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块！”秦淮茹都震惊了。
这贾张氏真的够狠。
一开口就是十块。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十块钱够一个小家庭一月的生活。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秦淮茹都有些犹豫。
“就这么写！”贾张氏催促。
秦淮茹抬头，望了望趴在桌子上写作业的棒梗，一咬牙写了上去。
至于其他的细节，秦淮茹想法子去了。
林尘这边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
院子里的邻居可没少来。
这些人一不是聊天二不是串门。
三两句话之后，便是老林借了某某东西。
现在老林不在了，想要拿回去。
林尘听着可笑。
若是真的按他们这么说。
和着老林之前过得忒寒蝉了些。
连杯子手套都要借邻里的。
不过这些东西林尘大多不要，本来也打算丢弃。
他们若要，林尘权当他们捡垃圾。
待到房子收拾的差不多，林尘还未来得及休息。
秦淮茹过来敲门，贾张氏隔着窗户看着。
林尘推门：“有事？”
“那个……林大爷去世，你节哀……”
林尘面无表情。
这话一下午可没少听。
最起码三四遍有了。
老林去世的时候一个个避之不及。
现在想起来慰问来了。
要是真有这个心，你去老林坟前磕一个。
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
但林尘还是点了点头：“会的。”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秦淮茹道。
林尘都想直接摔门。
怎么都是这句。
“林大爷借了你们家什么东西？”林尘不想和她浪费时间。
秦淮茹一愣：“你怎么知道？”
“东西我都打扫完了，你看看他借了什么？”林尘指了指外面。
下午来的邻居都是这样。
林尘收拾了不少东西。
见到喜欢的，都是是借给老林的。
现在秦淮茹多半也是如此。
但秦淮茹却道：“是这样，林大爷生前，向我们家东旭借了十块钱。”
林尘挑眉。
这一下午，有要手套的，要杯子的，要柜子的。
这倒好，要钱来了。
你要说老林借了邻居些东西。
还有可能值得相信。
毕竟谁还没有个缺东少西的时候。
可秦淮茹这神了。
一上来就说老林欠钱。
别人不知道，林尘心里清楚。
就凭老林那两百四十三块的养老钱。
就绝对不可能出去借钱。
何况是贾家。
“这是真的，我这是借条。”秦淮茹拿出借条。
林尘接过来一看。
霍，好家伙，真是个借条。
白纸黑字，有文字有手印。
看起来跟真的一模一样。
“我大爷什么时候借的钱。”林尘道。
“去年的这个时候。”秦淮茹想了想道。
“去年借的钱，怎么现在才想着还？”
“这一来一回，忘记了，碰巧今天收拾屋子，刚好看到。”
“你们家果真有钱啊，十块钱都能忘记。”
“这……以前东旭借的，我也不太清楚。”
“那我大爷当时借钱干什么呢？”
“那我就不清楚了，买东西吧。”
“你让我如何相信这是真的呢？”
“白纸黑字，还摁着手印呢，你看，借条总不会说假话。”秦淮茹道。
“借条是不会说，但是人会啊。”林尘道。
“你……你想赖账？”秦淮茹道。
“这钱又不是从我手里借出去的，我凭啥要还？”林尘道。
还没轮到秦淮茹说话，贾张氏就冲了过来。
“你大爷借的钱，他死了，当然你来还！”
林尘抱着胳膊：“你说他借了，就是借了？”
“借条都在这，你还不承认？”
“我怎么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林尘道。
“赶快还钱！”贾张氏急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林尘笑了：“怎么？我大爷这钱，借了一年你们不想着要回来，我一来，就想着要钱来了？”
“这不是今天刚发现。”
“今天刚做出来也有可能。”
“你个没良心的，你大爷的房都给你了，提他还点钱就不乐意了？”贾张氏骂。
“我大爷要真是借了，拿着钱我还，但若是没借，我还什么？”
“臭小子！我听明白了，你就是想赖账！”贾张氏继续骂。
“凡是都得讲规矩，这借条真假尚未知晓，我凭什么还钱。”
贾张氏不乐意了，直接提高了音量：“都来看啊，老林家的侄子欠钱不还啊！”
边喊着，贾张氏还边偷看林尘，想趁着这功夫让林尘把钱掏出来。
“林尘，你就掏钱吧。”秦淮茹劝道，“你刚来，我们也不欺负你，还个八块就行。”
贾张氏生气了：“什么八块，借条上写着十块！，那就是十块！就是少一分也不行。”
见林尘没什么态度变化，贾张氏叫喊的声音更大起来。
四合院的地方不大。
贾张氏这么一吆喝。
陆陆续续就有人跑了过来。
林尘站在门框边上冷笑，贾张氏就坐在台阶下边哭喊。
“没良心啊，林尘欠钱不还啊，欺负我们老贾家啊……”
贰大爷刘海中最先发话：“怎么回事？张氏，你起来说。”
“起来什么起来，林尘不还钱，我就不起来！”贾张氏抱怨着。
刘海中没辙了。
壹大爷易中海摇了摇头：“张氏，出了什么问题，咱们可以商量着解决，你别坐着了，地上凉。”
叁大爷阎埠贵也出来了：“怎么回事？欠钱不还？这么严重，值得召开全院大会。”
贾张氏不理不睬。
易中海只得看向秦淮茹：“怎么回事？”
秦淮茹把手里的借条摊开：“壹大爷，这是欠条，林大爷以前欠我们家的钱。”
“欠你们家的？”易中海感觉也有些不可思议。
阎埠贵也瞅了一眼：“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家伙，下午还来要手套，现在抛到脑后去了。
傻柱在一旁也挤了过来：“嘿，还真是欠条，虽然林大爷不在了，但现在林尘搬来了，钱还是要还的。”
易中海也正色道：“林尘，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