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实在是怕了这四个字了。
但是随即一想,有准备?对联你还能准备什么?莫不是将全天下的对联都收集起来了?
但这根本不可能!
高手都会推陈出新,靠着死记硬背有什么用!
他赢定了。
三宝恭恭敬敬的将一本书递给他,朱允熥翻了片刻:“满庭秋叶无人扫,迎冬遇雪化银霜!”
“如何?”
朱允熥将双手背后,揶揄的询问。
宋义一怔,还真对上来了。
“勉强合格吧!”
“明月三千里!”
“明月对白日,你明月三千里,我~”
“白日五千年!”
听到这个滑稽的下联,就连刘三吾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皇孙六七人,唯汝狡!”
“秀才两千多,独你贪!”
朱允熥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在他上联刚刚说出的时候就对出下联,几乎不假思索。
刘三吾赞叹道,“不止对联公正,就连韵脚都颇为合格!”
“能在短时间内想出这么完美的下联,并且对宋义的讥讽予以反击,三皇孙不简单呢!”
周观政反而看向他手中的书:“刘兄,你没发现么?”
“殿下翻阅那本书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莫非是那本书帮助了他?”
刘三吾认为不可能:“对对联考的就是急智,若是有准备便能对上,就不会有这么多千古绝对了!”
“苇草编席席盖苇!”
宋义看向一旁的草席顿时说道。
朱允熥则指着赶牛的牧童说道:“牛皮拧鞭鞭打牛!”
“无知皇孙,岂有登第大志?”
“愚蠢秀才,料无报国雄心!”
宋义着急了,已经不在暗讽,而使用明嘲的手段指责朱允熥也想抢夺太孙之位!
朱允熥则是骂他愚蠢,肯定没有报国之心!
这群人辅佐朱允炆,也不过是遵循自己的利益而已。
“你!”
宋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感觉胸中发堵,踉跄后退几步,看见门上的门神说道:“门上将军,两脚未曾着地!”
“朝中皇孙,一手可以托天!”
徐妙锦美目中充满惊喜,未曾想皇孙居然也是个对对联的高手,如此说来,他的文学造诣定然不低!
一手托天?
这是何等志向!
朱允炆用眼神催促他赶紧出对联对死朱允熥。
可宋义心神慌乱,绞尽脑汁竟然也说不出一句!
黄子澄见状急忙站出:“二猿伐弯树,看小猴子如何下据!”
这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朱允熥的鄙夷了。
当然,朱允熥也看不起他。
这种人就算跪着求他收留他也不会要的。
“老马犁泥田,瞧老畜生怎样出蹄!”
“你!”黄子澄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得面红耳赤,只能退回去了。
周观政感慨道,“哼!”
“对对联本为消遣作乐,尔等却为了一己私欲用以讥讽他人!黄子澄,亏你还是当代名儒呢!”
“简直侮辱了这种艺术!”
“周观政,你别忘了,是我推荐你当的老师!”
“公是公,私是私!你推荐我我很感激,但你如此行为,我就是看不惯!”
“毫无儒生的气度!”
随后他赞叹的看向朱允熥:“皇孙腹有韬略,胸有急智,微臣佩服!”
“但不知,皇孙手中那本书到底是什么?”
刘三吾也很想知道:“皇孙,老臣也想知道!”
“莫非这是一本对联大全?皇孙以此来类比,亦或者是熏陶自己?”
宋义似乎抓住了什么:“类比?”
“若真的是这样,你对出来的所有对联就都不算,这是作弊!”
刘三吾不想搭理他:“将你这种人和青田先生刘伯温比,真是侮辱刘伯温这三个字!”
“江南那群文人为了造势,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他们以为全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么?”
徐妙锦对其也没有一点好感:“皇孙殿下行事稳重,但却堂堂正正,是根本不屑于用作弊这种手段的!”
“有人说,自己是什么样看人就是什么样!”
‘我都在怀疑,你是不是平常就老在作弊!’
朱允熥晃晃手中那本书:“你们说这本书啊?”
“没啥,只是我做的一些准备而已!”
“对对联嘛,非常简单的!”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雁,飞鸟对螟虫!”
“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
“两岸晓烟杨柳翠,一园春雨杏花红!”
“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听闻此言,刘三吾和周观政登时愣住了!
这是?
声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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