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母虽然不闻龙宫之外的事情,但是事关自己的孩子怎么会放过,因此对于佛门的事情很清楚。
敖烈搀扶着自己母亲的胳膊笑着说道:“母后莫非忘记我大师兄了,有他在灵山谁敢欺负我啊。”
众人这才想起这位殿下可是有个不得了的大师兄在呢,那可是敢大闹天宫的存在,真要是惹急了,他才不会管是不是灵山之地,听说也是个护短的人。
龙母闻言这才露出笑容道:“知道你有个不得了的大师兄,不过平日里的一些小事又怎么好意思去烦劳这位大圣。”
众人笑作一团,气氛十分的和谐。
有了这番交谈,亲人之间的疏离也烟消云散,龙母更是拉着自己儿子的手不放,详细的询问着小白龙在灵山的生活。
小白龙也不嫌烦,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过了半晌,众人叙旧也差不多了,敖闰这才问道:“烈儿此次前来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敖烈这才道:“我这次前来也是弥勒佛祖恩准,说是让我前来探亲。”
敖闰闻言却是问道:“没有其他的话?”
“没了。”
敖闰不由的皱起眉头,他可不认为弥勒只是单纯的让自家儿子探亲,否则早不探亲晚不探亲,非要等到这个时节来探亲。
这些三界的大人物,算计颇深,一言一行有时候都有着别的含义,这方面敖闰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烈儿,为父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你可否提示一二。”敖闰问道。
若是之前,敖烈还难以把握这位佛祖的心态,在见了孙悟空之后却是对其目的有了一定猜测,这才说道:“你们也听说了,这一次灵山遭劫,波旬破封而出,在西牛贺洲掀起滔天杀戮,无数佛门弟子因此陨落。”
“佛门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集结所有人之力方才将此番灾祸消弭。”
龙母闻言这才道:“灵山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
这也是人之常情,当初波旬法力强大,可惜遇到了释迦摩尼,被其封印在灵山多年,以至于名声不显,很多后辈根本就没听过他的名号。
因此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位魔王破封而出造成的后果。
之后因为灵山大乱,西牛贺洲的消息被封锁,很多人也不清楚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波旬乃是上古魔王,是能够如来佛祖争锋的存在,有这样的实力毫不意外,只是我没想到佛门的应对如此的缓慢,竟然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破封而出,而且造成了这么大的破坏。”敖闰皱着眉头说道。
他敏锐的意识到,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还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波旬虽强,但毕竟在封印之中,而且灵山乃是佛门圣地,有诸位菩萨佛陀坐镇,甚至还有那位刚刚登上佛祖宝座的弥勒,怎么会没有发现波旬的动向被其造成了如此大的危害。
“佛门内部认为这件事有天庭的影子,尤其是那位驱神大圣,很有可能是他亲自动手。”
敖闰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其实他刚刚就有所怀疑,毕竟能够在佛门眼皮子底下帮助波旬的除了天庭也没有别人了。
他喃喃自语道:“难怪,这样一来我便明白了。”
“父王,您明白什么了?”摩昂太子一脸疑惑的问着自己的父王。
敖闰却是轻轻一笑道:“没什么,既然你三弟回来了,就好好带他在家里玩一玩,用不着急着回灵山。”
龙母也是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的孩子,他也知道敖烈因为过去之事,心中有难解的心结,这一次回来乃是奉命而来,不一定是原谅了自己的丈夫。
敖烈思索片刻方道:“给我找个僻静的洞府就行了。”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去安排。”
其实敖烈之所以选择留下,也是看到了龙族中的暗流涌动,他希望自己在,若是遇到了危险,也能保护自己的父母。
安顿好敖烈之后,敖闰马不蹄停的跑到了东海,见了自己大哥敖广。
很快在敖广的召集之下,四海龙王再次聚集,商量对策。
只见几位龙王皆是愁容满面。
“大哥,自从前线战败,咱们这压力越来越大了,那一帮激进分子上蹿下跳,要换掉你的族长之位。”敖钦的大嗓门在东海龙宫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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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怀疑,这一次的叛乱就是他们搞的鬼。”
敖广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用不着这么生气,他们就是嘴上喊几句罢了,又不伤筋动骨,况且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龙族面上无光,他们有些话也没有说错,我们的确需要找回颜面,不然三界众生誓必小瞧我等。”
“大哥,你这是打算向他们妥协了?”敖闰皱了皱眉头道。
他们几人一直都是守旧的代表,如今听着自家大哥意思竟然是要向激进派靠拢。
“什么时候我们成为了守旧派了?”敖广却是反问他道。
“我们是四海龙王,我更是龙族族长,我们的意志往往代表的便是龙族的意志,从来就没有什么守旧和激进。”
“当初选择退让,是因为天地安定,天庭威压三界,因此我们也只能收敛锋芒,毕竟曾经的龙族是那样的强盛,作为三界共主,他是不会允许如此强大的龙族存在。”
“可是如今,天庭自顾不暇,甚至还有求于我们,况且三界波涛汹涌,一个崭新的时代将要来临,我们若再不展露锋芒,恐怕被人看轻,那些愚蠢毛贼便是明证。”
敖广的一番话分析利弊,也成功说服了其余三位兄弟,正如敖广所言,他们是龙王,代表的是龙族的意志,其实根本就没有派系分别,当他们保守的时候便是保守派,当他们选择激进的时候便是激进派。
“不过,今天烈儿回来了。”敖闰轻声说道。
“烈儿回来了?”敖广皱起眉头,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事情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他可曾说了些什么。”敖广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