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岗的?哦,我想起来了。”
一说到顶岗的事儿,杨厂长有了印象:
“只是这才一个多月,他就……”
杨厂长感觉很不可思议。
一般新进厂的员工,有老钳工肯带,又肯吃苦,下大力气学。
一个多月下来能有二级的水平。
天赋高的或者有基础的,差不多摸到三级的门槛。
可要说达到六七级,完全没有可能。
六七级钳工,哪一个不是在工作岗位浸淫多年才练就出的手艺?
“难以置信是吗?质检那边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不信,直到去了一趟老冯的三车间。”周福清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废弃零件:
“这是在他的车床工具箱里找到的。”
杨厂长拿起废弃零件放在眼前一瞧,发现比一般的零件磨损的要少的多:
“这是他改进的方法?”
周福清点点头:
“改的更好用了。”
说完这句话,他一猫腰,把帆布袋整个提到桌上。
然后他一边取出里面的工件,一边说道:
“这里面都是他的产品,我仔细检查过了,质量的稳定性远远超过五六级钳工。”
“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
杨厂长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看看,目光里满满都是震惊。
难不成,咱们红星轧钢厂出天才了?
他们自然不可能知道,他们对林青的定义是天才。
但林青自己却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他有双倍身体素质,他的手比任何人的手都要稳。
而且还拥有超越普通人的体质、精神。
这给予他超长的工作耐力和专注度。
更别提还有【生产】技能的加持力。
在这些能力加成下,要是还超越不了普通人,那真是没天理了。
“厂长,有这么回事,本来我就在关注这个年轻人。”
“昨天呢,有人跟我讲三车间老冯找去保卫科,把他给告了。”
“还说李副厂长等人专门开会研究过,要把他开除出厂。”
“于是昨天下午我跑了一趟保卫科,看了老冯写的材料。”
“接着我又实地走访了一趟三车间,找了几个工人了解了一下。”
“我觉得这件事不能只听老冯的一面之词,应该更加深入地调查取证。”
“像这种难得一遇的人才,万一因为程序不公流失了,损害的是我们轧钢厂的利益,也是国家和社会的损失。”
听到这里,杨厂长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感觉熟悉了。
因为昨天李副厂长跟他汇报过这件事。
“你们几个研究一下,拿出个处理办法就是了。”
吩咐一句之后,他也明白过来。
周福清是在委婉地提醒他这件事另有隐情,老冯被打很可能不怨。
细细想来,正常人如果不是受了委屈,怎么可能硬刚顶头上司呢?
“老周,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派专人去调查,绝不会坐视一个人才就这么流失了。”
周福清点点头:
“那行,你忙吧,我先走了。”
腊月二十三,农历小年。
三大爷下班回家,还没进院儿呢,就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往里面走。
车把手左边一个网兜装着晒干的辣椒,右边吊着一只大公鸡。
从不断抖动的翅膀来看,应该还活着。
自行车大梁上绑着几根山药,后座有成捆的大葱和粉丝。
“哟,大茂,你也出去买东西了?”
“买东西?没啊……”
许大茂很快反应过来,拍拍车子上的东西:
“三大爷,你说这个呀,这都是我去下面公社放电影,人家领导送的。”
“这不快过年了嘛,谁不想看场电影热闹热闹呀,您说是不是?”
阎埠贵说道:
“你这工作,肥差呀。”
“肥什么肥呀。”
许大茂心里十分得意,不过表面上一脸谦恭:
“瞧这寒冬腊月的,天天往乡下跑,我这手都冻裂了。”
“对了,马上过年了,一点干货,孝敬您老。”
阎埠贵心里乐开花,赶紧接过许大茂递来的海带丝:
“谢谢啊。”
“您老就别跟我客气了。”
“对了,半个月前冉老师送了我一根油棍,你手冻了,正好拿去用。”
“一点小伤,哪用这么在意。”
“真不需要?”
“不需要。”
俩人正说着,巷口人影一闪,傻柱和秦淮茹并肩而来。
“这是没赶上我年轻的时候,往前推五年,看我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秦淮茹没好气道:
“你呀,你就吹吧你。我告你啊,这两天别去招惹他。”
“马上过年了,不图吉利,也要图个安稳。”
她的安稳,自然是手里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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