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痛快，真是痛快呀！”
“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仇者快的人！”
“面对无耻之人，就要比他更无耻！”
“以牙还牙，才是君子之道！”
“想着什么报仇，十年不晚的，那个叫小人……”
“只有小人，才会整天惦记着你，只要被他们找到机会，就会狠狠咬你一口！”
“十年不晚的，非君子，是真小人呐！”
林老爷子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
仿佛是在说，四合院里的那些人。
也像是在教林福生一个道理。
“老爷子，我跟您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唉，要说认你做个长辈，那算是我高攀您了！”
“不过，能够认识您，并且还坐在这里畅谈，就很荣幸了……”
林福生笑着说道。
此话一出。
林老爷子的眉头锁了起来。
“小子，你恨你爹吗？”
“我爹？”
林福生一下子就愣住了，深深看了林老爷子一眼。
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为什么要恨他？他是咱们国家的战斗英雄，没有他，没有那些舍生忘死的战士们，又哪来咱们的新生活？”
“要说遗憾，还是有的……跟同龄人相比，我缺少一些，含有父亲的童年记忆……”
说完这些话之后。
林福生低下头，将眼角的泪水，给轻轻擦掉。
而林老爷子的眼泪，一下子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那，那你恨你爷爷吗？”
“谁？我爷爷？”
林福生抬起头来，惊讶的说道。
“老爷子，实不相瞒……就打我出生以来，就没见过我爷爷，更没听谁说过他！”
“他是做什么的，又在哪里，谁都不清楚！”
“一个并不存在的人，我又为什么要恨他？”
“真正该说恨的人，不该是我……应该是我爸！”
一句话。
林老爷子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深深的刺痛了一下。
眼睛变得通红无比。
眼泪更是在眼眶里来回的打转。
甚至，他几次想要表明自己的身份，告诉林福生。
自己就是他那个，从未谋面，失踪了三十多年的爷爷……
可是，每当话到嘴边的时候，又被他给咽回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包间的房门被人给敲响了。
服务生端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走了进来。
菜香四溢，让林福生的肚子，咕噜噜的叫个不停。
中午他就没怎么吃好。
以他平时的生活作息规律。
这会儿的他，已经该跟媳妇儿在家里吃饭了……
“嗯，好吃，这道菜味道不错！”
“老爷子，您吃啊？”
林福生连连说道。
而林老爷子，则摇摇头，笑道：“年纪大了，对这些东西，没有多少食欲了！”
“能看着你吃，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来，别客气，尽管吃！”
老爷子拿着筷子，给林福生夹了几道菜。
“嗯，老爷子，您胃口不好，干嘛还点这么多菜？”
“剩下不就浪费了？”
“我估摸着，我媳妇儿在家还没有吃饭！”
“要不，剩下的，我打包带回去？”
林福生笑着说道。
毕竟是人家请客，林福生来白吃。
如果，在白拿一些，带回家的话，多少有点过分了。
谁曾想……就在他这话，刚刚说完的时候。
林老爷子眉头一锁，说道：“拿什么剩菜，等会我让他们，在重新坐一桌，给你带回去！”
“别别别，那太多了，吃不了，浪费！”
“就这些剩下的，我打包带走就行！”
林福生连忙摇摇头，给拒绝了。
“唉！”
看着林福生的样子，林老爷子轻轻的叹息一声。
“小子，你现在有孩子没有？”
老爷子目光里，闪烁着一道道精光。
看着林福生，期待着他的答案。
结果。
林福生停下筷子，笑着摇头。
“没有，我这个人，对孩子不太喜欢！”
“一直都没打算要……”
“不过，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人呐，就算有再大的成就，都没有什么用！”
“要是一个家里，连个孩子都没有，那这个家就不完整！”
“所以……我跟我媳妇，正在努力要孩子……”
林福生的话。
让老爷子摇摇头。
“一个可不够，少说得要三个……不，不不不，得要五个才行……”
“噗！老爷子，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要五个孩子？谁来养？连个帮忙带的都没有……”
林福生差点没笑喷出来。
结果，就见林老爷子下意识的，就要脱口而出……我帮你们带！
可是。
在话将要出口的时候，又给咽回去了。
他就这么静静的坐着，看着林福生狼吞虎咽的样子。
脸上始终都挂着一抹笑容。
直到林福生吃饱喝足，老爷子愣是没吃一口。
“嗝！”
“真是丢脸了！”
“您说今儿个您请客，我自己吃撑着了，您反而一口都没动……”
林福生尴尬的笑了笑。
“哎，你跟我说这话，就显得生分了！”
“或许……我是想用一顿饭，跟你拉进些关系，也说不定啊！”
老爷子笑着回答道。
“跟我拉进关系？”
林福生笑了笑，只当老爷子是在开玩笑。
而后，他又将服务生给叫进来。
将没吃完，剩下的菜都给打包好。
“时候不早了，小子，你也早点回去吧！”
“我让人开车送你……”
林福生没有拒绝。
这会儿外面的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
他出来吃饭，媳妇自己一个人在家，指不定要担心成什么样。
“那成，老爷子，我就不跟您客套了！”
“改日，您临走之前，到院里去找我，我请你在家吃饭，我亲自下厨做给你吃！”
“让您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林语堂点了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了！”
林福生跟老爷子道别，带着打包好的菜，从酒店里面走了出去。
就在他前脚刚刚离开。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首长，人已经给送出去了，您又没跟他相认吧？”
此话一出。
林老爷子叹息着摇摇头。
“唉，元武，你说这人，要上了年纪……胆子是不是，也就变得小了？”
“老首长？”
看着他两眼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中年男人的眼睛也跟着一红。
不免有些让人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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