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之后,项雨没有再去攻击,而典韦也原地没动。
“阁下可是典韦?”
通过审讯斥候项雨已经知道,曹昂身边有典韦跟随。
能够比关二还猛的曹军将领,也只能是典韦了。
“在下正是典韦,陈留己吾人,你就是项雨吗?”
“我就是项雨,青州北海人。”
项雨也客气的回答。
这时候黄巾骑兵都已经到了对岸,项雨也不再说话,调转马头飞快地跑上了木桥。
直到这个时候,那些曹军骑兵才凑了过来。
木桥狭窄,典韦有些犹豫不定,是不是应该过河追击。
曹昂很快从后面赶了上来,一看典韦站在桥头不动,他立马有些不高兴了。
“那些贼寇呢?你怎么不过河追击?”
“都尉,贼寇都过河去了,前面会不会有埋伏?”
刚才和项雨短暂的交手,已经让典韦心生警惕。
他敏锐地感觉到,项雨太镇定了,镇定的有些反常。
玩命逃跑的人,哪有这么镇定的。
“埋伏?就凭几百贼寇,就是有埋伏又能怎么样?立即过河搜索那片树林,今天务必要宰了项雨。”
曹昂已经被项雨彻底激怒了。
对岸是郁郁葱葱的农田,只有一片不大的小树林。
就是有埋伏,也只能藏在那片小树林里。
就这?能藏几个兵?
典韦不再言语,他第一个催马踏上木桥,骑兵们随即鱼贯而过。
曹昂倒是没有猜错,项雨的几百骑兵,的确就藏在小树林。
他也没指望能够瞒过对方。
但是知道归知道,曹军在过河的时候注定施展不开,只要机会一到,就是冲击的时候了。
过河的骑兵在典韦的指挥下,并没有立刻展开搜索,而是先在桥头摆开了一个小阵。
防止敌人半渡而击之,这个道理典韦还是懂的。
当几百骑兵过河之后,曹昂和曹安民也催动战马踏上了木桥。
等曹昂过河之后,树林里冲了一百余名骑兵,直接扑向了桥头。
简单,
粗暴,
直接,
目的明确。
就是要占领桥头,切断过河曹军的退路和阻止对岸的曹军过河增援。
“迎敌!杀!”
典韦一声怒吼,手舞双铁戟迎了上去,其他骑兵也纷纷催动了战马。
项雨一马当先,身后的骑兵排成一个楔形阵型,直接向着曹军撞了过来。
两股洪流很快猛烈地撞击在了一起。
典韦的目标还是项雨。
两人刚一照面,蓄势已久的典韦抡圆了右手铁戟向着项雨砸去。
这一次,典韦已经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心对付对手。
然而,当他的铁戟轮了一半的时候,典韦惊恐的发现,对手的戟尖已经撞到了胸前。
简直快得不可思议。
惊恐之中,典韦左手铁戟完全是出于本能的一磕,两根铁骑撞在了一起。
“当”的一声,典韦左手的铁戟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侧方的一个曹军骑兵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飞出的那根铁戟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他的脖子上。
给了典韦一下之后,项雨根本不再去看典韦一眼,他横戟扫落了典韦身后的一名曹军骑兵,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冲杀。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桥头。
典韦懵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铁戟一招就被项雨击飞。
然而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去细想,因为几个黄巾骑兵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
百忙之中,典韦只好用一根短戟迎战,结果效果大打折扣。
他挡开了所有刺向他的长矛,然而和所有黄巾擦肩而过之后,他仅仅斩落两名黄巾骑兵。
这让典韦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以前在张邈手下混得的时候,他也曾和黄巾贼寇交过手,所到之处无人能挡,简直就是天降神兵一样。
哪有这种时候,一次冲击仅仅斩杀两人而已。
当他扭头去看冲过去的那队黄巾骑兵时,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寒气。
只见黄巾骑兵就像一把大砍刀一样,迅速劈开了曹军阵线,而被劈开的缺口,正在快速的向前延伸。
这把大砍刀的刀刃,就是一马当先的项雨。
铁戟飞舞之处,无数残肢断臂到处横飞,甚至还有一个骑兵,整个人都被挑到了空中。
这家伙,简直就是人命收割机。
以典韦的凶悍,都看的亡魂直冒,更别说其他骑兵了。
典韦隐约看见曹昂的将旗,他挥舞铁戟刚要靠过去,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传了过来。
这是朱投率领的另外四百骑兵。
当项雨杀乱曹军的阵型之后,他便按照计划率部杀出,打了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典韦被迫放弃了靠近曹昂的念头,挥舞单戟迎向这群黄巾。
曹军过河的骑兵并不多,双方人马基本扯平,曹军已经丧失了兵力优势。
对岸的曹军骑兵焦急万分,然而桥面只能容三马并行。
紧张之下,最多也就能容两匹马而已。
“你们守住桥头,我去封锁桥面!”
只一个突击,项雨已经冲到的桥头。
他一边大吼着向部下下令,一边催马冲上桥面。
排在前面的两名曹军骑兵齐声呐喊,两根长矛刺向项雨。
桥面狭窄,别说催马躲避,就连调转马头都难上加难。
项雨一声怒吼,他也不躲不闪,手中铁戟直接横扫过去。
“咔嚓!”
“扑通!”
铁戟后发先至,直接扫在一个骑兵的马身上,两名骑兵撞断了护栏,连人带马掉在了河中。
后面的两名骑兵大惊失色,连兵器都忘了去举,而项雨故伎重演,让他俩也连人带马下河洗澡去了。
项雨大显神威,挥舞铁戟向前冲去。
远远看去,他就像一台推土机一样,将桥面上的曹军骑兵全部打进河里。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桥面只剩下他一人一马。
曹军骑兵被彻底震慑住了,他们纷纷向后退去,桥头出现了一个半圆形的空地。
“给我冲!都尉还在那边,救不出都尉,你们谁也活不了……啊……”
一名军官举矛怒吼,然而话音未落他便惨叫一声翻身落马。
身旁的骑兵骇然发现,一根羽箭扎在他的大嘴里,箭头从后脖颈子钻了出来。
“给我上!他只有一个……”
另一个军官刚刚喊了半句,也落了一个同样下场。
项雨持弓在手,专门射杀喊话的军官,转眼间已经有六七个军官被当场射杀。
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滚!不滚全都死!”
项雨一声怒吼,声音竟然犹如炸雷一般。
这一声大吼,彻底摧毁了曹军骑兵的心理防线。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骑兵们很快跑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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