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的国庆,即使是困难年月,人们依然丝毫没有减少爱国热情。
这就是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神奇的地方,在战火中重生,在盛世中绽放!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在灾难面前的凝聚力和反抗压迫的精神代代传承。
我们不敬畏神明,我们敬畏的是——祖宗!!
放假了,张斌懒懒的躺在床上看着书,院里的老祖宗堵门了!
“小斌子,出来!!!”
听到聋奶奶的声音,张斌马上放下书出了屋子,看着颤巍巍堵着自己大门的聋奶奶,张斌有些疑虑。自己没惹到这老祖宗啊,怎么一脸怒火的。
“聋奶奶,你这是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傻柱子哪去了?”
“柱子哥和我姐逛街去了,您找柱子哥有事吗?他们说不好什么时候回来了”。
聋奶奶一脸的愤愤不平,仿佛遭受到了人世间最大的不公,对着张斌抱怨起来。
“拉娣这小丫头,把我家傻柱子拐跑了!,现在我老太太出门都没人管!”
张斌看着这不讲理的老太太,傻柱跟她没那么熟吧,不过她还真有不讲理的资格。看这架势是赖上自己啦。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事,就陪着老太太溜溜腿吧。
“聋奶奶,要不我陪您出门?”
聋奶奶仿佛川剧变脸一样,由愤愤不平瞬间转化为喜笑颜开,快七十岁的人,笑的好像花儿一样,门牙缺了几颗,反而显得更为慈祥。
“好啊好啊!你陪着也一样,看你虽然岁数小,可也人高马大的,我看成!”
张斌现在没有理解这和人高马大有什么关系,不就是陪着逛逛嘛。聋奶奶有些不太好意的看着张斌说道。
“小斌子,你陪着奶奶去天安门吧,我好久都没看到了,我不知道路,你带着我去吧,我想着在我没了之前也去看看”。
张斌想着自己是年轻!太年轻了!!城里套路深,我要回农村。
“成,今天我就好好陪您逛逛,咱今天在外面吃,我请您,您看成吗?”
“好好好!那走着!”
聋奶奶说着话就倒腾着小脚准备上门口台阶。
“聋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呀?咱们不是去逛街吗,你是要歇一会儿?”
“歇什么歇,你背着我!”
张斌脸一黑,得!背着就背着吧。先回屋取了一些钱和粮票带在身上,又拿了个马扎,背着老太太直奔交道口做二路公交车。聋奶奶手背上有了些老年斑,体重也就八十多斤,张斌感觉轻飘飘的。
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天安门广场,人还是非常的多。学生、青年、老人都在广场上看着。许许多多的人身上打着补丁,脸上洋溢这笑容,小学生带着红领巾在向国旗敬礼。
宁为盛世犬不做乱世人,大家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和平时代。
张斌一直背着老太太在广场上转着,看看金水桥、看看天安门城楼、看看华表、看看人民大会堂。每看一样,聋奶奶都美的不要不要的。突然老太太有些落寞的说道。
“小斌子,放我下来!奶奶我自己走走!”
小心的放下聋奶奶,张斌准备扶着聋奶奶走,被老太太坚定的推开了。老太太缓缓迈着步子,仿佛有千钧重担压在肩上,老太太神情哀伤而又坚定,张斌紧紧的跟着。
老太太站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久久的凝视着,伫立着,身躯瘦弱的她就那样看着,眼泪顺着脸颊缓缓的流下。
“聋奶奶,您还好吧?”
聋奶奶擦了擦泪水,笑呵呵的说道。
“让你一个皮猴子,看了奶奶的笑话了!”
“聋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要不您和我说说吧,别憋在心里,放心!小斌子绝对不说出去!”
“你个臭小子,那奶奶和你念叨念叨,本来准备带进棺材的,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聋奶奶带着回忆带着温馨的念叨着,张斌扶着奶奶坐在马扎上,听着奶奶讲着过去的故事。
“别看奶奶现在是个绝户,年轻时也嫁过人”,说着有些沟壑的脸上带着些红晕。
“他啊,是个挺好的人,精神!胆子大!仗义!我们刚刚成婚,还没等奶奶我回门,就听到村子里被小鬼子祸害了”。
“奶奶我这辈子最恨两种人,一个是小鬼子,一个是汉奸。奶奶的家里人都被小鬼子祸害了,一个人都没活~~~...”。
“奶奶的男人为了给奶奶报仇,就参加八路了,说等报了仇,赶跑小鬼子,再回来和我过安生日子”。
“他走了好久,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奶奶我就跟着八路军,给八路军做鞋,让他们打鬼子,也打听他的消息”。
“打听了整整三十年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奶奶知道他一定是打鬼子去了,他一定是个英雄!一定是个大英雄”。
“再后来,我就到了北京等,街道给我分了房子,这么多年,奶奶也知道,他应该是战死了”;
“奶奶就想上这来看看,都说这是咱们人民英雄的纪念碑,好些个打鬼子的英雄的魂儿,都在上头那”。
“我老太婆也没几年了,想着到这来看看他的魂儿,让他知道我还惦记他呢,告诉他,我不后悔让他去打小鬼子,下辈子还嫁他!”
“小斌子,你说,他能听到吧?”
张斌心口堵了厉害,猛烈的点头。
“奶奶,肯定能!肯定能听到!他也能看着你!”
张斌中午带着聋奶奶吃了饭庄子,花了快五块钱,能点的都点了,被聋奶奶连连骂着败家子儿,张斌也只是笑嘻嘻的听着。老太太胃口太小剩了好多,能带这用纸包上,再用纸绳捆上拎着,不能带了就便宜了服务生了,但终归也没什么特别的好东西。
张斌又带着老太太去景山转了转,登高望远心情终归是舒畅了一些。老太太有些累了,二人又坐着二路公交回去啦,在交道口的供销社,老太太颤颤巍巍的掏出几分钱给买了一串糖葫芦。张斌没有拒绝,和老太太一人一口的吃着。
金乌西垂,阳光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精神不济的老太太在张斌背上安详的睡着,下颏抵在张斌的肩头。
国庆节放假几天后,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也是一件离奇的后来也不曾破案的大事。
景山公园中出现了堆积如山的粮食,有玉米、有小麦、还有部分水稻,就那么散放着堆着。
没有人知道怎么来的,也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没有付出就没有收获,张斌付出的代价就是要给系统再开垦出十万亩地。张斌一直没有明白系统到底和这个维度交换的是什么,按照能量守恒,自己种种地,系统就交换了?他一直搞不懂。
系统暗戳戳的念叨着,“宿主你个瓜皮!你以为你是爷?给你那点东西比你汗毛多不了什么,和我玩,你还嫩了点!我才是爷!这次弄完就差不了,还给不给他好处呢,算了以后再说吧!反正揍是个瓜皮,就让他在空间里葡挞……葡挞……一直葡挞吧”
张斌作为大牲口的日子又要开始了,但他真的不后悔!甚至欢欣鼓舞!还真是个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