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婆媳两个一起回来。
小当和槐花两个小家伙缩在角落里睡着了,秦淮茹一闻满屋的酸臭味,又看到地上不少的呕吐物,以为是贾张氏吐的。
这个婆婆,可真不省心,吐就吐吧,怎么还弄自己一身,你这是多大了?
不过她也不敢说什么,一连开了门窗走味,一边拿起簸箕和草纸,忍着恶心打扫着地面。
“妈,棒梗哪去了?”为了转移注意力,秦淮茹随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吐了一气就跑出去了,可能看外面热闹,也去看了吧。”贾张氏一边擦着衣服上的脏东西一边说道。
“什么?他吐了?这是他吐的?他为什么会吐?”秦淮茹有些着急,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贾张氏有些虚心地说道:“我怎么知道?”
她是不怕秦淮茹,但是,要是把棒梗因为她的袜子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的事说出来,那得多丢人?
今晚她已经够丢人的了,可不想再在秦淮茹面前丢人。
秦淮茹一边将脏东西收走,一边在地面上撒了些灶灰、再收起来,总算是打扫得差不多了。
“这孩子不会有什么事吧?他吐了那么多,肚子一定空了,不会饿着吧?”秦淮茹一边洗手,一边担心地说道。
“他?”贾张氏不屑地看了秦淮茹一眼,“你饿着他都饿不着。”
对于自己教出的这个孙子,贾张氏自信得很。
秦淮茹点了点头,暂时放下心来,对于这个儿子,她宠爱得很。
不过婆婆比自己还要宠他,既然婆婆这样说了,应该是给孩子安排了什么好吃的吧。
她一边将小当和槐花的棉衣脱去,一边将她们抱到小被窝里躺好,心里还想着事情。
贾张氏这时已经清理完衣服,准备睡了,不过,铺褥子的时候没抓牢,手一松、胳膊在脸上划了一下。
嘶,疼!
划了一下而已,又不是打或者碰,怎么这么疼?
我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想了一下,贾张氏小心地向着周围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到,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淮茹啊,你说,咱们院子里是不是有人会妖术?”贾张氏有些不安地问道。
她虽然怀疑是老贾,但是,万一不是呢?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中也有些不安,不过嘴里却急忙阻止道:“妈,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被别人嚼了舌根子、甚至是举报了,可就不好了。”
“哼,看你那点胆子!”贾张氏虽然这样说,但却不敢再提这事,上了炕,躺下了。
秦淮茹却没有睡,虽然跟婆婆那样说,但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怀疑。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古怪了,很多都解释不清,比如说她两次去张翠山家,不但没诈到钱,自己反而损失不小,今天还被看光摸光了,想起来就气人。
如果不是妖术,那是什么?
如果是妖术,那这个会妖术的人……秦淮茹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张翠山。
她的脑子还是不错的,虽然她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只要想想今天和前天谁得的好处最多,那就最有嫌疑了。
莫非真的是他?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秦淮茹想起张翠山那张好看的脸,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柔和。
听说妖精都长得很好看,这张翠山,还真的可能是个妖精,男妖精?
他要是真是妖精、会法术,傍上这么一个男人,好像也不错啊。
就算得不到妖精的所有财宝,跟着沾点光也不错啊。
秦淮茹想着日后跟在秦淮茹身边有吃有喝的情景,不由得笑了。
“你笑什么?”没睡着的贾张氏不满地问道。
秦淮茹吓了一跳,清醒了过来,“我笑刘海中那个老头儿,竟然被妈一个女人撞成了滚地葫芦,真够没用的。”
“是挺没用的。”贾张氏满意点了点头,可惜没人看到。
哼,幸亏老娘反应够快,秦淮茹快速地扫了一眼贾张氏,见她没别的反应,暗暗松了口气。
“不行,我得找找棒梗去,这孩子,这么晚了不回来,不要出了什么事。”秦淮茹说着披了衣服出了门。
刚一走到中院门口,就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相互搀扶着,正好走进了前院大门,正是傻柱和棒梗两个人。
“你们两个怎么在一起?还有,柱子,你怎么让棒梗一个小孩子搀着你?”秦淮茹疑惑地问道。
秦淮茹本来是有些不满傻柱使唤自家的孩子,可听在傻柱的耳朵里,却是秦淮茹在关心他。
“我没事,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回来的路上看到棒梗这孩子有些饿了,我准备好去给他弄点好吃的。”傻柱连忙笑着说道。
可他半边脸肿起来的样子,实在是一点都不好看。
秦淮茹疑惑地上下看了傻柱一眼,他这样子,分明是被人打的吧?
被谁打的?为什么被人打?想起之前傻柱追着张翠山跑出去的情景,尽管觉得有些不可能,但她还是觉得,傻柱应该是被张翠山给打的。
正常情况下是不可能,要是会妖术——不,法术呢?
秦淮茹现在越来越相信张翠山会法术了。
这男人,太厉害了,连傻柱都打不过他,还有谁是他的对手?
他还会手艺,还会奇妙的法术,他还……占了我那么多便宜。
哼,这么好的男人,我的了,谁也别跟我抢!
我贾家只要依附在他身边,吃喝算什么?
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只是,千万别让其他人知道了。
“秦姐你笑什么呢?你笑起来真好看。”傻柱呆呆地说道。
棒梗一听有些不满,在他身上碰了一下。
“哎哟好疼!”傻柱不由叫出了声。
秦淮茹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不屑,哼,就你,还想打我的主意?你也配?
就这样,秦淮茹在心中完全将傻柱给抛弃掉了。
不过表面上,她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就麻烦柱子你照顾一下棒梗了。”
说完,她转身回家去了。
不一会儿,傻柱家传来一阵饭菜的香味。
有的人说了半夜的话,竟被这香味勾得有些饿了,不满地骂着,“谁啊,大半夜地做饭吃,夺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