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皓眯着眼。

    “蹲坑不带纸的人，是不是你？”

    路桥川闻自己身上。

    “我身上没臭味，你怎么知道……哦，给我纸巾的人，是你吧。”

    “当然是你皓哥我。”

    “认识一下，我叫路桥川，桥是桥梁的桥，川是山川的川。”

    “我余皓，你可以叫我皓哥。”

    路桥川视线转到叶舟身上。

    “咦！大哥，你也在这个宿舍？”

    叶舟：“咱们成舍友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路桥川：“学校的这个安排很赞，我有了问题，随时能向你请教，太好了。”

    他看向另一名舍友的背影。

    “你是肖海洋？”

    肖海洋从屏幕前转头，“叫我海洋。”

    路桥川回道，“叫我桥川。”

    “这个床铺是谁的？”

    路桥川指着唯一的空铺。

    余皓：“那不写着名字，毕十三。”

    路桥川靠近窗台，“这金鱼谁养的？”

    “我的。”肖海洋答。

    路桥川站到肖海洋身后，盯着他的脑袋。

    从左看，从右看，从上看，从下看。

    余皓坐在上铺，看得清清楚楚。

    身上涌起一股寒意。

    路桥川该不会有啥特别的癖好吧？

    “路桥川，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路桥川整整衣服，掩饰自己。

    余皓：“肖海洋，他一直盯着你的脑袋。”

    “有吗？”肖海洋问。

    “当然有。”余皓说，“叶舟，你说有没有？”

    叶舟看书呢，没看见。

    他随口说，“有的，我看见了。”

    肖海洋问，“你看我脑袋干啥？”

    “随便看看。”路桥川干笑。

    站到余皓床铺下，仰望余皓翘起的发型。

    余皓看着他。

    路桥川怪笑，“皓哥，忍一下，我很快的。”

    他的两个手，放到余皓肩膀上。

    “你……你要干啥？”余皓声音哆嗦，眼睛闭上。

    路桥川的手，在余皓脑袋上游走。

    他闭着眼，表情怪异。

    这次叶舟看的清清楚楚。

    他笑了。

    他这个小蝴蝶，穿越到同窗的世界，改变了一些剧情，但大多数剧情没有变。

    路桥川进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别人头。

    他用手机拍下路桥川摸余皓头的照片。

    叶舟亮出照片，“路桥川，老实招来，你为啥对别人的头有兴趣？”

    路桥川不否认了。

    靠近叶舟，“大哥，让我摸摸你脑袋，我就告诉你。”

    “滚！”叶舟摸摸他的板寸头，“我的脑袋只给我爸妈，还有我未来的媳妇儿摸，其他人都不准摸。”

    路桥川盯着他的板寸头，仔仔细细看。

    “路桥川，你到底在干什么？”

    “路桥川，你是不是有恋头癖？”

    肖海洋和余皓，一人抓着路桥川的一支胳膊。

    就像在押犯人。

    叶舟配合他们，“路桥川，要是你不说，我们就用舍规惩罚你。”

    “可以可以。”余皓响应。

    肖海洋问，“咱们的舍规是什么？”

    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没定宿舍规矩呢。

    “打扫宿舍卫生一个月。”叶舟随口说了一条。

    “同意，这就是咱们未来的社规。”

    “我说我说……”路桥川招供。

    肖海洋重复路桥川的话，“长有三个耳朵？”

    余皓语气缓缓，“路桥川，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路桥川说，“我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反应和你们一样，不屑一顾，甚至冷笑三声。”

    “但是，那位学长知道咱们班有多少人，多少男生，多少女生，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我就相信他了。”

    “咱们班肯定有一个奇怪的人，长有三个耳朵。”

    “唉，这孩子没救了。”余皓爬到上铺，躺平。

    肖海洋继续玩儿游戏。

    “大哥，我说的绝对是真的，你和我一起找长三个耳朵的人吧？”

    路桥川拉叶舟入伙。

    “可以呀。”叶舟答应。

    “叶舟，你被路桥川传染了？”肖海洋摇摇头，“要是你没事儿干，跟我一起玩儿游戏。”

    叶舟确实没事干，才答应路桥川的。

    但他不是为了帮路桥川，而是为了摸钟白的头。

    ……

    教室里。

    路桥川和叶舟坐在同一排。

    两人中间，空着一个位置。

    钟白穿着白衬衣，背着黑书包，大步走进来。

    “路桥川，你找我干嘛？”

    路桥川神神秘秘，“有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说吧，什么事？”

    钟白在他们前排坐下。

    路桥川拉住她，“你别坐前排，坐在我和叶舟中间。”

    “我才不要呢。”

    “不行，必须听我的。”

    路桥川把钟白，推到他和叶舟中间的座位。

    钟白左边是路桥川，右边是叶舟。

    叶舟顶着钟白的头。

    路桥川也盯着她的头。

    钟白当时就吓坏了。

    双手抱在胸前。

    “你们俩咋像公交痴汉似的。”

    “你们要干嘛啊？”

    “我在找一个东西。”路桥川伸出手，放在钟白脑袋上方。

    钟白的发型是青年头，两边的长发，遮住了耳朵。

    “钟白，我记得你初中的时候，留着短发，怎么现在留长了？”

    路桥川心里狂喜，钟白嫌疑很大啊。

    她很可能长了三个耳朵。

    钟白瞥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说我留短发没有女人味儿，我就改变了发型。”

    “其实，留短发也挺好的。”

    路桥川趁钟白不注意，把收放在她脑袋上摸。

    啪！

    一道耳光声响起。

    “你摸我头干嘛？”

    钟白气呼呼。

    她和路桥川，虽是青梅竹马。

    可钟白是个自爱的女生，从不和男生拉拉扯扯。

    她的脑袋，从没被男生摸过。

    路桥川摸也不行。

    “我……我在……”路桥川的手又伸到钟白脑袋后面。

    啪！

    钟白又给他一个耳光。

    “这次不是我摸……”路桥川喊冤。

    他看得清楚，就在刚才，叶舟摸了钟白的头。

    叶舟摸的部位，靠近路桥川的位置。

    钟白想当然以为，是路桥川摸了他。

    “不是你是谁？”钟白问。

    “是……”路桥川正要说。

    叶舟冲他微微摇头。

    路桥川就不说了。

    “你找我来，该不会是想让我给你两个耳光吧？”钟白盯着路桥川。

    她以为路桥川约她，是要求爱呢。

    都说大学的恋爱的季节。

    高中没有萌芽的爱情，到了大学，立刻开学结果。

    路桥川说，“我有件事求你。”

    “你说。”

    “能让我摸摸你的头吗？”

    啪啪啪！

    “路桥川，我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猫吗？”

    钟白变身女汉子，揍他十几下。

    路桥川两腮红彤彤，还有几道血丝的痕迹。

    路桥川双手摸着两腮，委屈巴巴。

    他看向叶舟。

    说好的一起找三个耳朵的人。

    叶舟怎么不摸钟白呢？

    他向叶舟使眼色。

    叶舟突然惊讶道，“钟白，你长白头发了。”

    “啊！在哪里，帮我薅掉。”钟白紧张起来，主动把头伸到叶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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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白说了，谁送月票，让谁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