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没说话,她在沉默了片刻后,哆哆嗦嗦地把手放在了男人的裤腰上。
“嘶。”男人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但下一刻又主动挺起了腰,“对,就这样,我观察过你一段时间,你很缺钱?”
女人颤巍着点了点头,“我女儿得了病,我,需要钱。”
“呵...”男人冷笑一声,“所以你就准备出去卖?”
女人没说话,她不知道她女儿到底是醒着还是在沉睡,也没办法判断这里的对话是否会传到房间里去。
男人粗鲁地掰住了女人的下巴,语气变得恶毒起来,“你这是在背叛你的男人。”
“这...这是我们的女儿。”
“你男人为了他的女儿丢了命。”男人继续道:“而你,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我也能为了我们的女儿去......”
“闭嘴!”男人大吼了一声,“像你这种肮脏的渣滓,就该下地狱!”
男人说完,深吸了一口气,他似乎是在尝试让自己平复下来,过了一会儿,他语气恢复了平淡,“开始吧。”
“能不能把房门关上。”女人小声询问。
她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要为自己的女儿出卖自己,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并不想这种出卖的过程被她女儿知晓。
男人低下头,用手在女人的头顶拍了拍,“不行,你的女儿有权知道她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人。”
这,似乎才是他提这种要求的真正目的。
他并不觉得他自己是一个罪犯,反倒是觉得自己像是黑暗中的猎鹰,他在撕破恶人虚伪的面纱,他在惩戒NYPd没法惩戒的罪犯。
他喜欢在夜里出没,但他觉得自己心向光明。
“......”
女人又陷入了沉默,男人也没有去催促,他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感觉,仿佛他在沉默中成为了世界的王,成了能够审判一切的法官。
他喜欢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用自己的道德标准去评判和裁决其他人的行为,且在制裁的同时,他还会为这场判决找寻一个观众。
然而就在这时,旁观的观众忍不住打断了男人的享受,“你应该是杀过很多人吧?”
男人看向了南柯,随即快步走了过去,“我审判过很多人。”
从脚步声中,南柯能够感受到男人的愤怒,他抬起头看向了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很喜欢用你这套畸形的道德标准去审判其他人?”
男人来到了南柯面前,他举起了手枪,没用枪口对准南柯,而是把手枪举起来当作砖头往下砸了下去。
他需要一个观众,无论这观众会不会活到最后,但最起码在他的审判过程中,他需要一个见证人,来确保判决的‘公正性’。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南柯忽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臂,随即,猛地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脆响,男人的手臂像是筷子般被折断。
南柯虽说才2级,但好歹是掌握了封魔剑魂和疾风剑术的,其体魄在面对普通人,特别是在面对双鬓斑白的老头时,是完全的碾压。
男人没叫出来,他应该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要是叫出声最先暴露的就是他自己。
南柯的动作没有因为男人的沉默而停止,他扯住男人断掉的胳膊,像是扔铅球一样把男人砸了出去。
‘砰’地一下,男人撞翻了茶几,脑袋磕在地上,在地板上印出一道血印。
“我其实还没杀过人。”南柯朝男人走了过去,“虽说我不排斥,但这种事情,总归是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是真的很难下得去手。”
南柯在男人面前蹲了下来,用手扯住男人的头发,把他的脸提拉了上来,“有些人恶,但他们罪不至死,而有些人,是真该死。”
男人确实就是一个普通人,被南柯打了两下,现在想要站起来都很难。
但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却让南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真正的恶。
南柯没有把亚扎卡纳之刃给召唤出来,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但却像是看见了这世界的另一面,而他,需要用双手去仔细感受这个世界。
南柯抬起了拳头,在男人尝试爬起的时候,狠狠地落了下去。
‘砰’
男人的脑袋跟地面来了一回亲密接触。
随即;
第二次...
第三次...
一直到惨叫声在这栋破旧的公寓楼响起。
.........
.........
男人终归不是史泰龙那种硬汉,当他的血肉开始模糊时,他的理智和坚守早已经像是地板一样,被摧残撕裂成了一块块木渣。
凄厉的惨叫和痛苦的呻吟从男人的嘴里不断传出来,说实在的,这声音并不好听,但在这种时候响起,却显得恰到好处。
南柯的手很稳,依旧拉扯住了男人的脑袋。
如果男人把他的这套标准拿去套用到匪帮份子,或是贾斯丁·汉墨那种人身上,南柯或许会觉得男人有些变态有些偏执,但不会到恶心的程度。
但,当男人把手伸向孤儿寡母,或是其他比他更弱的对象,用他自己那一套扭曲且根本不考虑实际的道德标准去约束别人时。
南柯忽然觉得自己的胃部一阵痉挛,这人,让自己恶心。
且这种恶心,并不像是自己在互联网上,看见那群躲在屏幕后的喷子在攻击某校教授没有职业道德的那种恶心。
那种好歹是隔了一个屏幕,整件事情跟自己还有一段距离,自己可能会生气,可能会无奈,但终归也就是看一眼就抛在脑后。
像是这类事情,如果你没有亲身经历过,你很难去了解这件事到底会对当事人能够造成什么伤害。
而现在,南柯感觉自己也能够算是个半个当事人。
当这种恶心已经被摆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就被放在自己的鼻腔下方时,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似乎能够直接传递到自己的灵魂中。
这种感觉,就像是恶心陪恶心喝酒,恶心上头了。
南柯站了起来,像是拎着一只死猪一般,把男人往外面拖。
在路过女人身边时,南柯开口道:“你进去看看吧。”
说罢。
南柯把男人拖到了楼下,男人脸朝地,在地上摩擦出一条深红色的血痕,像是一条精心铺就的红毯。
南柯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红色的面罩,他低头对男人说道:“你是喜欢要观众对吧?”
随即,南柯没等男人回答。他当着不远处那群流浪汉的面;
抬脚;
落下;
抬脚;
落下;
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成为了今晚哈莱姆区最为悦耳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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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了这本书能够继续写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