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诉他,欠他两千,我还两千,下月初一你来拿钱,多的一分没有!”
苏长山一抬手,铁棍飞了过去。
吓得金耀煌趴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站起来,说道:“行,话我给你带到。但是账目不对,别别,你别急眼,这数又不是我定的,佟爷那边确实就是这规矩,上月是两千,到今天已经五千出头了……”
“别跟我扯什么鸡脖规矩!他是阎王爷啊说句话就是规矩!要这么做事跟恶霸有什么区别?”
苏长山听见规矩就火大,欠了账他认,但是没有字据没有利息,过去大半月,母猪下崽一样变成五千了!
“说阎王爷,那是抬举佟爷了,但说恶霸,是小瞧佟爷了,常小雅牛不牛?你问问她敢跟佟爷说个不字吗?这就是实力,你不认也得认,谁让你赌钱输了是不是?那天也是你荣幸,佟爷亲自下场跟你玩。”金耀煌陪着笑脸,说道。
“既然这样,你听好了,他有规矩,我也有规矩!谁要讹诈我,我让他永远不敢进四九城!”
苏长山指着大门,缓缓说道:“滚。”
“我滚,我滚,不过你想想清楚,要不要现在跟我去见一面佟爷?不然今天这事……你决定吧,我可是为你好。”
金耀煌阴嗖嗖的笑了笑。
“我为什么见他?日子给你定好了,到期你来拿钱就行。”
“我真是为你好,佟爷那人你不了解,他说要今天收账,若是拿不到钱,后果不堪设想。”
“他是不是真把自己当阎王爷了?想要钱是吧,拿去,还有二十。”
“唉,行,我走了。”
金耀煌叹口气,冷笑一下,佟爷的手段还没传播开呢,他是不知道佟爷实力多可怕。
“这钱我还了。”
一个英俊挺拔,但是略显阴柔的青年,走进前院。
提着牛皮袋,青年一步步走向金耀煌,“我不知道具体五千出头出了多少,这里有五千五,够吗?”
金耀煌接过袋子,数都没数,笑道:“够了。”
来人是常凤阳,常小雅的亲弟弟,常小雅办事一向敞亮,金耀煌信得过。
他只是意外,常小雅怎么会花这么多钱帮苏长山。
“站住。”
苏长山拦住金耀煌,“把钱还给他。我欠的是两千,不是五千,我自己还得起,不用别人插手。”
金耀煌嘴一咧:“兄弟,你怎么不识好歹?小嫂子愿意出手帮你,这是多大的恩惠,天上掉馅饼啊!你是菊儿胡同常客,不是知道小嫂子的实力?跟着她混,以后咱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谁跟你一条船?”常凤阳嫌弃的说。
“嘿,我特么又里外不是人了。”金耀煌翻个白眼。
“把钱还给他,你们走吧。”苏长山一副送客口吻。
“兄弟,你来真的?这钱你不要?”金耀煌看傻子一样。
“下月初一,就这样。”
苏长山伸手,请他们出去。
常凤阳翻个大白眼,姐姐看得上这人,他还真看不上,除了能打架还会什么?还有什么值得人高看一眼的技能?
这钱他本来就不愿意送,他居然还不要。
他扭头就走了。
“起来吧哥几个,别在人院里待着了,是不是得八抬大轿来抬你们出去?”
金耀煌看着这群废物,忍不住来气,平时一个个挺威风,到了关键时候全是饭桶。
兄弟们互相搀扶,脸上都惨戚戚的,都说一入佟门就是人上人,平时都是欺负别人,爽的摸不着北,谁知道今天碰个硬茬,遭大罪了。
“金爷!我……这……您帮我解释一下。”贾东旭急得热锅蚂蚁一样,他金耀煌拍拍屁股走了,他还怎么说得清?
毕竟他把人领进来的。
“解释什么?我是来收账的,顺便替我妹夫出口气,但是你特么也看到了,这群怂包打不过人家,你回头跟我妹夫说,这事黄了,搞不成。”
金耀煌有啥说啥,说完就走。
贾东旭傻眼:“不是,金爷……”
“苏长山,这事跟我没关系,金爷妹夫我又不认识。”
贾东旭脊背发凉,畏惧的看着苏长山。
经过刚才那一架,他才知道苏长山多厉害,早已超出他预期的想象,一个人打十几个,简直是恐怖。
“郭大撇子不是就是金耀煌的妹夫吗?”
“你知道他们这层关系?”
“我还知道你跟郭大撇子去过牡丹院,你说巧不巧?”
苏长山把长条凳子翻过来,“躺上去。”
“你要干什么?”贾东旭紧张的后退一步。
“不躺也可以。”苏长山要回屋。
“我躺!”贾东旭现在知道,苏长山是有仇必报,不能跟他留隔夜仇,要不然他指不定做出更坏的事。
苏长山用麻绳将他和凳子绑在一起,重新翻过凳子。
凳子下面的贾东旭,此时正面朝黄土,好在穿着棉袄,绳子勒着不疼。
苏长山一手提着绳子打结的地方,连人带凳,轻而易举拎了起来。
往院门口一放,拍拍手的灰尘,往胡同外走去。
贾东旭就这么被放在这,凡是进出院落的人,都能看到他这幅狼狈模样。
他内心屈辱极了,恨恨的闭上眼,生怕遇到院子之外的熟人。
因为院子里的人,刚才都在围观,已经丢过人了。
但他恨的是,苏长山竟然把他放在院门口,分明是让他丢人丢到外面去。
他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拜师易中海,娶秦淮茹之后,他觉得自己人生美满极了,加上在这大院说一不二,颇有点不可一世的感觉。
一转眼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都是苏长山这个狗东西,不怪棒梗奶奶老说他心黑透了,打断棒梗的腿,要了他儿子半条命,还打他媳妇,打棒梗奶奶。
他女儿回来了,还不依不饶!拿个电风扇吹他家门,现在又要当众羞辱他,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