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启不由的发出一声惨叫,叫声响彻天际顿时吸引了战场所有人的注意。
还在奋战之中的天兵第一时间便认出了是自家元帅的惨叫声,没有丝毫的犹豫,纷纷放过手中的对手,向着主战舰狂奔。
若是主帅阵亡,哪怕他们获胜回去亦是会受到天庭的处罚,这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妖族众人见此心中大喜,下手更加狠厉,无数的天兵天将倒在这一轮的攻击中。
殷启强忍着痛意,手中的长戟疯狂的攻击着,强大的力量卷起的风浪将宝船搞得一片狼藉。
黑妖王狞笑着后退,并没有向前,他很清楚这个状态下的殷启接近暴走,若是被抓住自己凶多吉少。
于是在众人难以置信的眼光中,黑妖王竟然转身冲入天兵之中,大杀特杀。
此时的殷启只觉得眼前发晕,只能凭借自己雄厚的法力四处破坏,防止被人暗算。
然而这里的妖王一个个都是成了精的存在,哪会跑上来找死,况且若是将新任的天蓬元帅杀了,天庭还不得全力出手,到时候这里的人哪一个能逃走。
于是他们一个个不约而同的选择猛攻宝船,这才是好东西,就算是不能全部带走,拆下来一点也足够他们用了。
在一些第一次来北俱芦洲的新兵眼中,眼前的这些妖怪简直就是一帮土匪,他们看见什么都抢。
有的妖怪甚至用牙齿咬了几块宝船的船身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而在这一群人中,林方伪装成一个小妖怪,悄悄的摸上了一艘宝船。
映入眼帘的是无穷的混乱和厮杀,天兵和妖怪在这宝船之中展开殊死搏杀,鲜血渐渐染红了宝船。
林方见此微微皱眉,他可不想自己的东西沾染太多的鲜血,因此连忙潜入宝船的控制室中。
这宝船毕竟是天庭宝物,若是不掌控控制室,那么即便自己有再大的神通,也无法将其悄悄带走。
宝船的控制室便在船舱之下,是一件不是很大的房子,房间中有一块神石,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一队天将就镇守在这里,他们一个个气势如渊,杀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身经百战的老兵。
不过即便是外面打翻了天,他们也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半步。
“老刘,这么下去好吗,要不要哥几个出去杀他一回。”一个天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提议道,他的眼神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那是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望。
长久以来的厮杀已经让他的灵魂受到了侵染,爱上了杀戮。
“我们的职责是守卫这里,无论出任何事都不能迈出去半步,否则军法从事,你们难道忘记了?”天将口中的老刘沉声说道。
众人悚然一惊,这是当初分配他们任务的时候,殷启说过的话语。
正是因为这道命令,使得这些人困守在这里不得行动半步,毕竟那可是用元帅神印下达的命令,一但违背便是身死道消的结局。
“哼,还不是害怕咱们这些人捣乱,让他不好控制住水军,故意整我们的。”一人撇了撇嘴说道,言语间对于殷启十分的不屑。
“闭嘴,毕竟是新任元帅,不要太无礼了。”老刘呵斥了一句道。
“还是元帅在的时候好,我们何曾被妖族这般欺辱过。”
“管他呢,反正只要不冲进控制室里随他们杀便是了,这群家伙又不会彻底死亡,大不了耗费些灵韵重新从化仙池里走出来。”有人满不在乎的说道。
“不要轻视死亡,你们别忘了元帅曾经说过的话,死亡的次数越多,那么我们的灵魂就会被欲望侵蚀,直到有一天变得不再像自己的时候被天庭清除,尤其是你,已经很明显了。”老刘说完眼神威严的盯着之前提议去杀一场的天将说道。
“我不就是好这一口吗,你们不必这样看着我,我感觉很好的。”话虽如此,他也是暗自惊醒,自己内心中的杀戮欲望似乎真的变强了很多。
就在几人议论纷纷之际,突然老刘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
只见那控制中枢的石头上的符文突然剧烈的闪动,其余人亦是发现了这个变故纷纷盯着老刘。
“不好,有一艘宝船的控制中枢被人入侵了!”老刘沉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天河水军的宝船自从打造好之后还从未出现这种情况,由不得几人不震惊。
“不可能,这宝船可是天工署精心打造,怎么可能被人入侵。”
“冷静,既然出来这种事,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对方有这种手段说不定还会冲着我们来。”老刘厉声喝道,让众人精神为之一振。
而在另一艘宝船上,林方望着手中渐渐平静下来的石头,感悟着上面的符文,心中不由的感叹,到底是掌控三界的大组织,实力果然非同小可。
就这样一个控制中枢,上面的符文自成体系,密密麻麻的连接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可以操控整艘船的核心。
若是一般人闯进来,即便是看到这东西也会毫无办法,实在是对于符文的领悟要求太高。
不过这却难不倒林方,毕竟他对符文的研究一直就没有放松过,再加上前世的见识,让他将符文看做最基本的程序语言,将整个核心看做一套系统,这样理解起来会更加容易。
因此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便找到了核心的漏洞,成功的侵入其中,并留下了自己的烙印。
然而二话没说,飞到空中将宝船连带上面的天兵天将和妖怪都收进了宝塔之中。
战场上的众人突然停手,难以置信的望着不远处,就在刚刚,一艘巨大的天庭宝船凭空消失了。
没有任何的预兆,更是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原地,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一些妖怪甚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保自己刚刚不是眼花。
周围的妖王更是张大了嘴巴,这样的事情虽然他们也曾经幻想过,但是在实施的时候才知道是难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