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抱婵鸣柳随风,闲坐夕阳东;离乱两世光如箭,醉眼看世情。
八月的傍晚,已经是三伏天,在房间里待着太闷,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乘凉。
秦淮茹出了月子,也抱着小槐花出来在自己门口乘凉。
一大帮妇女们围着看着孩子,一大妈看着很是喜欢。大家都在讨论这孩子到底是像爸还是像妈多些,总是没有不开眼的说像自家爷们儿。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忠聚集在三大爷门口,下着象棋。三大爷养的几株月季花开的很是娇艳,淡粉红黄的。
“跳马啊!不跳马我,老易你的卒儿就丢了,行不行,不行我来?”
二大爷忘记了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说法,一大爷但也不恼,依然四平八稳的琢磨。
柳茹、阎解娣、何雨水在跳皮筋儿,嘴里唱着“”小皮球,架脚踢;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明显数数不对,上学了的棒梗指出错误,却遭了白眼,去找秦淮茹申诉。
“你个小小子,和女孩子掺合什么,就是那么跳的”。
智商受到侮辱的棒梗又跑了。
光天、解放去别的院找朋友玩了。
光福和解旷在地上摆了一个土块儿,在围追堵截。
……
夏天日长夜短,但终究玉兔东升星满天。孩子们也都被父母叫了回去,即使再没玩够也只能作罢。
傻柱和张拉娣孩子什刹海转着。
“柱子哥,你会嫌弃我和许大茂谈过对象吗?”
“那有什么啊,他不也没占你什么便宜嘛,再说即使你被占了便宜我也喜欢你!”
何雨柱开窍了,上前拉住拉娣的手,紧紧握着没有松开,张拉娣假模假式的挣脱了下,也就任由柱子握着。
如果她真不想,估计傻柱就废了,毕竟有功夫在身,又比傻柱厉害。
“对了,拉娣你怎么不叫我傻柱了?”
“我弟不让叫的,说不好听,以前我不知道,现在我也感觉不好听,以后别让人这么叫你了”。
“嗯,听你的!”
张斌看不到这一幕,也忘了进展神速是他酒后失言造成的。
屋里闷热,张斌坐在台阶上抬头看着满天星空。不记得多久没有见到星星了。
柳茹陪着张斌,肩并肩的坐在门前台阶上,两个人静静的不说话,一起抬头仰望星空。
贾家。棒梗和小当吵着热,秦淮茹在澡盆里先后给小当棒梗洗了洗,让孩子们睡了。孩子就是这样!瞎眼之间就睡着啦。
“妈,你说傻柱和拉娣家帮咱们这么多,这人情可就大了。前段时间你让我帮着傻柱收拾屋子,傻柱没让,他说自己收拾”。
“我看他那屋子也确实收拾的挺利索的,是拉娣帮着收拾的吧?”
婆媳两个在炕上一时睡不着,也在聊着天。
“这段时间,拉娣倒是帮着收拾了下,可至少都是傻柱儿自己收拾的,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药了,突然就利索起来了,你说还真是怪哎?他怎么就转性了呢?一个大老爷们儿收拾屋子确实少见,但他这么一弄,还真是瞅着不一样了,拉娣找他也算跟对人了”。
“那可不,傻柱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听说拉娣一个月也三十一那,你说他们这要结婚了,这日子过得多宽松啊?”
“咋了,你后悔了?我儿子刚走几天啊!”
“妈!你说什么呢!!在吵把奶憋回去,槐花可就没得吃了!”
“对对对!不说了,哎~”
听着婆婆长长叹了口气,秦淮茹心里也不好受,人走了大半年了。现在还时不时的想起东旭来,嫁给他不后悔,也是自己命不好。还有吃奶的孩子,秦淮茹转移话题。
“妈,你说要没他们两家帮着,小槐花可就遭罪了,咱们的日子就更不好了”。
“你说咱们怎么还这个人情啊,要不我给做几双鞋吧!”
贾张氏一听也是这么个理儿。
“淮茹啊,你说的对!咱可不能丧良心,看着拉娣也不做鞋,正好咱们在家待着就给他们做几双”。
夜色下,终于凉快了一些,两人给睡得出汗的两点小家伙儿擦了擦汗。
秦淮茹给小槐花换了尿戒子,只能泡着明天在洗了。现在满百天,婴儿也就规律啦。
张斌也是晚些才去鸽子市,继续与于伟完成交易。
抽空给一大妈摸了脉,宫寒的厉害,开了方子,让师父去同仁堂抓药,一方面是同仁堂药全药真,另一样方面,也要同仁堂坐诊大夫给看看方子有没有问题。
一大爷盘问张斌很久,张斌只好说家里有传医术,医武不分家。一大爷又去同仁堂找人看了。
张斌现在的生活是早起练拳、白天学技、傍晚玩闹、黑天鬼市、半夜种地。毕竟空间里虽然辛苦,但会有充足的睡眠。
暑假就这样过去了。一大妈吃了一个多月的中药好了很多。但还得继续吃,对一大爷是个不小的经济负担。但张斌告诉他春节前就就差不多好利索了。所以一大爷在花着老本看病。
开学后的日子,对张斌而言简单而枯燥,但也没必要太跳!出头的椽子先烂。不想出事就老实一点。
柳茹继续走着学神之路,也不知道累,何雨水迈着大长腿却怎么也追不上,但还锲而不舍,精神值得表扬。
刘光齐被安排进轧钢厂了,刘海忠视为自己的传承人很是看中。本来到了结婚的年龄,光齐相看了一个,经过王媒婆的一顿撮合,双方都感觉还不错,计划年底结婚。这年月添人进口,二大爷不是一般有魄力。
金桂飘香,开学还没多久,张招娣就生了一个闺女。张斌做为舅舅当了第一个踩生的人(第一个入门的外人,舅舅是外人)。
赵孟成同志嘴都快乐瓢了,儿女双全啊!这是有福之人,看着那样子有成为女儿奴的潜质,张斌的奶粉着实帮了不少忙。大姐倒是没客气,还特意嘱咐到多弄点。
满月后,赵家和张家就孩子的名字展开激烈的讨论。爷爷作为一家之长最先发言,但稍显底气不足。
“现在桂花开了,叫赵桂花吧!”
“老头子,我叫桂花,孙女还叫桂花?”
“对对对,不能叫桂花!”
赵孟成到底是有些文化,高中毕业的他文学修养还是有的,“赵清倩吧?”,“太拗口了,再说他个叫赵伟,闺女儿就三个字,不好不好!”,张招娣反对,柳茹给了个意见。
“叫赵玲怎么样?聪明伶俐,乖巧玲珑的,挺适合女孩的吧?”
大家一致说好,让张斌想的大气磅礴的‘赵曌’没来得及说出口。实际他只想到了武则天,不想这名字叫出来是什么样儿——照照镜子?张斌没有放弃,给取了个小名
“小名叫小叮当怎么样,玲儿叮当响,多好听啊,笑和银铃儿一样多好啊”。
大家都觉着不错,唯有大姐夫赵孟成脸色有些异样,不过娘亲舅大,就随了张斌的心思。赵孟成想着还有一句俗语呢,说穷的屁后儿挂铃铛——穷的叮当响。
何雨柱也产妇传喜讯——升了。傻柱自律后,狠狠的练了厨艺,最近被带着给领导做饭,受到好评;领导给涨了五块钱工资,加起来比许大茂还多两块。这就让他瘸子穿大衫——抖起来了。
国庆节前傍晚,秦淮茹登了傻柱的门儿。
“柱子在家吧,姐给你做了两双鞋,你试下!”
何雨柱毛都快炸了,张斌酒后的话他深深的记在脑海里,谁也没说,不好将人拒之门外,于是将门四敞大开。
“是嫂子啊,不用了,给孩子们穿吧,我这拉娣都给买了,够穿的!”
秦淮茹进屋打量了一下,将手上的两双鞋递了过去。
“柱子试试吧,给小斌也做了两双,这是你的。姐感谢你的,收下吧。你帮了我家那么多,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就做了两双鞋,别嫌弃姐的手艺不好,我本来想帮你洗洗涮涮的,你也不让。这鞋你就收下吧!”
“那行吧,谢谢秦~嫂子了”。
秦淮茹又去张斌那里送了鞋。何雨柱看到秦淮茹回家后,立马拿起些去了张拉娣屋子。
“拉娣,贾家嫂子做了两双鞋给我,说是谢谢我对他们家的帮助,我也拒绝不了就收下了,你看这是两双鞋~~怎么办?”
噗嗤!张拉娣笑的如百花盛开,把何雨柱看呆了。
“行了,穿着吧,和我说了就行了,记住啊!以后有事必须和我说!”
“哎哎哎,保证汇报!”
二大爷刘海中,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一件事情。这都大半年过去了,贾家的日子过得应该很难了吧,虽说不是左邻右舍,但也是一个院儿,作为街坊邻居好事要帮帮的,看着二大妈。
“那什么,你给我装五斤玉米面,我给贾家送去!”
“你是不是对秦淮茹有心思?”
“闭嘴,胡说八道!我是院里的二大爷,老易都帮了贾家,我能落在后面?那我这二大爷还合格吗?赶紧!”
天已经黑了,月色朦胧。
刘海中右手拎着袋子,左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向贾家走去。想着贾张氏回了趟农村,今天还没回来,估摸是回去躠摸粮食去了,今天送点粮食来算是救他们的急了。
“老嫂子在家吗?”
正准备躺下的秦淮茹听到二大爷在门外,估摸是有事情找婆婆,只好下炕出门看看。
“是二大爷啊,我婆婆回乡下了还没回来,您有事吗?”
“是有点事,咱们屋里说吧”
说着话刘海中就准备进屋,秦淮茹也没多想,就将二大爷迎了进去打开灯,让二大爷坐下,刘海中看到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并没有坐下。将身后的玉米面拿出来向前一递。
“淮茹啊,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不是你们家困难嘛,我这给你拿了点玉米面!”
秦淮茹伸手接过,但被二大爷一把将秦淮茹的手握住了。秦淮茹一下子没有挣脱。
“二大爷,您拿回去吧,我们家还够吃,我婆婆说今天晚点就到家了,您拿回去吧”
刘海中送开了手,秦淮茹趁机将手抽了回去。二大爷将玉米面放到桌上。
“淮茹,拿着吧,你婆婆拿回来的东西估计也干不了什么,我放这了。你不是年后准备进厂吗?有什么事找二大爷,二大爷在厂里还是能说上话的。你睡吧,我就先回了”。
秦淮茹在二大爷走后,迅速的插上门,倚着门就蹲了下来,呜呜的哭着。她想着这叫什么事啊,如果东旭还活着该多好啊!
贾张氏在第二天一早回了四合院,秦淮茹实在是怕极了,就把情况和贾张氏说了。上班的刘海中还不知道晚上迎接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