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看见没,正在教别人打丝的那个人,他是苏长山!”
“小伙长得多精神。”
“废话,你要是当了八级工,你也神清气爽。”
“这么优秀的人,得什么女人才配得上?”
“那谁知道,他神秘的很,谁都不知道什么来头。”
“你们闲的发慌是不是?手里活都干完啦?赶紧走赶紧走,我们这忙着呢。”
车间主任开始哄人了。
苏长山没想到能惹来这么大画面,他就像个动物园熊猫一样,成了人人赞叹观赏的稀奇人物。
不过也能理解,八级工不常见,二十多岁的八级工更是绝无仅有。
他只是针对一下易中海,打击一下他在院里的嚣张气焰,一不小心把自己针对成了大人物。
但他还是高兴不起来,甚至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贾家的屋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贾东旭。
两人对视。
苏长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那张脸。
惊讶、愤怒、疑惑、绝望……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把五味杂陈呈现在脸上的人。
在贾东旭身后,还有个熟人,傻柱。
他嘴里骂骂咧咧,大概也是觉得看到了比西边出太阳还离谱的事。
不约而同的,易中海、贾东旭、傻柱,三人聚到了一起。
交头接耳,嘀嘀咕咕,商量着什么。
目前,在八号车间,易中海的威望还是很强势的。
车间主任和李副厂长还没有公开承认,苏长山定级八级工的事。
毕竟就算苏长山晋升八级工,易中海同样也是八级工,今天只是老马失前蹄而已。
他可是立功不断,给第三轧钢厂带来不少荣誉的功臣。
这年头长江后浪是很难推动前浪的。
放眼整个车间,不少人得到过易中海的指点,大家还是心存感激的。
但也有一大批年轻小伙,平时易中海根本不搭理他们。
现在来了个天才八级工,都不想错过机会,鞍前马后屁颠屁颠跟着苏长山。
都想混个脸熟。
一个八级工,在车间里,职权不如车间主任大,但论实权,八级工能调动的资源比车间主任大得多。
晚上,李副厂长召开联欢会。
苏长山不想去,林千黛还在家里难过着呢。
来到这世界,就两个亲人,必须得照顾好。
但是车间主任韩庆喜,拉着他死活不松手,哈哈大笑:“你要回家?你回个锤子家!你立这么大功,李副厂长还要当众夸你呢。”
联欢会在大会堂里举办,东北工友们坐在头两排。
李副厂长和苏长山居中。
舞台上,办公室秘书担任主持。
第一个节目,上来就是一群年轻漂亮的姑娘,统一穿红棉袄,麻花辫子,红头绳。
这中间有个新疆女孩,她们簇拥着她跳舞。
每当她在舞台上旋转,底下都传来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
苏长山也忍不住赞叹,轧钢厂说起来不算小,但也不大,总共几千人,但还真有点卧虎藏龙的意思。
这风采,绝对够得上省级专业舞蹈的水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喝了两杯酒的缘故,他总觉得那女孩在看他,每次她旋转留头,目光都在他这里。
他们跳完舞,后面全是男工友唱歌,一个个都是洪钟大嗓,听得苏长山直反胃。
毫无疑问,这场联欢会,最重要的人物就是苏长山。
李副厂长当众宣布苏长山晋升八级工。
厂里其他两个八级工都不在,他是第三轧钢厂最顶级的技术工人。
那一刻,全场目光都凝固在他身上。
这年头拜金思潮薄弱,歌舞明星并不存在,反而唱戏的比较受追捧。
但是上次那位戏曲名人来演唱,也没有现在这么热烈。
苏长山之所以这么受欢迎,主要跟他今天的表现有关,同事们觉得,在东北工友面前,他一人挽回了钢厂的面子。
其次,他年轻。
日积月累几十年,荣升八级工,同样受人尊敬,但不会这么狂热,毕竟大家对天才,或多或少都有向往之情,有那么几分传奇色彩在里面。
都很好奇他的个人经历。
怎么年纪轻轻就八级工了呢。
联欢会进入尾声阶段,大家都散漫了起来,相互开始走动。
苏长山一下就被包围了。
一群女孩叽叽喳喳,拉着苏长山问这问那,恨不得把他掰成八瓣。
他感觉自己是个大明星,但是身边没有保镖,被扯来扯去像个皮球一样。
就在他脱不了身的时候,那边也闹将起来,推着一个女孩起哄。
苏长山一看,就是刚才跳舞的新疆女孩。
她是标准的立体五官,血统上充满异域风情。
来轧钢厂半年了,一直被奉为厂花。
现在的厂花有奚落戏弄的意思,但当年的厂花是真的厂花,偏亮的跟个仙女似的。
女孩们把厂花推到苏长山面前,才子配家人嘛,大家都喜欢这么闹着玩。
一个不小心,厂花被人推到苏长山怀里。
她害羞的低着头,发现苏长山正在看她,脸一下变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