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吕靖涵，还是欲魔、还是西方魔法界，亦或者是其他的人事物，其实根本就没有任何分别。

    只是在具体遇到麻烦发生时，大家都会下意识地去把一切推卸在眼前的人或事上。

    根本就不会有多少人可以清醒、理智地看待问题的本质罢了。

    一想到这里，杨戬心下忍不住地暗中叹息。

    自己这个自认为自己想得比别人多的人，也是现在才彻底反应过来。

    直到现在，才让自己学会头脑清醒地，好好看待此事背后的最终本质。

    可她吕靖涵一个女子，却独身一人，在那偌大的天庭里，虽然表面上是人人敬畏的执法特使没错。

    可是实际上，却是被众仙排挤和孤立了那么久，竟然还能自己一个人过得那么潇洒自在。

    仿佛就是在围观一场好戏般地淡然从容。

    那一举一动间，完全没有自己当初的忍辱负重，以及暗中卧底地帮助沉香的那种，故意让众仙瞧不起的困窘和压抑。

    心态上，更是不偏不倚地能保持住自己最终的信念。

    而相比于自己当初的情况……

    一想到这此间的对比，他也是不由打从心底里，莫名地有些佩服和欣赏她那种，时刻都是豁达潇洒的自在心态了。

    最起码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她则明显是比自己能看清问题的最终本质。

    也更能时刻都弄得清楚，她自己最终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并因此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来达到她的目的，而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而自己却在帮助沉香一事中，不仅暗中动摇地经常陷入自我怀疑不说。

    还在之前的凌霄宝殿上，对于她当众剔除慧敏郡主和刘青的仙骨之事。

    因为嫦娥的暗中指责和若即若离的眼神，而在心里与他们一起暗怪她的手段太过残忍。

    从而下意识地排斥和责怪她吕靖涵。

    如今回想起来，当初的他确实看得太过片面了，根本就没有从全局的角度，去看待这其中的根本问题。

    只是一味地跟嫦娥等人一样，单纯地陷入那种道德绑架的妇人之仁罢了。

    而现在看来，那位慧敏郡主和他的丈夫刘青。

    之所以会对她吕靖涵来为他们的孩子庆生时，就打从心底里地感恩戴德，不仅完全没有半点责怪之意不说。

    还如此热情感激地对她加以招待来看，明显是他们已经从她吕靖涵的手中，得到了终生的解救。

    而他们这些只会妇人之仁的仙家们，除了站在凌霄宝殿上，表现出那种无用的同情和可怜他们外，却根本丝毫都没能帮得上他们。

    面对如此讽刺又出乎意料的结果，也是不禁让他渐渐地，陷入这番自我反思的状态中。

    等到他回过神来时，面对着周遭早已空无一人，才回想起，刚才对于靖涵承诺那两名小丫头的遗漏之处来。

    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

    对了，她吕靖涵在凌霄殿上，不是说她是现任东王公和西王母的外甥女吗？

    那事隔那么久，又经历她下凡历劫上万年不归。

    那她的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们要是普通的凡人，又怎么会可能经过了那么多年，还依旧在这世上？

    还有，她们所说的天外天，难道不是那些上古大神和创世大神们，纷纷归隐的地方吗？

    那她们所说的那位少典哥哥，难道是上古的创世大神伏羲和女娲之子？

    那她口中所说的父亲母亲，也是指他们这两位上古的创世大神吗？

    尤其是听她吕靖涵刚才说的话，还叫她们所说的少典哥哥是她亲大哥，那她本人难道是……？

    那自己之前在那类似梦境的幻境中，亲眼看到了母亲魂魄被暗中收走、还有父兄的魂魄在阴曹地府被人带走，难道真是她所为？

    可她如果是为了帮自己，那她为何至今还不肯告诉自己？

    一想到这里，他脑海中不由再次回想起，之前那出现在阴曹地府的蒙面女子。

    那天蓝色的衣裙和身影、还有那时常含着那抹吟吟笑意的眼神。

    以及她那多少有些爱笑，又对人明朝暗讽的说话方式、其中的语气、声音，几乎每一点，都跟当初在凌霄宝殿的她隐隐有些相似……

    就在他的思绪蓦地想到这一点时，瞬间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拖了回来。

    等到他睁开眼时，就发现此刻的自己已经身处在真君神殿里。

    身旁是他的哮天犬正满脸关切地看着他。

    一见他醒来，就忙不迭地关心道：“主人，您总算醒了。您这次整整睡了好几个时辰，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去通知弟兄们，为您取消早上的任务汇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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