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回到校园北门,金步瑶看到了那位她曾在山花小区见过的帅小伙接着电话走出北门。
回到寝室,三坐靠在沙发上,仰天花板长叹。
蒋甜打开电脑百度“涅康寒帕症。”
“苗老师的丈夫就是个混蛋,人渣,废物,他妈是怎么把他生出来的。”金步瑶骂骂咧咧。
“苗老师太可怜了,一人撑起了一个支离破碎的家。”杜子蒋说。
“快来看。”蒋甜喊着。
涅康寒帕症又名脑坏死,是由高烧引起的一种新型疾病。
涅康寒帕症患者前期手脚发凉,四肢无力,头痛,睡眠增多;后期头痛剧烈,胡言乱语。
世界首例涅康寒帕症患者在2017年六月二十日尼泊尔发现,到目前为止世界共计3080涅康寒帕症患者,已有1151儿童因涅康寒帕症病逝,大部分为3到12岁的儿童。
涅康寒帕症是由一种新型病毒引起的,目前没有研制出治愈该疾病的药物,只能通过手术和部分药物缓解病毒加速发展,但这种药物极其昂贵,服用一次万元左右。
涅康寒帕症药物维持最多不过两年。
“这是一种富贵病啊,一般人可得不起呀。”梅文惠说。
“怪不得苗老师要干两份工作呢,都是这富贵病害得。”杜子蒋说。
蒋甜长长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金步瑶说。
“苗老师人那么好,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呢。”
“我刚刚想了一下,我们发起一场募捐活动吧,能捐多少是多少。募捐词我来写,步瑶负责找领导谈,打通关卡,你们两负责宣传到各系,募捐活动秘密举行,给苗老师一个惊喜。”
“行吗。”梅文惠怀疑。
“行不行我们可以试试吗。”蒋甜说。
“募捐活动,可以一试。但如何做到保密呢?如何让别人相信我们呢,你有考虑过这个吗?”金步瑶说。
“对呀,步瑶说的有道理。”杜子蒋说。
“那就要靠我们自己想办法了。”蒋甜说。
“明天我们可以找林虞商量一下对策,他总会有办法的。”金步瑶说。
“幸好有林虞在,他可以帮我们负责男生方面的宣传。”杜子蒋说。
“我要睡了,明天还得早起呢。”蒋甜说。
“明天星期天,睡这么早么。”梅文惠说。
“睡不着,躺在床上也不错。”蒋甜说。
“早点休息,明天商讨一下苗老师的事。”金步瑶说。
陈迹接到电话说他的父亲晕倒住进院了。
原因是有一群流氓到山花小区闹事,出言不逊辱骂张主任。后来流氓在警察到来之前四散而逃了,说还会再回来的。
张主任名张仁,陈迹的父亲。
山花小区的人都知道流氓为什么来闹事。
医院里有张主任的妻子,张主任最好的朋友也在医院里陪着。
“妈,皇叔,我爸他怎么样了。”
“刚刚送进急诊室,不清楚。”皇叔说。
“金善财,太欺负人了,皇叔,我们上告吧。”
“金家家大势大,上告有什么用。”
“那我们就怎么让人欺负吗。”
“陈迹,你冷静一点。会有办法解决的,不是吗?天无绝人之路。”
铃,铃,铃皇叔的电话响起。
“皇叔,快回来,那帮流氓又来闹事了。”皇叔听到电话里的那边吵吵闹闹,混杂一片。
“皇叔,什么事。”
“流氓又来了。”
“我跟你回去。”陈迹有点怒火说。
“不,你留下,陪着你妈。”
“不,我要回去。”
“不,你不能回去。”
“我一定要回去。”陈迹斩钉截铁说。
皇叔一下子把陈迹按在座椅上:“别再给山花小区惹事了好吗,你们家需要你撑起半边天。”
说完,皇叔穿上外套,一边扣扣子,一边看着陈迹点点头。
“走了,照顾好你妈。”
“皇叔,有事打电话。”
皇叔挥挥手,点点头。
皇叔又名皇冬,原雄鹿市雄鹿特警队队长,他是张任最好的朋友。与张仁从小一起长大,为人正直,说一不二。
山花小区的大门外围着几十个流氓,有少数流氓手里拿着棍棒对大门敲敲打打,叫嚷着让张主任出来。
山花小区的大门里有几十个居民在看家护院。说是看家护院可他们没有一点勇气与之对抗,都在等待张主任回来。
“快叫你们主任出来,快点。要不然老子翻进去了。”
“你们主任叫什么来着。”
“姓张”一名流氓说。
“姓张,他他妈的怎么也配姓张呢,跟老子一个姓,快叫张儿给老子滚出来。”哈哈哈。
“哈哈哈。”流氓中一片笑声。
皇叔走下出租车前就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器,朝流氓围的山花小区大门而来。
“皇叔回来了,皇叔。”大门里的人喊着。
流氓回头看。
“还真有不怕死的,敢回来。”
“这儿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敢回来。到是你们,为什么要来这儿闹事。”
“我们找张儿。”
“这儿没有姓张名儿的人,你们找错地方了。”
“张儿,就是你们张主任。”
“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怎么,不服吗。”
“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吧。”
“和你说,你能做主吗。”
“能。”
“能个屁,把张儿给我叫出来。”
“这儿没有张儿,只有张主任。”
“好,好。张主任,不在,去哪儿了。不是连夜逃走了吧。”流氓里又是一阵笑声。
“现在可是法制社会,我劝你们早点离开,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法制社会,哦!你想报警吗,有没有手机呀,知不知道报警电话多少。”
“年轻人,你多大了。”
“你管老子。”
“你爸妈知道你这样吗。”
“闭嘴,给我揍他。”
皇叔做出一个格斗姿势。
两个流氓冲上来,不到一分钟流氓被皇冬打的趴在地上呻吟着。
警报声再次在山花小区响起,不知是谁报的警。流氓听到警报声,再次逃走。
警察赶到:“皇队,什么事。”
“别再叫我皇队了。刚刚流氓又来闹事。”
“还是那伙流氓吗?”
“是。”
“皇队,你放心。今夜我们会加派警力在这一带巡逻,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谢谢。”
“我回去安排一下。”
“谢谢,慢走。”
里面的人打开大门,皇叔走进去问:“谁报的警。”
“我报的。”皇叔看了一眼:“谢谢。没事了,大家都回去吧,回去吧。”
皇叔回到家,站在自家窗台望着。
约过了几十分钟,皇叔看到有几辆警车在巡逻。他才放心的给陈迹打电话:“喂,陈迹,你爸醒了吗?”
“醒了,要不要说句话。”
“不用了,让他好好休息。你有没有把发生的事告诉你爸。”
“没有。”
“那就好,千万别和他说。我以后会告诉他的。”
“那件事怎么样了。”
“没事啦,好好照顾你爸妈。”
“嗯。”
流氓逃走,带头的流氓来到他的主人面前:“周先生,对不起。”
“没事,今天就到这儿,你的脸怎么回事。”
“那个姓皇的,打的。”
“哦,他这么厉害吗。”
“他好像练过功夫。”
“这儿有一万五千块钱,你拿去给大家分一分。最近就不要露面了,老实在家待着。”
“谢谢周先生,谢谢周先生。”
“姓皇的这么厉害,去给我查一下姓皇的资料。”
“是,老板。”
金步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有自己做生意的法则“等价交换”,是个典型的资本家。
她常带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狡猾的微笑,送给你一件礼物。但那微笑却又是那么的真诚,瞳孔放出的那种目光就像温暖的阳光,融化你心中最柔软的深处,让你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之心。
那礼物是你梦寐以求的。
那礼物是你多少次久久站在橱窗外不愿离开的。
那礼物是你可望而不可得的。
那礼物是你三个月伙食费都不及一角的。
此刻的你已经被物迷心窍了,不分善恶了。你觉得她就是你的恩人,比你的父母还亲。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那眼神堪比七月七牛郎织女会见的眼神,带着十二分激动,十三分兴奋,十六分感恩准备接受那件昂贵,非常昂贵的礼物。
当你接过礼物的一刹那间,一场阴谋已悄无声息地拉开。此刻的你就像躺在沙滩上闭目沐浴阳光,却不知深海里游来一只张牙舞爪的章鱼,巨大的触角瞄准了你,那触角会把你紧紧缠绕,拖入海底的最深处,你没有一点儿反抗的机会。
她看着你接过礼物就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我有事,先走了。”说的那么心安理得,那么自然。用一个女模特走台步的潇洒转身,潇洒的走了。
你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又看看华丽高贵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回到寝室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心中的激动久久不能离去,中了五百万大奖的人都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你以为你占了便宜,你以为你是幸运儿,老天掉下的馅饼正好砸中饥肠辘辘的你。可是你没有想到她给你的那件礼物是一颗定时炸弹,炸弹的遥控器就握在她的手里,炸弹的威力不下于美国的战斧式巡航导弹。
你不知道,你也不可能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按下遥控器的按钮,当她按下按钮时或许你在图书馆,或睡觉,或吃早餐,或约会,总之有太多的可能,超乎你的想象。
当你听到“砰”的一声时,你不必闪躲,因为你根本就来不及闪躲,你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张血淋淋的嘴,恶狠狠地骂着各种发泄却无济于事的脏话:卑鄙,无耻,混蛋,下流,操你妈的……总之什么难听就骂什么,什么解气就骂什么。
骂完之后,你是无奈的,丧气的来到她身边立刻就变得像一个温驯的小绵羊,像一个被编好的电脑程序且只受她一人控制,去干一些她认为丢脸的事或难为情的事。这就是金步瑶的“等价交换。”
当你替她做完一件事后,她会对你说:“这是你应该做的,还有两件事要做。你先去忙,做时通知你。”说完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阵寒冷的风从你身边吹过。
她的这种秉性或许是从娘胎里带的,或许跟她富裕的家境有关。她从不为没有钱而发愁,根本无法体会穷人的疾苦。或许是她居住的环境对她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从小就居住在高级别的公寓,很少接触外面的人,直到上了大学,才走出她的世外桃源,来到一个熙熙攘攘,千姿百态的未知世界。
这是她身上让人最恶心的一点,也是最无奈的一点。与这样的人相识,相知,更不可思议的是梅文惠,杜子蒋,蒋甜还与她同住一寝室。与这样的人相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别拿人家送你的特别贵重的礼物就OK啦。
星期天的早上,蒋甜的起床影响到金步瑶,金步瑶就跟着起来,习惯性的看手机。
手机时刻显示为: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八日七点二十二。
“甜甜,和我到校门外的小摊上买碗皮蛋瘦肉粥如何,我突然想喝了。”
“好,顺便带点小吃。”
两人来到北门外的小摊,这也买点,那也买点,一会儿功夫两人的两双手就再也拿不到任何东西。
两人往回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陈迹走下车,走进学校。
金步瑶再次看到让她为之心动的男孩。她痴痴的望着陈迹的背影,完全忘记了一旁的蒋甜。陈迹的步伐快速而沉稳向前。
“步瑶,看什么呢。”
“没什么,今天感觉好冷啊。”
“是啊,霜降都已经过了,能不冷吗。”
“我们快点回去吧。”
两人回到寝室,寝室温暖如春。带回来的皮蛋瘦肉粥也被风吹凉了。
金步瑶喝了一口,赶紧跑到厨房吐了,端起皮蛋瘦肉粥放进微波炉加热。
“甜甜,皮蛋瘦肉粥凉了,不能喝了,我加热一下,你记得拿出来,我化个妆。”
“嗯。”
蒋甜坐在沙发上思考,思考怎么写募捐词,嘴里嘟嘟着:“募捐词,募捐词。皮蛋瘦肉粥好了。”
蒋甜取出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拿起塑料的勺子往嘴里送还不忘告诉金步瑶:“步瑶,皮蛋瘦肉粥好了,可以喝了。”
“知道了。”
吃过简单的早餐,蒋甜开始复习功课。金步瑶还在化妆。
杜子蒋晨练回来:“什么东西,好香啊。我都饿的不行了。”
“我和步瑶刚刚去买了些小吃,趁热赶紧吃吧。”
“还有皮蛋瘦肉粥。”
“嗯,那份是步瑶的。”
“我不明白皮蛋瘦肉粥里为什么要放姜,我讨厌姜。”杜子蒋说。
“你们猜我晨练碰到谁了,你们绝对想不到。”杜子蒋喝了一口金步瑶的皮蛋瘦肉粥说。
杜子蒋观察着她们。
“猜不到吧。”
“东紫宴。”
“步瑶的班主任。”
“啊,不是吧!她也晨练。”金步瑶说。
“你们还记得我们去找宿管部主任时,去的那个办公室吗。我记得东紫宴老师当时穿着一身运动服。”杜子蒋说。
“我好像也记得。”梅文惠说。
“五号教学楼305吗。”蒋甜说。
“是的。”杜子蒋说。
“那不也是你班主任的办公室吗。”梅文惠说。
“是啊!蒋甜说。
“所以你当时没有进去。”杜子蒋说。
金步瑶对穿着搭配有自己独特的见解,每一件衣服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自己的标志,每一件衣服都入木三分。
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指点江山,穿着搭配也是一门大学问,金步瑶常常给她们上课。
金步瑶走出化妆间,最新款香奈儿香水飘满整个屋子,烈焰般的红唇充满了诱惑。
“步瑶,你喷的什么香水,好香啊!”
“香奈儿最新款的。”
“你打扮的这么漂亮要去勾引那位帅哥呀。”
“去勾引,ON。”金步瑶摇摇右手的食指。
“以本娘娘的美貌还需勾引吗,帅哥见了都不会走路了。”金步瑶一边说一边做着妖娆的肢体动作,然后情不自禁的呵呵呵的抿着嘴笑着,走到沙发边坐下。
蒋甜,杜子蒋见了,听了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甜甜,你的募捐词想好了吗。”
“没有。”
“我去洗澡了,没人上厕所吧!”杜子蒋问。
回到寝室的陈迹坐在板凳上,心里担心着山花小区的事。被迫搬迁的日子在一天天临近,如果真的搬迁,该去哪儿呢?
这是一个巨大的问好,巨大的难题,该何去何从呢?怎么办呢?
“你刚刚说你晨练碰到谁了?”
“东紫宴!不会吧!”
金步瑶才反应过来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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