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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师与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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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景辉陷入思考,他在脑海里重新梳理了一遍获得灵气后,他一路经历过的事。

    “要说猜测……确实有。”陈景辉说“但我……”

    “你很犹豫?”王鸣鸦问。

    陈景辉说“不,我强烈地认为是这个答案,但我又感觉不是,所以显得很犹豫。”

    王鸣鸦给他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陈景辉回答道“我猜……气境源之气的意志,是‘想当然’,它会让我变得,很多事都想当然,太过简化,低估现实世界的复杂性,认为事情会按我预想的走下去。”

    说这话时,陈景辉想到获取灵气后经历的一件件事,想起和明境战斗时,心思完全被看穿,被对方的节奏带着走的样子。

    王鸣鸦重新坐回空空的石柱上,她轻佻随意的姿势和神灵完全联系不上,更像是个调皮的女孩子“所以你怀疑,这种想法也是你想当然了,实际上更为复杂,因此你很犹豫?”

    陈景辉点点头。

    “其实我也不确定,因为我才突破气境不久,出现想法简单的事也只有那几件,很难确认是灵气的影响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还结合了逆修的修行法,我知道剑侠的修行法,是让我去见广阔的世界,积累更多的阅历,而逆修是为了磨灭灵气的意志。”

    王鸣鸦话题突然一转“我以前没有徒弟,也不收学生。因为我那时天份很高,被誉为剑冢天份最高的天才,很骄傲,不愿意教导在我看来愚笨的人。”

    “你是我第一个教导的人,我也不会收你为徒弟,因为这种教导是为了救我,算是我在求你,不过,你的天赋还算不错,这让我很欣慰,我没有成为剑冢最后的宗主。”

    陈景辉说“所以,我说对了?”

    “差不多吧。”王鸣鸦说“气境源之气的意志,是让人混淆现实与梦境的意志,让人觉得现实像是自己的梦,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认为走出门能移动到千里之外,那就能移动到千里之外,认为手中有食物,那手中就能变出食物。”

    说着,王鸣鸦手中出现了一串紫色透红的葡萄,她小手摘下一颗,喂到了自己嘴里。

    “梦主虽是顺修,但其实难度比逆修的剑仙还高,你猜为什么?”

    陈景辉说“因为现实终究不是梦境,你再怎么相信你相信的事,但现实终究是冰冷客观的,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而改变,所以修行者会时时刻刻碰壁,这就形成了磨灭灵气意志的效果?”

    “答对。”王鸣鸦摘下一颗葡萄,朝陈景辉丢了过去“这是奖励。”

    陈景辉接过葡萄,他剥开皮,尝了一口,发现酸甜刚好,非常美味。

    王鸣鸦问“那你现在,可以推演出梦主的修行法吗?”

    陈景辉思考片刻,既然气境源之气的意志是让人混淆现实梦境,想当然的去看现实,那么顺应这种意志的修行法是……

    他试探问“提前做出对现实的预测,并让这些预测一次又一次的实现?”

    “很接近了。”王鸣鸦说“让现实真的如你所料,这很困难,不过我们有一些走捷径的办法,比如定一个较为困难的目标,让你制定计划,在大致符合计划的情况下完成。”

    “好了,现在到了布置作业的时候,你的第一个作业就是你自己设定计划,把外面那个明境的‘金刚’干掉,你不干掉它,它会一直烦人地打扰我们的行动。”

    陈景辉为难说“我只是一个气境,怎么跟它作战,它不仅境界高,还一点廉耻都不讲,仗着境界压制对付我。”

    “你又想简单了。”王鸣鸦说“你也说了,现实是复杂的。不是说境界压制就一定能获胜,你想想,那些不依靠灵丹的战修们,他们自己靠自我突破,每次突破都要对抗高一个境界的敌人,如果毫无胜算,那为何每个时代都有好些战修做到了呢?”

    谷燴&ltspa&gt  “你相对它,也有许多优势,你手握古神剑,我虽不知道你为何得到古神剑的认可,想必是我某位长辈留下的后手伏笔。我看了,你能用古神剑爆发出明境层次的力量,只是技巧远逊于对手,而技巧是可以磨炼的。”

    “还有,你身上这一套墨家装备,战斗力也很可观,是超越明境层次的墨修打造的,这些都是你的优势。”

    “最重要的是,你还有一位神灵,我,给予你的指导。”

    陈景辉问“那具体要怎么做呢?”

    “计划你自己想。”王鸣鸦说“否则就完不成修行法了,我可以教你一些技巧。”

    “接下来我会教你运用力量的技巧,教你术法,教你构筑剑阵。”

    陈景辉问“那先学什么?”

    王鸣鸦问“我看你在战斗中,一个术法都没用,是什么情况?”

    陈景辉苦笑道“我一个术法都不会啊!”

    他自身能力之外的超自然技巧,只有白冷阳教导的一个向神祈祷的仪式和短暂屏蔽自身命相的仪式。

    王鸣鸦陷入沉思,片刻后,她说道“我没想到剑冢的传承断绝地这么彻底,你对术法知道多少?”

    陈景辉说“术法是调动天地中游离的灵气力量的办法,所以可以使用并非自身力量的灵气。使用术法似乎需要咒语,但每个人可用的咒语都有些微不同,完全照抄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王鸣鸦等了一会儿,问“没了?”

    “没了。”陈景辉突然感到有些羞愧,就好像被老师发现没有预习要上课的内容。

    王鸣鸦说“看来得从基础讲起了。”

    她跳了下来,手中出现一只粉笔,在神殿的墙壁上写写画画着。

    刚画了一笔,她就停了下来。

    “怎么了?”陈景辉问。

    王鸣鸦认真说“我在想,要从创世之初讲起,还是跳过繁多的理论铺垫,直接讲实际的部分。”

    陈景辉腹诽着,你怎么不从宇宙起源讲起!

    哦,你本来就打算从宇宙起源讲,那没事了。

    “直接讲实际的吧。”陈景辉说,他对听迷信的传说故事没啥兴趣。

    “还是大致提一下吧。”王鸣鸦说。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深邃悠远

    “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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