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不成!”
刘三吾一走,朱元璋就把朴不成喊了过来。
“奴婢在!”
朴不成躬身听令。
“传咱的话,叫上咱孙儿允炆、允熥,随咱上殿旁听政事!”朱元璋道。
“是!”
很快,太监传旨早朝。
当群臣有序进殿后,看到并排立在龙椅两侧的朱允炆和朱云熥。
群臣都是一愣。
两位皇孙并立听政是什么意思?
历朝历代都没这个规矩啊?
皇帝上朝,太子监国旁听是皇帝教导接班人,这样将来老皇帝退位后,新皇登基不至于不会处理朝政。
可是两个皇孙听政?
谁监国?
谁是太子?
顿时群臣心中都泛起了嘀咕,面面相觑。
刘三吾看着龙椅两侧站着两位皇孙,刘三吾心中了然陛下这是听了自己的意见,决定立皇太孙了。
只是两个皇孙中,定谁为皇储还没拿定主意。
于是就让两人同时听政,一是教导,二是考较。
到时候谁有帝王之相自然一目了然。
只不过刘三吾很奇怪,陛下向来对朱允炆多加赞赏,对朱允熥不假颜色,甚至都没有单独召见过。
而朱允炆宽容仁厚,朱允熥唯唯诺诺,胆小如鼠,更是有结语之症。
皇储不是很好抉择吗?
“陛下,您这是何意,自古以来都未曾听闻有两位皇孙同时听政之事,这有违礼法,不合祖宗规矩!”
“请陛下让两位皇孙退下朝堂,待抉出储君之人,让其于旁监国。”
刘三吾这里正沉思着,一文官就出列上了奏本。
闻言,刘三吾心头一跳,这书呆子真是头铁,这不是作死吗?
不合礼法?
皇帝就是礼法!
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样不合礼法,可是谁都不说。
陛下到底是何意,都不点明了说,你跳出来这不是作死吗?
“哼!礼法?乞丐当皇帝就是自古没有的礼法!你这糟瘟的书生,咱让咱孙儿看看他爷爷是怎么打理菜园子的你都敢管?”
“来人,给咱扒了他的官服,廷杖二十!”
果然朱元璋一拍龙椅,大怒。
两个侍卫立即把人拉下去打了板子。
惨叫声很快传到大殿。
朝堂之上群臣噤若寒蝉。
而分立于龙椅两旁的朱允炆、朱允熥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朱允炆此时心中激动万分,他当然明白朱元璋叫他们上台听政是什么意思。
这就说明皇爷爷要在皇孙中立储君了。
就证明自己打败了二十多个皇叔,提前站在了权利巅峰。
这是他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也是母亲一直给他灌输的思想。
此时龙椅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他激动全身颤抖。
至于朱允熥,他压根就没想过。
一个懦弱无能、紧张结语的废物,怎么可能登上皇位。
皇爷爷怎么可能让他立他为储君!
皇爷爷之所以让他旁听政事,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给我做个陪衬。
朱允炆看向朱允熥的目光中充满怜悯和不屑。
而朱允熥此时却是一脸懵比。
朱元璋偏爱朱允炆,对自己这个结语无才学的皇孙向来看不上,怎么会让自己上殿听政呢。
肯定是让自己给朱允炆当垫脚石,也好安抚住淮西勋贵,免得以后立朱允炆为皇储的时候,淮西勋贵闹事。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朱元璋对朝堂有绝对的掌控力。
他说立谁就立谁,看谁不顺眼就杀谁,怎么会看淮西武将脸色行事,何必这么麻烦呢?
嘶……
朱允熥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不管皇帝是什么意思,自己都保持朱允熥以往做派就好,只要找到机会逃出皇宫就可以了。
“给你们看看吧!这就是咱大明的官!”
朱元璋蓦然往殿下扔去一封密信,冷酷的声音响起。
文官之首,刘三吾忙从地上捡起信件,当看到封口处锦衣卫独特封口的时候,心头咯噔一声。
暗道,又要人头滚滚了!
展开信件一看,刘三吾顿时额头冷汗涔涔。
“咱登基以来,唯恐天下官员借口咱的事,向百姓张嘴要银子,税收也是能减就减。”
“咱出身低微,知道贪官对百姓的危害,所以咱对贪官脏官绝不留情,可是咱觉得咱杀的还不够狠!”
“还杀的不够干净!”
“一个小小的知县,就敢贪|赃税银为自家修造亭院!”
“你们说该咋办?”
朱元璋愤怒的声音震得朱允熥声音嗡嗡作响。
只想着赶紧退朝,自己好继续回寝宫琢磨挖地道的问题。
“臣等知罪!”
天子震怒,群臣齐齐跪了一地,乌压压的一片,站在龙椅旁看着格外壮观。
“知罪?咱不要你们知罪,你们就给咱说咱该咋办?”
朱元璋大怒道。
群臣噤若寒蝉。
“哼!咱知道你们这些贼官,官官相护,你们担心贪官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明日,所以不敢判!”
“咱也不指望你们!”
朱元璋说完,眼睛转而看向分列两旁的两个皇孙。
“允炆、允熥,你们也说说对脏官、贪|官,该咋处置?”
闻言,朱允炆大喜,这是皇爷爷考较他!
他一定要好好表现。
而朱允熥听着朱元璋的话,心头却微微一笑,心道果然如此。
朱元璋就是要借机考较他们,按照朱允熥的一贯做事方式,定然是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方案来。
到时候朱元璋大手一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立朱允炆为皇储了。
不过朱允熥乐意成人之美,反正他是早早定下了逃出皇宫的决心。
“皇爷爷,孙儿以为对贪|赃不法的官员,应该按照贪|污的具体数额,加以定罪。”
朱允熥正想着,朱允炆已经恭声开口了。
ps:求评论、鲜花、评价,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