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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会儿,朱天德发现这军募官似乎对自己有些好奇,不过眼神中倒是没有什么恶意。
“朱天德,没想到你居然让二公子出马找我要了征召令,本将倒是很好奇,你是哪家的人,我大周境内,应该没有姓朱的大家族?”身为军中人,董大鹏心直口快,有什么就问什么,并没有什么顾忌。
朱天德不以为意,笑道“我跟定国公二公子并不熟,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弟子,只有有一个人朋友恰巧认识二公子,所以便拜托他走了一下关系,董将军不要多想。”
“也罢!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无所谓……”说道这里,他突然严肃起来,道“但我希望你记住,进了第一军,你就是第一军的人,是我大周万胜之军,国之基石,日后行事当以军令为先,你可明白。”
朱天德也一脸郑重的道“我明白。”
紧接着,&bsp&bsp董大鹏又道“我听凰老板说,你想入血战营?”
“不错!”
“你可知血战营是什么地方,&bsp&bsp历来持征召令入军之人,&bsp&bsp首先会进预备役,&bsp&bsp训满半年方可发配全军,但血战营不同,&bsp&bsp那里都是各地送来的死囚和重刑犯,不会有任何训练,只有一副盔甲,&bsp&bsp一柄战刀,能斩敌十人者,可减一级罪责,&bsp&bsp斩敌三十则重罪降轻,死罪可活,斩敌一百,&bsp&bsp可恢复自由身。”
“……所以那里就是一个血肉大熔炉,&bsp&bsp说是一个营地,&bsp&bsp其实就是刑场,能活下来的人十不存一,&bsp&bsp至今无人可完成斩敌一百的任务脱离罪责。”
朱天德知道对方的意思,无非就是劝他换一个去处……
这到是个好人。
“董大哥的意思小弟明白,&bsp&bsp只是我修行之法比较特殊,&bsp&bsp需要以战养战,&bsp&bsp只有不断在厮杀之中,历经生死危机才能突飞猛进。”他随口扯了一句,以修行功法做掩护。
修行界这么大,&bsp&bsp奇功异法无数,&bsp&bsp谁也说不清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功法,董大鹏一听,&bsp&bsp顿时不再说话了。
“所以,&bsp&bsp还请董大哥成全,&bsp&bsp这血战营正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也罢!”他叹了一口气,真也好,&bsp&bsp假也罢,&bsp&bsp他该说的都说了,转身坐回了案前,&bsp&bsp摊开一卷名册,&bsp&bsp说道“那我就正式为你录入军籍,看在你叫我一声大哥的份上,&bsp&bsp我提醒你一句,人只有活着才有未来,不管什么功法,有命练才有用,望你好自为之。”
“嗯,我记下了。”
说罢,董大鹏提笔在血战营名册上写下了朱天德名字。
然后他又拿过一张纸,在上边签了自己名,盖上军募处大印。
“从现在开始,你朱天德便是大周神威军血战营二纵三队五等军士,所有入军之人,不管外边身份如何,官职大小,一律从五等军士做起,今后论战功擢升行赏,这是你的军籍证明,一会拿着去军需处领取自己的东西,然后去血战营找高嵩报道。”
说着他将写好的军籍证明递了过去,想了想又嘱咐道。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不过可以告诉你,血战营虽有一百样不好,但有一点好处就是,晋升快,那高嵩现在是血战营统将,但他入营不过半年,历经大小战斗三十场活了下来,&bsp&bsp跟他同时来的几乎都死了一遍,比他早一批进来更是早就不知道烂在了哪里,&bsp&bsp所以你要是能活下去,&bsp&bsp获得高级军衔,&bsp&bsp说不定可以再找找关系,&bsp&bsp脱离出去。”
谷鐽<spa> 朱天德眉头皱了皱……这血战营说白了就是炮灰,敢死队,能活三十场战役而不死,确实有本事。
“额,董大哥,不知这位高嵩,他是什么修为?”他小声的问道。
“修为并不高,不过蜕凡。但在血战营,任你修为多高都没用,因为战绩累计是以斩杀同级高手来计算的,所以他虽然活的长,但现在不过杀了八个化元高手,而且修为高并不意味着就更容易活命。相反,血战营冲的最快的,杀的最狠的,也最容易受到敌人的针对,有时候可能会遭遇好几个同级高手围杀,甚至有更高级的修士出手。所以想要活久,跟杀多少人没什么关系,关键是得学会藏拙。”
蜕凡境就能坐上一营统将,确实够占便宜了,理论上来说,化元境才勉强有资格,但在第一军一些核心的军营内,基本都是天位境将领坐镇。
朱天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虽然董大鹏说修为越高越容易被针对,但他也知道,修为跟实力这是两码事,要是真有人把他当做化元境来对待,保管来多少死多少。
又简单聊了几句后,董大鹏叫来一个人领着朱天德去往了军需处。
新兵入营,他领到的东西并不多,一身粗糙的盔甲,什么也不是,就普通铁匠打造的盔甲,就连亮汪汪的长刀也是一样。
其次就是一块第一军的身份令牌,与灵魂绑定的,是记录军工用的东西,非常重要。
领完东西,那人带着朱天德朝大营的东北角走去,渐渐的这种高大的帐篷开始变得稀少起来,很快来到一处低洼地带,这里边又扎着几千顶帐篷,只是比起大营的那些要破烂不少,上边还有被射出的洞,缝缝补补,不知道用了多少年。
血战营,名字听起来牛叉,但在这第一军估计是属于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反正是炮灰,上一次战场死一半,住那么好干什么。
带路的这个小兵知道他是去血战营之后,顿时变得高冷许多,腰杆挺的笔直,手扶着腰侧的刀,一身黑红甲胄,比朱天德领到的破烂好的多。
对方全程没有说话,甚至理都没理朱天德,妥妥的兵种歧视。
来到血战营,到处都能看到歪歪扭扭躺在地上,围着火堆席地而坐,身上铠甲随便一套,毫无精气神的人,他们身上不少都扎着绷带,有的甚至缺了一些零件,双目无神,有人从身前走过也直接无视。
整个大营就是死气沉沉一片,放在外边就是社会蛆虫的集聚地。
来到一处占地比较大,看起来档次要高上不少的大帐前。
“血战营有新人,出来领一下。”小兵在帐前喊了一声,然后也不管里边是不是有人回应,竟然掉头就走。
这他娘也太敷衍了吧!
朱天德吐槽了一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只见一个衣着邋遢,随便套着一身宽大白色内衬,头发胡须乱糟糟,浑身散发着酒气的人走了出来。
他眯着一双半睁半闭的眼看了朱天德一眼,口齿不清的道“又……又一个……倒霉蛋,嗝~,自己找顶没,没人的帐篷住去。”
说完,他又晃晃悠悠的走回了帐篷,哪里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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