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晶核拿到实验大楼后,研究晶核的所有人都惊喜不已。
王教授挥手喊道:“材料不缺了,我们也要加把劲儿,不能辜负大家的期望!”
“是!教授!”
众人应了一声后就立刻散开来,再次投入了工作当中,他们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干劲。
……
炎城实验中学,高三部。
下课时间,校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同学们在走廊上打闹,在教室里闲聊,只有少部分同学埋头写作业。
林雅就是其中之一,当她非常认真的思考一道数学题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铃声响了。
是她妈妈打来的。
“在医院?爸怎么会摔倒?医院在哪里,你说得慢一些……”
林雅挂掉电话后连假都没来得及和老师请,直接跑出校门拦了一辆车。
林雅焦急地赶到了急救室门口,刘鹃手心冒汗地递给女儿一份病危通知书。
刘鹃不识字,却也挣扎着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了歪歪扭扭的名字,林雅来了,她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小雅,你看看这个,医生刚才给我的。”
林雅扫了眼林成的病危通知书,脑子嗡了下,感觉到一阵天翻地覆,眼前的景色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
走廊里静悄悄的,刘鹃流着眼泪,抽泣道:“医生说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子,你爸他这段时间常常和我说很累,睡不着觉,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林雅紧紧地咬着唇,竭力保持冷静,握住刘鹃的手,像是给她力量也是给自己力量。
“妈妈,别哭,爸爸还在里面等着我们。”
刘鹃的手脚又冰又冷,一家之主突然倒下了,她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哪里能忍住不哭。
看着比她还坚强勇敢的女儿,刘鹃强撑着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林雅和刘鹃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两小时,站得累了,才在椅子上坐会。
几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出来了。
“你父亲的ct扫描边缘有稍高密度的病变,有钙化现象,判断是脑膜瘤。”
“膜瘤周有水肿,颅内压变化会导致头痛、晕厥,刚刚我们做手术切术为他切除了部分肿瘤……”
“不过情况不是很妙,他的肿瘤扩散得很厉害。”
刘医生严厉地问:“他的情况很危急,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发展到现在才来医院?”
林成在这个城市打拼了十几年,大城市物价贵,他只想拼命多挣点钱,供女儿读书。
去医院不得花钱嘛,随便做个检查都要几百块,不管是林成还是刘鹃有什么头疼脑热都忍着,实在不行了才去医院。
林雅把医生说的每一个字都反复地嚼在嘴里听,听得心如刀绞。
她很难想象爸爸是怎么天天忍,忍到今天扛不住了被送到医院。
脑膜瘤发展到头晕目眩、晕厥已经是中晚期,每一天都度日如年!
医生看着母女俩伤心欲绝的模样,看惯了这一幕的他无从安慰,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
护士过来通知刘鹃,“病人家属,病人要留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三天,你们先到缴费处把费用交了。”
刘鹃咬咬牙说:“这个病要花好多钱吧……医生我们不怕花钱,一定要全力救他,用最好的药。”
她打算把房子卖了给林成治病。
林雅到缴费处交医药费,她拿到了一摞厚厚的账单。
手术费、药剂费、营养费、住院费……零零散散加起来有六万多。
刷完卡后扣费的短信跳了出来,林雅瞄了一眼卡里余额不多了,而icu的费用是两万元一晚。
他们手里的存款很明显不能支持林成继续治疗,只能卖房了。
现实来势汹汹,来得如此的残酷,让人猝不及防。
重症监护室不需要家属陪护,夜深了她们只能去家属休息室休息一会。
早晨,林成术后醒了过来,用微弱的声音找女儿、妻子。
林雅终于有机会进重症监护室探望爸爸了,林成脑袋被纱布层层地包着,夹杂白发的头发被剔得干干净净,露出头皮。
林成乐呵呵地说:“这是在哪?又花冤枉钱来医院了吧,我没事,哪哪都好,花这个冤枉钱干啥,我们啥时候回家?”
他没住过重症监护室,但想也知道很贵,他好心疼钱,言语之中流露出浓浓的心痛。
刘鹃叨叨絮絮地和林成说了遍他的情况,隐瞒了他患脑癌的事实。
“医生说你脑子里长了个东西,给你切掉了,再住几天等好全了咱再回去好吗?”
林成点点头,催林雅去学校。
“小雅,天都这么亮了不早了吧,你快去学校吧,你现在可是高三。”
“哎呀,我这一觉睡得挺沉的,浑身都不咋地舒服,我跟你们讲,人不能老是躺着,多动动身体才好。”
“我还是得去工地上呢。”
见爸爸这么说,林雅的眼睛酸痛得忍不住冒出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