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明白我的心!”她使劲摇了摇自己的头,泪水便满溢了脸颊。
她哽咽的说着自己悲伤的心事“你心里住进了人,便永远不许旁人再住进去!”
“这些时日我对你的好,对你的爱恋,你永远都不会看到!”
“永远不会!”丁婉柔大声的喊着,仿佛再也不要自己默默流泪,要让眼前这个男子彻底明白自己的心。
一颗卑微的心!哪怕不接受,永不被接受她亦无悔!
因为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回自己的门派了,也许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
“谢廊哥哥,我,我爱你!”丁婉柔大声喊完这句话,仿佛已经用光了自己所有的胆量和力气。
她转身而跑,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想让自己眼泪流下,显的自己是多么的卑微。
可惜,心中那一阵阵刺痛,也刺痛了她的眼,泪珠跟大雨滂沱似的顺着自己的手指间隙汩汩而出。
“我爱你!我爱你啊谢廊哥哥……”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叫仍在反复刺激着他的耳廓。
谢廊不是一个神,他也只是一个凡人,若说他能面对丁婉柔的大声表白而心境无波这不太可能。
可惜感动是一回事,而爱不爱又是另一码事!
或许是自己对她有些关心的举动让她产生了什么误会!
其实,自己对她的关心完全是建立在烈小妖的基础上,他们一路走来,烈小妖像对自家妹妹那样护着她,他看在眼里。
虽然烈小妖不在了,可是小妖在意的人或者事他都必须对他们好,也好让她安心……
至于丁婉柔所说的自己对烈小妖有不耻的想法……
他,他应该,没有!
他爱戴她,尊敬她,她是他心目中的神,自己怎么会亵渎自己心中的神呢!
自己对烈小妖的感情应该是超脱了爱情,在世俗爱情之上的一种特殊感情!
“对,特殊感情!”谢廊默默的在心里自我肯定着。
“谁也不能亵渎我对烈小妖的感情!任何人都不可以!”谢廊一边想着一边迈动了步子,朝山门大殿走去,他要寻到丁婉柔,跟她彻底的交代清楚。
自己对她完全是哥哥对妹妹那般!
而对烈小妖则完全是仰望神明的存在!
等到谢廊走到齐云道派的客房,在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未见有回声。
谢廊转过身子,暗道这丫头走的也太慢了吧,怎么自己都慢吞吞的走回来了,她还未未归,或许是到哪里溜达着玩去了吧。
算了,自己先回去修炼一会,待到晚饭过后再找她聊聊。
晚饭时间,谢廊正举箸往嘴里扒拉着米饭,突然旁边传来说话声,看了一眼原来是严子期。
他以前跟严子期在山门中也就是点头之交,自己是七长老弟子,而他则是五长老弟子,不过经过了在秘境中一番结伴而行,感情也渐渐深厚了起来。
“嘿,兄弟,咱俩换个位置,你上我那里,我上你这儿用餐,我有事情跟你边上的谢廊说道。”原来是严子期想换座位。
待他换得座位坐到谢廊身旁之后才开口道“你知道么?丁婉柔走了!”
谢廊吃了一惊,开口道“怎么说走就走了?”
“你怎么会不知?我还以为即便所有人都不知但你肯定知道!”
“哎,严子期你给我说明白!为何我就必须知道!”
“那小妮子对你一往情深你会不知?”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对我一往情深了?”
“我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全山门上下的人都看到了!”严子期不服声音大了起来,引开进餐弟子的频频瞩目。
“你给我小点声!”谢廊不高兴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
“她对你与别人不同,看你眼神特别温柔如水般含情!对你也特别的好!是人都能看出她喜欢你!”
“哼!别告诉我你没发觉!”
谢廊无奈的摇摇头“我,之前真未发觉!”
他的心都不在她身上,哪里会关注她的眼神含不含情!
他也是早上那丫头向他告白才知道的。
“话说,丁婉柔是会稽山掌门人之女,你知道吧?”
“哦!会稽山掌门人的掌上明珠?倒是没看出来,丁婉柔平时倒没有一般大小姐的臭脾气!”
“错,不是掌上明珠!而是眼中钉肉中刺!
“此话怎讲?”谢廊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问道。
“她并不是现任掌门夫人的亲生女儿,而是已经故去的前夫人之女!”
“哦,原来如此!”谢廊闻言点了点头,突然眉头微皱又有新的疑问“即便不是亲生的,也不必虐待于她吧……”
严子期嫌弃的将自己面前的菜叶米饭粒的拂走,这是刚才那位师兄用餐留下的。
他有轻微的洁癖,最受不了别人吃饭掉落一桌子一地的,着实太恶心。
忙完这些,便又继续他的话头“唉,你有所不知!本来这丁婉柔还有一个亲哥哥,就是在秘境随咱一起的那位仁兄,后来不是为了救他妹妹死了么……”
“丁婉柔之前就是沾了他哥哥的光,不过不是好光,是坏光!”
“她兄妹二人一起为掌门夫人所不喜!那掌门人的新夫人自己生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
“嗯,那我懂了!必是为了争夺将来的掌门之位而对丁婉柔亲哥哥不喜!”
“这,丁婉柔的哥哥已经死了,已经没有人能威胁到新掌门夫人儿子的前途,此番回去应该不会受到责难了吧?”
“难说啊!但愿如此吧!”
二人这番话一说完,严子期才发现自己光动嘴说话了,肚子竟不觉有些饿了。
去旁边盛了一碗米饭吃了起来。
话说烈小妖自迷蒙中渐渐转醒,慢慢睁开眼睛,随着视线逐渐变大,她看到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朵还有一些绿色婆娑的枝叶。
这是何处?烈小妖撑起半个肩膀,朝四周打量了一番。
周边郁郁葱葱的野草野花遍地,高大粗壮的树木肆意伸展着枝丫高耸如云天,而她刚才正是仰面躺在软如绿毯的草皮上。
“我,怎么躺这里了?”她不由拍了拍自己还有些钝痛的头。
“我不是被那大妖黑色的触角给杀了?她当时好像感受到了遍身疼痛,然后便晕死过去。”
“怎么完好无损的躺这里了?难道是谁救了我?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了,不想了,脑壳疼,烈小妖又收起肩膀懒懒的躺了下来,还轻轻挪动了下身子。
嗯,真舒服啊,这草可真软啊,头顶的树也很绿啊,天也很蓝,云也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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