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楚国发生的大事件。
莫过于苏彻叛出楚国一事。
虽说这件事,朝廷并没有正式对外官宣。
可民间早就有了各种传闻。
各种谣言满天飞。
什么离谱的版本都有。
可百姓们还是在等朝廷能够给出一个官方的回答。
现在窦召写了两篇控诉苏彻罪行的文章。
这无疑是一个信号。
苏彻出事之后,民间一直流传着两种说法。
一个是苏彻是被栽赃污蔑的,至于原因,无非是功高震主,加上他这些年整治贪官污吏,得罪了不少人。
一个是苏彻狼子野心,一直以来都在密谋造反,之前大家都被他忠君爱国的表象给欺骗了。
两种说法都有人信。
可方才许延年那句话,围观的百姓们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说窦召这两篇文章是纯粹的栽赃污蔑。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可能代表不了什么。
可许延年的身份特殊。
他可是当今女帝陛下的亲外公。
他都这么说了,即便是先前那些不相信苏彻的人都开始犹豫了。
至于那些本来就相信苏彻的人。
现在则是心情激动。
看到苏彻蒙受这种不白之冤,他们都感到不平,可自己人微言轻,又没法为苏彻做些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站出来一个许延年。
这让相信苏彻的百姓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国丈爷,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你是想陷陛下于不义么?”
窦召现在害怕极了。
他是真的担心这件事传开之后,女帝会砍了他的脑袋。
虽然他是当朝太史,地位极高。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苏彻还和女帝从小一起长大呢,后来又屡立战功,成为了楚国人尽皆知的大英雄。
那不是照样说杀就杀么?
窦召不认为在女帝心里,自己的地位能够比苏彻还重。
所以他现在慌的不行。
要是可以的话。
他都想拿块布把许延年的嘴巴给堵住。
“求求你了,真的别再说下去了。”
毫无疑问,这便是窦召此时的心声。
因为他隐隐有种感觉。
许延年接下来说的话,将会比之前的更加震撼,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女帝接下来一系列的计划。
而这对楚国的江山社稷,所造成的影响将会不可估量!
“我都说了,这些与我何干?”
许延年冷眼说道。
他今天既然会出现在这里,说明早已是将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许延年现在就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豁出一切,哪怕是性命。
也要为苏彻讨一个公道!
所以他才不让窦召的儿子把围观的百姓驱散。
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
最好是闹的皇城人尽皆知!
这样的话,整个楚国知道苏彻是蒙受了不白之冤的人,就越多。
面对这倔强的许延年,窦召现在就差给他下跪,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事实上。
如果下跪有用的话。
窦召此刻也会毫不犹豫地跪下。
毕竟许延年的资历和辈分摆在这里,给他下跪也不丢人。
“窦召,你的良心怕不是被狗吃了!”
许延年拿起地上的那根木棍,作势便朝窦召身上砸了过去。
好在的是,窦召两个儿子还算是孝子。
冲上前来替他父亲挡了一棍。
“国丈爷,适可而止吧。”
窦召大儿子强忍住心头的怒火,好声好气道。
“窦怀?叫我适可而止,你也配?”
许延年一声冷哼。
“你自己看看你父亲写的文章,把苏彻都写成十恶不赦地奸臣了,他自己有想过适可而止吗?”
“当年先帝病危,陛下即位之时才不过十三岁。”
“而匈奴人趁机进犯,连镇北关都沦陷了,匈奴大军一路向南,连皇城都危在旦夕。”
“当时多少大臣主张说要迁都,弃守皇城。”
“是谁主动请缨,仅仅带了三万大军,便去迎战凶悍的十万匈奴军队?”
“是谁冲锋在前,将十万匈奴大军杀了个片甲不留?”
“是谁收复镇北关,还覆灭匈奴王朝,彻底消除了北境的隐患!”
“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现在被你们各种栽赃污蔑,而当年才年仅十五岁的苏彻!”
“当然了,可能你们都忘了。”
“在历史上,匈奴人曾不止一次的进犯我楚国疆土,是谁五十年如一日地镇守在北境?”
“是苏靖,苏大将军!”
“亦是苏彻的父亲!”
“如果没有苏靖和苏彻父子两,你们这些人还能有现在的日子吗?”
“我楚国还能有如今的盛世之景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许延年胸前剧烈起伏。
他是真的发自内心地感到愤怒。
“苏家满门忠烈,却落得如今这样一个下场。”
“你们这些人,真的良心被狗吃了!”
被许延年用手指着鼻子一通大骂。
窦召堂堂当朝太史,不仅没法还嘴,甚至还得低着头乖乖接着。
而那些围观的百姓,在听到许延年的这番话之后。
也是陷入了沉思。
那些自始至终都相信苏彻的人,此时一个个的双眼通红。
心想终于有一个说话有分量的人站出来替苏彻说话了。
而那些原本不相信苏彻的人。
此时也觉得愧疚万分。
但也有例外。
比如人群中有一个门阀世家中人。
他便站出来说道:
“国丈爷,我承认苏彻曾经为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楚国有现在这样的盛世之景,苏彻绝对是居功至伟。”
“可功过是非,本就不能一概而论。”
“苏彻是有功,但不代表太史大人写的文章就是污蔑,好人难道一辈子都是好人?坏人难道就永远都是坏人?”
“好人可以变坏,坏人也可以变好。”
“而苏彻说不定就是被利益和权势熏心,后面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虽然明眼人一听都知道这是诡辩论。
可还是有不少本就动摇的百姓会被其影响。
毕竟,无论是古代还是后世。
还是有很大一批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思想,别人说什么他们就听信什么。
虽说终于有人出来替自己说句话了。
可窦召丝毫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人这么说,除了激怒许延年。
让他更加疯狂之外。
本质上起不到任何作用。
果不其然,
许延年被这人的诡辩给气的浑身发抖。
他的口才很好,肚子里也是满腹经纶。
真要辩论的话。
这个世家子弟根本就不是许延年的对手。
而许延年已经不想对牛弹琴了。
只见他冷眼扫向众人,而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此时此刻,我真是恨不得匈奴人卷土重来,重新打到皇城脚下。”
“然后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大放厥词,猪狗不如的杂碎,还有没有本事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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