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你这是在生本将军的气?”
王离哑然失笑,一把将花影揽入怀中,满脸宠溺的开口。
花影轻叹一声,自怜自艾道:“奴家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罢了,哪敢生大将军的气!”
王离勾了勾嘴角,便要朝花影的俏脸上亲去。
后者以手掩面,即刻就将头扭去了一旁。
王离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将嘴凑到了花影耳边。
“美人,那车厢里装着的,正是前段时日从天而降的荧惑之石。”
“本将军奉陛下之命,护送这荧惑之石前往咸阳。”
花影闻言,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荧惑之石出现在东郡,花影自然知晓此事。
但王离兵分两路,方才又仅是说奉命护送荧惑之石,却并没有说由其亲自护送。
那荧惑之石究竟是在此处,还是在另一路队伍之中,现在仍旧是未知数。
作为探子,情报的准确性与真实性乃是重中之重,在没有确定之前,定然不能仅凭猜测便就轻易下结论。
花影略一思索,朝着王离嫣然一笑,好奇道:“将军,这荧惑之石有何特殊之处。”
“竟然让陛下如此重视,非要让将军亲自护送不可?”
王离看着一脸天真烂漫模样的花影,犹豫了片刻,笑道:“这便是陛下的事了,我等做臣子的,又岂知陛下的心思。”
王离虽然好色,但孰轻孰重,他心中自然清楚。
荧惑之石上的内容,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泄露半句。
见王离对荧惑之石的秘密守口如瓶,花影也不再继续追问。
否则,便极有可能引起王离的怀疑。
而且,她也已经确定了荧惑之石就在后面的马车之中。
首先,刚才她开口试探,王离并未否认是由其亲自护送荧惑之石。
其次,既然王离在这边,那么另一路队伍的主将,就只能是白屠之流。
嬴政如此重视此事,以白屠的身手和脑子,王离定然不会放心把荧惑之石交给他护送。
花影倚靠在王离的胸膛,心中暗暗思索起来。
如今既然已经确定荧惑之石就在后方的马车之中,接下来,便就是将消息传递出去。
自己此前见王离之时,乃是在军帐之中。
待二人进入马车后,王离将马车遮了个严严实实后,这才与另外一辆马车一同出了军帐。
这一路上,她假借透气为由,想要掀开车帘,皆被王离阻止。
就连中途休息,王离与她也不曾离开马车,可谓是慎之又慎。
一番思索过后,花影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金色木盒之上。
在王离将脸贴过来的一瞬,花影便就乘机打翻了桌案上的香囊。
勾了勾嘴角,花影的双手便就挽住了王离的脖子。
……
农家。
神农堂。
司徒万里脚步如风,走进了大堂。
“隐匿于城南的探子传回消息,在官道之上,有“暗花留香”的气味遗留。”
“看来,花影与王离乃是在城南队伍之中。”
“这也就意味着,荧惑之石便就在那其中一辆马车之中。”
司徒万里笑意盎然的看着朱家,缓缓把玩着手中的骰子。
朱家手指轻轻敲击着桌案,无人知晓他隐藏在面具后的脸庞,此刻究竟是何种的神情。
他还未开口,坐于下方的刘季眉头一挑,朗声道:
“老大。”
“两千百战穿甲军,加上一个王离,这荧惑之石,我们势在必得。”
“咱们这就去将那荧惑之石给他抢过来。”
刘季满不在乎的说着,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司徒万里看了眼刘季,微微点了点头。
朱家看了二人一眼,却是缓缓摇了摇头。
“王离非但亲自护送荧惑之石,而且还刻意兵分两路,足以看出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恐怕在暗中,他也有所布置才对。”
“田虎那边,如今也还没有采取任何动作,此刻,咱们也还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既然走的是城南官道,那么四季镇便就去往咸阳的必经之地。”
话音落下,朱家仰头望向了司徒万里。
“你的四岳赌坊便就在四季镇,咱们先在四季镇设好埋伏以逸待劳。”
“届时,打王离一个措手不及。”
朱家言罢,看了眼身旁的典庆。
“走。”
“去四季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