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无限重来试错的机会。
先过去试试。
不过还是别让李天晴牵扯进来了。
毕竟万一又被关在小黑屋里......
把自己的大致想法和李天晴说了，白小白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
“不行！”尽管害怕，但李天晴依然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这个提议，“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我不可能抛下你的。”
“......好吧。”
知道说服不了李天晴，心里既无奈又温暖的白小白，向服务生要了几张纸和笔，开始和李天晴讨论起了面对捕快后的说辞。
早一点为捕快提供线索，早一点就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嘉林市，兵马司。
虽然肃穆，但大体还是轻松的兵马司里，此时一片寂静。
气氛凝重到简直像是要把人压垮一样。
原本以为是意外的爆炸案有了最新的进展。
在公交车残骸里，发现了二次爆炸的痕迹，这其中代表了什么意味，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不寒而栗。
这件宣告不是意外的发现，让整个嘉林市所有兵马司和巡检司的人员，一年的治安努力全部白费了——这还是抓住了凶手的情况下。
而如果案子破不了，那麻烦就真的大了。
“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不要说嘉林市，就算是全国都多久没发生这种影响极其恶劣的案件了？”
服白色官服，上绣有禽鸟，气质利落，眉眼锋利的女长官面容冷肃，气压低沉。
在她身侧，身材瘦高的张成一脸凝重的看着手中的报告。
脑海中，不期然的闪过了陈平安的面容，以及楼下，那几个大张旗鼓，穿着小西服的海皇阁的服务生。
不可能。
张成暗暗摇了摇头。
但如果点餐服务是陈平安叫的话......
“调取监控，把这辆公交经过的所有站点全部排查，我要车上每个人的详尽资料。”
“是！”
兵马司里，很快就进行了全员行动，所有人全部暂时放下了手头的案子，全力侦破公交爆炸案。
“老张，你和我进来一下。”看了眼张成，在两人分别落座后，面容缓和下来的女长官头疼道，“这次爆炸案上面给我的压力很大，必须在三天之内拿出案件结果。”
“杜局。”张成道，“凶手如此丧心病狂，此案要么很快就有线索，要么恐怕会极其艰难。”
“你的意思，是凶手要么是个人行为，要么就是有组织的？”
杜局迟疑的说到最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前陡然一亮。
张成没有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凶手敢做，能做，在我大夏犯下这种耸人听闻的恐怖袭击之事，绝不是普通人，其背后必然有组织为其张目扫尾。”
“你说，这次的爆炸案，就有没有可能是境外间谍所策划？”
眼珠一转，杜局隐晦的带着点点暗示的询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
张成看了眼杜局，迟疑了下，心里思索此案凶手的可能性，微微点头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次的事情，就不归我们兵马司管了吗，应该是锦衣卫那边的事情了啊......”杜局细长的手指轻轻伸手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慢慢道。
张成眉头微皱的沉默不语。
杜局看了眼这二十年来都没变过性格原则的老张，面容更加柔和了一点，心里叹了口气，停住了这个话题。
“对外面我不这么说，老张，依照你二十年的断案寻踪经验，这次的案子，大致能不能破？”杜局忽然道。
“我一定会把此丧心病狂的凶手缉拿归案！”
张成声音虽轻，其中所蕴意志，却坚如磐石。
“为了那些无辜枉死者的百姓们。”
杜局看着这幅咬定青山不放松样子的老张，不禁揉了揉眉头。
如果不是这种事事都“抢锅”的行为，她现在的位子，早该老张这个曾经的师傅坐上了。
只能说，有的人是因为职业而荣耀，有的人，则是因为自身而让整个职业所荣耀。
像是老张这种不懂明哲保身之道的人，被压算是好的。如果身居高位，那等被用完后，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刚性过坚，其势必早尽。
像是流星。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宁愿不外调升职，也要当这个副局长看着老张的原因。
尽管聪明沉稳，但张成这种一心为公为民的性格，真的太容易被人利用了。
不说其他，就小一年前那个事。
老张非要给个什么身份证明都没有的家伙担保临时身份，只要那家伙以后出点什么大问题，老张这一身虎皮都会随时被连累的扒掉！
这年头连亲兄弟都不敢给对方做借钱担保人了，老张这把自己全部压上的就为了个陌生人，这种行为，简直是难以置信到难以置信。
“公交公司，司机背景，车上乘客，路线所有上下车的人，公交车上路前，所有可能接触到汽车的，全部调查清楚。”
最后，杜局拍板道。
张成点了点头，起身，立刻向着办公室外走去。
“老张，最后说一句，如果案件查明是有组织的，只要有一点苗头，我都会立刻申请让锦衣卫的人主导此案。”杜局提醒道。
这件案子，破了没好处，没破更麻烦，最好的方法，就是凶手真是境外间谍，到时候让这些锦衣卫去顶雷。
反正这些家伙都是天子亲信，事情办砸了，除了几顿批外，屁事没有。
“明白，这些年我也是有点谱的。”张成点了点头。
对这话，杜局心里苦笑。
在他出去后，很快，原本忙的一片杂乱的兵马司，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样，马上就井井有条的运转了起来。
办公室里。
杜局看着这一幕，惋惜的摇了摇头。
能力这么强，一直坐捕头这个位子，真的是可惜了。
十来分钟后。
正在兵马司忙碌时，李天晴和白小白两人，压着紧张，缓步走入了司法局内。
“你好，我们是提供45路公交车爆炸案线索的。”
原本正有点儿心不在焉拿出登记本的接案员，精神一震，立刻通知了其余人，不出十来秒，一群人就乌泱泱的涌了出来。
其中跑的最快的，是一个两人很“熟悉”的，有着扫把眉的青年捕快。
白小白和李天晴已经和对方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在小黑屋里。
事到临头，两人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情，神态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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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看你们像是什么样子！”
“你们还是唐人街最优秀的两个探长吗！”
“还有你们，拍黑道片啊，你们是探员，不是黑涩会啊！”
虽然秃顶，虽然肚皮鼓起，虽然很矮，虽然形象很差，虽然被手下戴了绿帽，但就是很有气势的秃顶局长，开着平衡车，一脸怒冲冲的快速滑了过来。
原本想着在局里等好消息的，谁知道收到人汇报，两个家伙和一群探员们，竟然在嫌犯面前打了起来，简直是把探员局的脸都丢尽了。
在他所过之处，原本纠缠成一团的诸多探员们，麻利的分成两排站好，空出了中间的位置，露出了地上还死死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你锁喉我插鼻孔，你左腿压着我脖子，我右腿别着你腰的紧紧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