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贾张氏的干嚎,大院里的人都很无语。
一听到晚的,成天嚎,就没见眼泪掉过。
傻柱嫌弃:“诶诶诶,贾婆婆,你是真吃太饱了啊,声音都这么大,你家东旭要能听见早听见了诶。”
被何雨水拍了两下,他这才咕哝了声。
“怎么?我说的不对啊?”
“哥,你还说……”
傻柱撇撇嘴,这往墙上一靠,继续看戏。
赵春花怔了好久。
她转头看了看乖巧吃饭,还给妹妹米粒擦嘴角的林尘,再看了看对屋那个骂骂咧咧干嚎的贾婆婆。
这回,她总算反应了过来。
“合着,刚才你婆婆骂了那么久,就是骂的我家小尘?”
她人高大,又壮,一双眼睛一瞪,当下秦淮茹气势就弱了许多。
但她还是小声解释:“是,我婆婆是骂的小尘,可也是因为小尘打了我们棒梗啊,赵婶你是不知道,我们棒梗现在饭都吃不下,就是被打的肚子太痛。”
说着秦淮茹还抬起手擦了擦眼:“赵婶,小尘这样真的太过分了,您得管管!”
当然,她没把婆婆要赔偿的事说出来。
毕竟邻里邻居的,况且是孩子们的事,这真不好开口。
然而,赵春花脸直接放了下来。
“我们小尘乖巧听话,大院里没有一个说不好的。”
“哦,就你家棒梗这么嘴皮子一张一合,就想污蔑我们小尘?没门!”
“今儿我告诉你,要么你家棒梗跟你婆婆过来给我道歉,要么回头我瞧着你家棒梗,我就替我们家小尘坐实了打人这事!”
说着她抡起边上的扫把,咔擦一声直接折断。
一大妈被吓得直接缩了脖子。
傻柱跟何雨水也心有余悸。
这扫把虽说是竹子做的,大男人也不能这么一掰就断啊,这得多大的气力啊。
屋里的林尘也是眼睛一眯。
他终于知道之前劈砍木棍,手却没感觉那么疼的原因了。
这绝对是遗传啊!
不过这个奶奶未免太护短了。
他嘴角勾起:我喜欢!
那头的一大爷总算反应了过来,忙走上前。
“赵姐,不至于,不至于。”
赵春花见了他,眼睛就红了。
“小尘他一大爷,我虽说是乡下来的,不会说话,可也知道官府断案还得有个证据。”
“我家小尘是什么样的孩子您知道的啊,成天乖乖的做作业看书,棒梗这孩子居然敢污蔑到他身上,这还有天理嘛。”
“我跟您说,今天这事要不说清楚,回头我就真见到棒梗我打一次!”
“凭啥啊?我家小尘体弱就活该被欺负啊?小尘昨天还都哭晕过去了,说他打人,说他打人……”
说着说着,赵春花也委屈的眼泪落了下来。
跟秦淮茹贾张氏不同,她是自打接到消息就往城里赶,处理儿子儿媳的后事,又得坐着跟厂里的领导谈赔偿的事。
正事之外,还得照顾两个小的。
人前,她一直都没落过泪,看着很是坚强。
可哪个母亲死了儿子不伤心啊?
大院子里的人没瞎,看得分明,这些天赵春花眼睛都是红肿着的,显然是哭过,就是躲着哭而已。
这样要强的人,今天也被逼着当众落了泪……
一大妈看着心里就满满的愧疚感,当下就后悔被贾婆婆撺掇着陪秦淮茹过来讨说法。
仔细一想,小尘跟棒梗虽然都是8岁,但棒梗顽皮,经常往外跑,贾婆婆也是有好东西都紧着这个孙子吃,所以个头看着比小尘是高很多。
棒梗被小尘打,哪里可能呢?
刚才指定是被贾婆婆哭烦了,脑子抽了。
傻柱和何雨水也看不过去了。
“一大爷,今天这事你得好好处理,不说别的,棒梗这孩子跟小尘,我还是信小尘的。”
何雨水虽然跟秦淮茹关系好,但看着赵春花这样,也下意识的点点头。
秦淮茹慌了。
梨花带雨的转头看了看傻柱,又看向一大爷。
“一大爷,虽说我们棒梗平时顽皮了些,可也不是个会说谎的孩子啊!”
这时后院的聋老太太和娄晓娥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娄晓娥听到秦淮茹那话当下就乐了。
“棒梗还没说谎呢?上个月去我屋里偷月饼吃,被大茂抓个正着,回头去你家讨说法,问起来他还说没偷呢。”
她跟许大茂结婚三四年都没孩子,偏偏秦淮茹生了三个孩子,早就看秦淮茹不顺眼了。
当然,出身富贵的娄晓娥还不至于跟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对上,可她生的棒梗太遭人厌了。
大院里统共就她和一大爷家过得富足些。
这就被盯上了。
棒梗一个不留神就钻进她屋,不是偷些地瓜,就是偷馒头。
她跟许大茂都看不过眼,要不是一大爷说他年纪小压了下来,早就拉棒梗去派出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