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林路的声音的确让黑鹰有些诧异。
很难想象一个年轻人能写出像《鬼熄灯》那样富有年代味的小说。
不过。
在片刻的失神后，黑鹰也是迅速反应过来。
开始步入正题。
无非就是关于《鬼熄灯》的后续创作以及签约。
通话持续了将近10分钟。
“林先生，合作愉快。”
黑鹰的声音似乎在可以压抑着。
也的确。
顺利和《鬼熄灯》签约，的确除去了他的后顾之忧。
“嗯，合作愉快。”
林路神色却依旧平稳如水。
尽管昨日扣除各项税务后的800W的打赏，飞鹿一分未取马上便会入账、尽管黑鹰承诺他从明天开始，《鬼熄灯》正式收费上架，这意味着林路没写一个字都是钱，尽管飞鹿在签约上做出了巨大的让步。
他都还是那副神色如常的样子，连语气都未曾有丝毫的变化。
这一点就连手机那头的黑鹰都察觉到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在谈话过程中居然全程处于被动。
完全是在被这位林先生牵着鼻子走。
很难想象。
他一个老油条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那些奇葩的条件，即使是换做《鬼熄灯》，那也是吃亏的。
放在以往，或是换个人，黑鹰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答应的。
可在和林路交流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出招，都仿佛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而对方的每一句话却都一针见血。
所以。
尽管与《鬼熄灯》达成签约黑鹰有些兴奋，但也生出了一丝挫败感。
或许对于飞鹿而言，这是好事。
可对黑鹰来说，这是一场还未开始便失败的生意谈话。
......
......
“您尾号9983卡5月10日11：26分xx银行收入(他行汇入)8,002,410.53元，余额8,003,910.53元，对方户名：飞鹿...，对方账户尾号：xxxx【XX银行】”
沅江花园。
林路在餐桌上，看着手机中收到的到账通知，微微一笑。
“谁哇？”
周二可咬着筷子，见他看手机居然笑了，顿时心生警惕。
“一个朋友。”
林路放下手机，随口说道。
嗯？
周二可咋觉得就那么不信呢？
就这块烂木头也能有朋友？
除了自己谁能受得了？
“哪儿的朋友哇？”
本着查岗的原则，她夹了块肉放林路碗里，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林路想也不想：“作者群里的。”
这理由也是他即兴想到的。
因为就在刚刚，黑鹰添加了他的企鹅，并将他拉到了一个所谓的飞鹿大神群中。
“呀？”
周二可惊讶的合不拢嘴，直接忘了什么狗屁查岗，兴奋的问：“你书写啦？”
“嗯，刚写没多久。”
“加油！”
周二可拿着筷子的手在半空挥了挥。
林路哑然失笑，没说什么。
“啥时候要我给你打广告？”
周二可咧嘴一笑，竖起一根手指：“一束花！”
嗯？
看着她笑靥如花的俏脸，林路目露疑惑：“什么一束花？”
“送我一束花就成~”
周二可狡黠一笑。
林路挑眉：“不是说免费宣传吗？”
“喂喂喂！我好歹也是粉丝500w的大主播好不！要你一束花都不行啊？”
周二可敲了敲碗：“咱们讲道理好不好？”
“.........”
林路沉默。
过了会儿才道：“暂时不需要宣传。”
“嘿嘿嘿~”
周二可却是不以为意：“总有需要的时候嘛~”
开玩笑！
一个新人，到时候没成绩肯定就需要自己了！
她丝毫不慌，稳如老狗！
饭后。
碗筷自然还是落在一脸不情愿的某妮子身上。
林路则是继续回到客厅，开始翻起书。
不知过了多久。
伴随着一阵熟悉的提示音，林路略显疲惫的合上书。
终于，钢琴也宗师级了。
只是真的有些累。
看来这吸收和提升也是极费精力的。
林路相信，如果现在他再强行提升一项宗师级能力，很有可能当场晕厥。
他能感受得到那种由内而外的虚弱。
“我......”
刚想和身旁的周二可说声去睡会，结果却发现那妮子不知何时竟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并且嘴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不明液体。
林路鬼使神差的笑了起来，随后将她平放在沙发上，取过毯子搭在她肚子上，顺便捡起一旁的手机。
此时手机屏幕还亮着。
上面赫然是《鬼熄灯》的书评界面。
输入框里还有这妮子输了一半没发送出去的书评。
“狗作者，你再不更新我诅咒你老婆两天胖50斤，胸小......”
看着这半条书评，林路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