是要开始慨他人之慷，准备救济贾家了。
往日里这种事这仨老头没少做，成全了他们的名望，苦了别家。
你说这贾家平日里对谁也没多好多上心，凭什么贾家有困难，大家就要资助啊。
“还好我早就跟贾张氏吵了一架。”
杨建笑着去参会。
这四合院里的人，陆陆续续到了院子里。
杨琴也来了，被杨建给撵回去看书了。
其他各家基本都到齐。
贾家来了秦淮茹和贾张氏。
二大爷刘海中俩儿子为了满足他老爹的官劲儿，方桌和椅子都摆好了。
三位大爷坐中间，那是真大爷啊。
一大爷易中海起了个头：“今天叫大家开会，主要是商量一下东旭的安葬问题。大家都知道，贾家生活困难，现在东旭又没了，生活成了问题。”
“在这里，我号召大家捐款相助。咱们院里要是能成全这件事，以后评先进也有个说法，不能丢了面儿不是？”
二大爷刘海中也发话了：“大家一定要踊跃支持我们的决定，这可是我们院里的大事！”
三大爷阎埠贵好歹也是个大爷：“别的我就不多说了，捐款登记我来做。”
好了，头起完了。
易中海月工资99：“别的不多说，我捐10块！其他人不能低于1块！”
刘海中月工资77说：“那我捐5块。”
阎埠贵月工资27块6：“我捐2块。”
瞅瞅，这样儿也打好了。
接下来，
秦淮茹、傻柱、许大茂、三位大爷……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杨建头上。
杨建，现在是这院里工资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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