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翔在天上的机关鸟,此刻已经失去了多数的平衡,不过依靠着滑翔,也还算是勉强。
坠落是不可避免的,太子丹此刻只感觉逆血翻涌,胸口更是凹陷下去一块,显然肋骨不知道断了几根。
武君看着这一幕,眉头紧蹙。
“竟然还没死,命可真大,如果我有魔君的那能力就好了。”
看着渐飞渐远的机关鸟,武君此刻很是火大,不甘的嘀咕着,同时看向了四周围拢过来的燕国士卒。
“呵,这就是仇恨吗?各国之间的仇恨已经不可调和,也是仇恨让你们举起武器,也是仇恨蒙蔽了你们的双眼,让你们甘愿为那群贵族驱使。”
武君抬手一拳。
轰中一持戈燕国士卒的腹部。
此人背部轰然炸开,血肉泼洒之间。
劲气犹如浪潮翻涌。
“我算是明白了,以杀止杀,来,通通给我来啊。”
武君大声嘶吼,一拳又一拳,仿佛面对的不是燕国的精锐士卒,而是一群绵羊。
被他拳头擦中的人,当场被气劲震死,强大的力量使他,完全就是这战场的绞肉磨盘。
阻挡他打开城门,阻拦在他前方的家伙们,都被他一一轰杀,浑身浴血犹如真正的神。
紧闭的城门。
在那一刻缓缓被拉开。
弥漫的血腥气,掩盖了附近的所有,地面上一片泥泞,全是血肉碎末组成。
武君就这样现在城门口,注视着正在等待的王翦等人,露出一个笑容,徒增几分邪性。
“儿郎们,随我进城,我等大秦虎狼之顾所,当为我大秦疆域,武阳城,当属我大秦疆土,违逆者,杀。”
高举一只手臂,运转内力,武君沉声喝道,声音震动八方朝野,仿佛沉睡的雄狮睁开怒目,正准备择人而噬。
“风,风,风!!!”
大秦士卒齐齐呐喊,神色变得激荡起来,热血翻涌沸腾。
王翦见状,当即抽出佩剑一指前方。
“诸将士,武阳城门以开,随本将杀进去。”
那一刻,气势再次拔升,骑兵开始冲锋,带着烟尘滚滚,那一刻还在城楼坚守的燕国士卒,全部面色都是一白。
而城门口的武君,则是转身就进入城中。
看着围拢在自己身边,却已经无人胆敢靠近他的燕国士卒,武君笑了,笑的非常的猖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这让他记起了当时魔君所说的话。
……
那天。
武君得到命令领兵。
魔君就来找过他,这让一向跟魔君不对付的武君,很是疑惑。
“你来是为何事?”
“我来,自然是为问你一个问题。”
“何问题?”
武君再次回应。
“如此战后,灭掉燕国,之后你会怎么做?”
“你是想要大秦鲸吞山河万里,还是想要大秦战戈停摆而止修?”
魔君连续两句话,然后带着浓浓的蛊惑音,循循善诱,接下来的几句话,却是击中了武君的心坎上了。
“你希望得到的是父王的认可,而你觉得父王想要的又是什么?鲸吞山河万里,所见之地皆为秦土,我大秦奋六世之余烈,才得到的这个机会。”
“这便是父王想要做到的,而你,还不够,做的还不够,你的心不够狠,你的仁慈会将其埋葬,你需要学的,做的,都需要更加的沉重。”
魔君用一根手指戳着武君的额头。
身子靠近,贴在他耳畔沉沉的继续说道:
“你觉得我说的可对?你不用反驳,我们彼此之间之熟悉,让我清楚你的心还不够狠,而我需要的就是你来承担这份罪孽,想要父王认可你,那你就必然承担此重,那怕千夫所指,那怕万人唾弃。”
“何则?”
武君小脸上忽然沉寂下来,沉沉开口。
目光紧紧盯着魔君。
好像要在这个自己所熟悉的人眼中,看到对方想要的答案,看到非是他心中所想,且另一个答案。
“我大秦曾经有一位曾做过的事,我需要你来做,重复一遍,犹如当初掘赵国之根基一般。”
武君当即站起身,神色骇然跟略显慌张的大声质问道:“你疯了,怎可如此行事。”
白起所行之事,世人谁不知晓,直接来坑杀赵国降卒四十余万,导致后来赵国根基直接折断,不然以秦国之力,后来也不能将之歼灭。
“你怕了,不,应该说,你还在为你那心善找着借口,想要鲸吞天下山河万里,就必须做到能人所不能,那怕与千千万万人为敌又如何?那怕背负满身罪孽又如何?”
“你疯了,魔君,你就是一个杀人的魔鬼。”
武君大声质问,小脸上全是愤怒。
“哈哈哈哈哈,魔鬼,杀人的魔鬼,疯了,疯了,不不不,我没疯,疯的是这个世界,疯的是这个时代。”
魔君猖狂的笑着,张开双臂好像要拥抱整个世界,在大殿中肆意着自身的恶意。
“我承认,你们是对的,但是谁又敢保证我做的不是对的,你们想要做的功在当下,而我要做的却是功在千秋。”
“千千万年后,后代子孙当以我等为荣,武君,你还是太仁慈了,你以为征服了六国,六国子民就会甘心吗?不不不,仇恨蒙蔽了他们的双眼,只需要一个导火索,他们就是反噬背主的利刃。”
魔君猖狂笑着,说着他认为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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