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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问题,难不成是这次和老丈人谈心留下的的后遗症?沈卫民夹到嘴边菜的动作一滞。
暗叹了口长气,徐长青皱眉撸起袖子后拿开了酒杯,双手端起酒坛子就凑上前闷了一大口,“痛快!”
真稀罕,百年难得一见,历史性的一幕出现了。沈卫民抽了抽嘴,提醒道“你已经喝了两杯。”
“不怕,我肝就很好。”
对,我肝不好,我不识数。早就不止两杯了,媳妇。小脸都粉嫩粉嫩的透着红,再豪迈,你也不像爷们。
“这一点还体现在,就好比说在你的事情上面,我这个人就虚伪得很。明面上想让你找一个,但下意识的还是想扯住你。”
你知道?
“其实你心里早就明白这一点对不对?不然我哪有好到让你一直在等,就因为我这人太懂何谓不争就是争。”
这话说的,不会真喝醉了吧?清醒的话就绝对不会说出太懂何谓不争就是争,你哪还是争,争个鬼!
“其实我是怕,哈哈哈……”捧着酒坛子,徐长青皱眉喝了一口,“你肯定不信,我徐长青居然还是个胆小鬼。
西瓜刀凉飕飕劈过来,我都没怕过;木仓口对准我脑门,我都没怕过。就是对准你这双眼珠子,我怕了。”
果然!
藏得真深!
他就说肯定是!
真的差一点就没命!
沈卫民皱眉扶额不忍回想闭眼。
“对,就你这模样,我怕的。每回你这样子,我就想也好,也好,我就是个不吉利的人,早点受不了走了更好。”
“胡说什么,我根本不是什么受不了。我就怕我忍不了发火吓到你,你烦了又找借口出差就跑出去三五个月不见我……”
“是呢,我错了,你没什么受不了,可我受不了。我不是人,卫民哥,我真不是人。有好几回,我想跟你说的。”
说啥?
就此断了?
我能给你机会?
还是你敢提有过开始?
“咱们去领证得了,你搬到我房间得了,知道我为啥又次次憋回来了?我知道啥借口其实都是假的,我就是怕了。”
沈卫民忍不住开口“怕啥?”
“怕脑子里的大箱子是个定时炸弓单,怕我一开口,“砰”的一声,玩完了,就是不是一下“砰”的一声?
更糟!要是半死不活的,要是有了孩子,要是你哪天突然后悔了,要是更拖累你,我罪过更大了。”
沈卫民此刻很想爆粗口!
“更怕一旦顺了你的意,回头咱们连兄弟都不是,还一准成仇人。我找过不少医生,啥啥医生都找了。
就连最权威的心理医生,趁着出国谈生意,我都撇下虎子哥偷偷去见了。不行,还是不行,我有病。”
“神经病!”
“对!”徐长卿重重点头,“就是神经病,一个医生诊断,我不信,可好几个医生说我心理出了问题。
最严重的,还有一个狗屁医生说我有人格分裂症,还是属于那种潜在暴力人格即将要出来的那一种症状。
我信的,骂归骂,我信的。那医生没说错,有一段时间我就很暴躁,暴躁到就想拿把刀捅死那狗东西。”
“这不是很正常?压抑太久,负面情绪肯定有……”
“你不懂。”徐长卿闷了口酒,摇头,“我不是暴躁性子,我这个人怎么说呢,自幼学的是儒家思想。
想走的是六德六行,可都忘了,心硬了,我早就已经不是我了,我把我爹教我的都给忘了,找都找不回来。”
胡说八道!
“我就不是人,明知你守着我想要啥,我还舍不得离你远些。我就不是个东西,沈慧骂的好,我就不是个东西!”
大姐?
沈卫民蹙眉。
“沈慧那个老娘们讨厌死了,老子有一回真想打死她。她懂个p!老子可比她还懂啥叫柏拉图式恋爱。”
柏拉图式恋爱?
谷衰<spa> “那老娘们太讨厌了,居然送我按摩器。她懂个p!她弟好着呢。她弟哪是不行,她弟是太行了,吓死老子了。”
听着听着,沈卫民差点笑喷。
“倒酒!”
“是不是很疼?”沈卫民拿过酒坛子就觉得不对劲,摇了摇,果然空了,这两斤果酒,他就喝没两杯。
“疼死老子了。”
可算说了真话!这酒后吐真言吐的,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就在这件事上,你徐长卿还真不是个东西。
“知道我是谁吧?”
“别动,乱动个啥。”
“我没动,是你喝高了。”
“你才喝高!我清醒着呢,你就是换成灰,不能换成灰,卫民哥,子苏她骗我,她往我杯子放药。
我都说了我都没事,我命硬着呢,她还偷偷往我杯子里放药,我不想原谅她,我醒了就再也没找着你。”
原来我离开,还让子苏不惜给你下药……“别哭了,都过去了,那些都过去了。别哭了,你看,我在的。”
“我才没哭,不能哭,哭了就输了。徐长卿没眼泪,徐长卿不能有眼泪,谁也甭想打倒我,我有钱!”
“你可老厉害了!”还不能有眼泪,都成水龙头了。沈卫民抓了手帕抱起了她放在腿上就先给她擦脸。
“疼~”
“得,和那回一样,喝多就撒娇,我算是知道你为啥后来连酒瓶子都不碰一下。乖,抱你去睡觉。”
“疼~”
“哪疼?”
“哪哪多疼~”
“是不是头疼?”
“哪哪多疼~”
“好好好,揉揉就不疼了。”
“骗人~”
这宝贝,沈卫民哭笑不得,“不骗你,沈卫民从来不骗徐长卿。刚才就让你不喝,你自个还抢着喝。”
“骗了。我说不要,你骗人。你说好好好,这就好了,马上好,你还来,我都不敢找医生,疼,疼死了~”
啥?!
沈卫民一怔。
有这么大伤害?
那你……沈卫民张了张嘴又合上,抱着她走到架子床前放她躺床上,“那你现在怎么就答应了订婚?”
“订婚。”
“对,你咋答应了?”
“答应了。”
“还怕不怕?”
“怕。”
“还害怕不?”
“不。”
这酒品倒是好,喝多了就困,犯困就接话尾。沈卫民失笑摇头,拉过床里侧的蚕丝棉被子给她盖上。
“徐长卿是猪。”
“猪。”
“睡你的,小猪。”
“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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