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真的想报警吗?
并不想!
要是想的话,他早就去了,哪里用得着喊那么高声?
原因很简单,就算是他真报了警,让贾张氏和棒梗被抓了起来,工安那边最多将这两人关上几天,也不会有太大的惩罚。
毕竟只是几十块钱的窃案而已,犯事的还是老人小孩。
这对他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顶多就是出口气。
反过来,要是按照贰大爷的说法,赔钱、打人,倒是个不错的办法,既出气,又得钱,何乐而不为?
既然改不了棒梗与贾张氏的贼心贼性,还不如得点实惠的。
不过,这打人的人嘛,就有得商量了,但绝不会是那刘海中。
张翠山忽然想起之前签到时得到的皮鞭,这个时候,是不是正好用?
心中有了决定,张翠山看了一眼秦淮茹,又看了看棒梗的贾张氏,最后又看向众人。
“我仔细想了一下,对于棒梗和贾张氏这种偷窃行为,绝对应该严惩,让她们坐几年牢都不为过。
“不过,壹大爷说的也有理,大家毕竟是邻里,如果把棒梗这么小的孩子逼得留下了案底,好像也不太好。
“那就依贰大爷的,让贾家照价赔我的损失,并且让他们被打一顿,不过这个打人的人,得由我来决定。
“还有一点,今天这个事,既然是张大妈引起的,就得用她的钱来出钱,谁也不准借给她,借给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我没钱!”贾张氏很干脆地说道。
她这话一出,几位大爷,还有不少邻居都皱了皱眉头,人家张翠山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女人还不知好歹,唉!
张翠山笑了,说道:“大家都看到了,不是我张某人无情无义,是她张二花想要坐牢,还不顾孙子的死活。
“既然她已经有了选择,我现在去报警,没有谁有意见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要向着院门那边走。
秦淮茹一见之下慌了,连忙跪行到张翠山面前挡住,并且抱住他的腿不让他走。
张翠山轻挣了一下没挣开,不满地问道:“你干什么?”
秦淮茹见总算是挡住了张翠山,微微松了口气,接着转回头哭着问道:“妈,您这是要害死棒梗吗?”
贾张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还是没开口。
易中海这时严厉地看着贾张氏说道:“张二花,据我所知,你存了不少棺材本吧?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可是不管了。”
贰大爷这时也说道:“张二花,你不会是怕挨打吧?”
阎埠贵这时却说道:“秦淮茹,要不你让开吧,她们两个进去了,你家里的负担还少一些。”
秦淮茹一听眼睛一亮,不过马上暗了下去,她怎么能舍得儿子去受那个罪,这个三大爷,尽出馊主意。
傻柱实在看不得秦淮茹难受,这时不由说道:“秦姐,张大妈,要不我借……”
他这话一出,贾张氏与秦淮茹眼睛都是一亮,她们都不愿意赔钱,要是傻柱能借给她们钱,问题不是就解决了吗?
关键是还不用还。
没想到这个傻不拉几的傻柱竟然还能帮上她们。
冤孽啊,易中海暗叹一声,严厉地问道:“柱子你就不要添乱了,你还有钱吗?”
傻柱马上答道:“有啊,壹大爷,我跟你说,反正我家的房子也有两间,我把那间小的卖掉,不就有钱了吗?
“到时候,不仅能还壹大爷你的钱,还能帮到秦姐,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易中海一听气得够呛,伸手一指傻柱,“你……”
MD,你脑子有坑啊?还好不好?好NM个头!
要不是不想破坏自己一贯以来的形象,这些话易中海早就把这些话骂出来了。
我怎么会选这么个人养老,这能靠得住?
其他的邻居也都纷纷目光奇怪地看向傻柱,他这是疯了不成?
要是秦淮茹已经嫁给他了,他这样做还正常,可现在两人明明没走到一起,这样做图个啥?
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脸上都露出一丝笑容之时,三大爷阎埠贵问了一个问题:“柱子,要是真把那间小房卖了,雨水回来住哪里?”
“她?她回大屋住,我到时候让人将大屋隔成两间小的就是。”
你,三大爷瞪了傻柱一眼,懒得再理他了。
他刚才开口,其实是在提醒这小子不要做傻事,谁知人家根本就不领情。
真是没救了!
“我不同意!”张翠山这时冷冷地说道:“我刚才说过,我要的张二花这老太婆的钱,不是你傻柱的钱,你这时候出来捣乱,是不是真的要跟老子作对?”
张翠山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抬了一下拳头。
傻柱不由目光一凌,他现在,确实有些怕张翠山。
已经莫名其妙地挨了这小子两顿打了,他可不想再挨第三顿。
其他人一听张翠山这话,纷纷点头。
这个张翠山,做事果然有分寸,今天要是真按傻柱说的那样做了,贾家的问题是解决了,但何家和张家,怕是会结下不小的怨仇。
其实张翠山哪里会怕和傻柱这小子结怨仇?现在的怨仇就不小了。
他这样做,根本就和傻柱没有关系。
一来,他是有些同情何雨水,那丫头长得不错,心眼其实也不坏。
奈何她有傻柱这么个舔狗哥哥,不但没跟着他过过几天好日子,还常常连自己心爱的东西都被抢去给了秦淮茹。
要是现在被傻柱连她住的耳房都卖了,那她就更可怜了。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第二点,张翠山想让贾张氏真正受到惩罚。
这老虔婆几次做错事,都是被其他人代为受过,不是傻柱就是易中海,她自己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这哪能行?
这一定,一定得让贾张氏记住疼,否则她还得出来跳。
她最在意的是什么?
不是贾家,也不是棒梗,而是她的棺材本。
张翠山现在要动的,就是她的棺材本。
一定要让这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拔下几根毛来。
“张二花,想好了没有?坐牢,还是出钱?”张翠山干脆直呼其名地问道。
这是极大的不敬,也没必要敬。
贾张氏愤怒而怨恨地看着张翠山,一双三角眼放出的冷光几乎把空气都要凝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