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7号,星期三,是她们四人分居的日子。蒋甜,杜子蒋,梅文惠收拾好自己的行礼跟着一位老师去往她们三人的新宿舍。
蒋甜,杜子蒋,梅文惠被安排到一个混乱的宿舍七号宿舍楼最高层的最后一间699宿舍,宿舍里有大一新生,有大二,大三的。
699宿舍在七号楼的最西边。
七号宿舍楼距教学楼最远,距餐厅最远。
699宿舍是独自在一个角落,它的对面是楼梯口。
中午蒋甜躺在床上浏览新闻,一条引起了蒋甜的注意:北建省北建大学医疗研究院最新研究表面“涅康寒帕症”可以被治愈。只不过是治愈的过程是漫长的。
蒋甜得到这一消息,她把这个消息发到“四小只”微信群。
林虞忙完文艺部的工作后到食堂吃饭,在一家卖盖浇饭的窗口排队,听到旁边窗口几位男生对金步瑶等人说三道四,且说得很难听。
“你再说一句试试。”
“关你什么事,又没说你。”
“你知道金步瑶是谁吗。”
“她们该不会都是你的情人吧,你这么护着她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的好朋友。”
“噢,原来她是你的好朋友,谁信呢。”
“你们信吗?”
“不信。”嘻嘻哈哈。
“她们四人简直就是我们学校的败类,除了会给学校抹黑,她们一无是处。”
林虞顿时紧握双拳,怒目嗔视:“我朋友的尊严不许你贱踏。”
“怎么,你想打我吗。”
“不,我不想打你。”
他们开始打饭,打好饭想要离开。
林虞伸出胳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道歉。”
“道歉,好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先做给你看,如果你做的比我好,我道歉,否则,你把地上的饭捡起来给我吃了。你看这样行吗。”把碗里的饭倒扣在地。
“你说话算数吗。”
“这么多人面前岂能不算数。”
“好,一言为定。”
那位男生从裤兜里掏出一枚一元硬币,右手四指弯曲。银币放置食指第二关节处且位于大拇指指甲盖下方。
大拇指有力的弹起,银币飞起几米之高,男生头也不抬,举起右手,银币自然落入男生手中。
“阿姨,可以给我两个银币吗。”林虞和卖盖浇饭的阿姨说。
“谢谢!”阿姨递给他两个银币。
林虞的左右手同时做,头也不抬,银币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落入林虞的手中。
几位男生看的目瞪口呆。
“道歉吧。”
带头的男生看看周围的人,不情愿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倒完歉,败兴而走。
林虞打包好饭要离开,身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回头一看是梅文惠。
“林虞,等等。”
“你怎么做到的。”梅文惠问。
“如果你想做的比我好,送你两个字,苦练。每天两百次,坚持两个月。”
“每天两百次,坚持两个月,天呢。”
“你买好饭了。”
“嗯。”
“怎么就你一个人。”
梅文惠把她们的糟糕事讲给林虞听。
“怎么会这样呢。”
“不用为我们难过,我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重新团聚的。”
“你在帮她们带饭吗。”
“是啊。”
“我先走了。”
“好,拜拜。”
梅文惠提着三个盒饭,爬上七楼,累了个半死。饭后,梅文惠把她在食堂中看到的讲给她们两个听。
“我也来试试。”蒋甜说。
有一个大一的新生刚刚买好饭回来在吃。
蒋甜的大拇指一弹,银币没有规矩的乱飞,尴尬的落入了学妹的饭盒中。
这就尴尬了。
蒋甜看看杜子蒋,梅文惠,上前面红耳赤:“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赶快从饭盒里捡回银币。
下午四点左右食堂门口摆放了一架钢琴。钢琴旁边支撑有一块木板,木板上贴有一张巨大的手抄报,内容如下:
各位同学你们好:
学校为了响应北建省举办2019年高校钢琴大赛,特在此摆放钢琴一架,有会弹琴的同学请上前一试,只需弹出肖邦的《梦中的婚礼》,舒伯特的《魔王》,贝多芬的《英雄》这三首曲子其中一首即可参加北建省2019年高校钢琴大赛。
初赛时间:2019年4月10日。
复赛时间:2019年4月15日。
决赛时间:2019年5月1日。
课后的林虞看了,直接坐到钢琴上弹奏起来。
琴声吸引来许多围观的同学和少数老师。苗老师,欧阳春秋老师,黛澜在其中。
蒋甜帮杜子蒋,梅文惠带饭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发消息到“四小只”微信群。
“我马上到。”杜子蒋回复。
“我马上到。”梅文惠回复。
金步瑶没有说话。
“步瑶怎么没来。”蒋甜问。
“你别忘了,他可是他表姐。林虞会弹琴,她会不知道吗?”梅文惠说。
“有道理。”
这几天的金步瑶也在烦恼之中,打电话给陈迹,陈迹的电话老是关机。
林虞走下来,又有一个长相平平的男生走上去,弹奏的和林虞一样好。
弹琴的人姓刘,名锦誉,是大二法医系的一名学生。
两人弹罢琴后,有一位年长的妇女将二人叫到身旁:“你们两跟我来。”
年长的妇女带着他们两走进食堂左侧的一间失物招领所。妇女从抽屉里取出两张表放在桌上:“你们两把这张表仔细填写,千万别填错了。”
表的大标题:2019年北建省高校钢琴大赛报名表。林虞先填写完毕:“老师,我填好了。”
“放那儿吧。”
“我可以走了吗。”
年长的妇女正低头吃着饭,没有搭理林虞,只是摆摆手,示意林虞可以走了。
转眼之间,冬去春来。
五月的天气温暖如春,五一小长假四人计划到墓雁湖春游。林虞,刘锦誉进了决赛,两人再为最后一搏而努力。
墓雁湖国家五A级景区。墓雁湖景色随着四季的变换而变化,一年四季都是旅游的旺季。
四人来到墓雁湖,才知道墓雁湖的那个人多。来的大多都是一家三口,或一对情侣。找到一块属于她们的空地,支好帐篷。
四人坐在绿油油的草坪表面一起谈天说地,访古论今,吃着各种美味的零食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下午四人兴致勃勃的去往划船的入口。
排队半天轮到了她们,店主说:“各位,非常抱歉,没有船了。”排队的人散开。
“什么时候有船。”金步瑶问。
“两个小时后会有。”店主答。
“还要等两小时。”金步瑶说。
“那我们现在去哪。”梅文惠说。
“看看游览图。”蒋甜展开手中的游览图。
“我们去这儿吧。”杜子蒋说。
“大南瓜,好奇怪的名字。”梅文惠说。
“去这儿吧,断雁桥。”金步瑶指着地图说。
“好,就去断雁桥。”蒋甜说。
“那就去这儿吧。”梅文惠说。
断雁桥的旁边有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几行字:
传说在古代,一位猎人在此打猎,射掉一只大雁的头,大雁的身子却没有掉下来。直到第二年,一位吃了败仗的大将军饥肠辘辘的路过这里,那只没有头的,在一年前被射中的大雁刚好落到那位大将军面前,大将军吃了那无头大雁,重拾信心,组建军队,收拾旧河山。后来,那位大将军为了感谢大雁的救命之恩,特意来到此处修建了此桥取名为:断雁桥。
断雁桥顾名思义是由一万两千八百九十六块灰色的墙砖砌成的残缺桥,没有连通河的对岸。桥身就是大雁的身体,残缺的是大雁的头,桥长6.66米。
“快看,这儿有断雁桥的由来。”蒋甜说。
“这传说也太假了吧!”杜子蒋说。
“那只大雁落了一整年,就没有腐烂。”梅文惠说。
“人家都说了,这是传说吗。”金步瑶说。
“快看!”蒋甜惊讶说。
她们看到所有走到断雁桥边的人都主动把鞋都脱下,裸脚走上断雁桥。
四人也来到桥边,梅文惠蹲下身子,手触摸桥面,感觉就像闷热的夏天吹来的一股凉风。
“你干什么。”金步瑶说。
“我看看凉不凉。”
“怎么样。”杜子蒋说。
“舒服。”梅文惠得到满足说。
“那就脱吧!”金步瑶说。
四人脱掉鞋,走上断雁桥。
走上断雁桥,脚下的感觉使她们感到舒服极了,在桥的二分之一处停下。她们看着桥下流过波光粼粼的湖水,湖两边发芽的垂柳随风摆动,湖中漂泊各种卡通造型的小船,给墓雁湖的湖面增添几分惬意。
走到断雁桥的断边,四人坐下,用自拍杆来了个合影。看到对岸有一家特殊的店面:将军店。
心细的蒋甜提醒着她们三人。
“将军店。”梅文惠惊呼说。
“不会是将军开的店。”杜子蒋说。
“走,去看看。”金步瑶说。
四人在游览图上找到最快的行走路线,来到将军店的门口。
“四人客官,请。”一位着装怪异,打扮穿越的年青女子站在门口说。
走进将军店,店内的装饰与电影或电视剧中的将军府没有区别,店中所有的物品都陈列在九品宫格中。
“四位客官,想要点什么。”青年女子说。
“先看看。”金步瑶说。
将军店的九品宫格中陈列的物品,金步瑶等人前所未见,稀奇古怪。
“你好!”蒋甜说。
“你好,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年青女子说。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蒋甜说。
“这些物品都是一些动物的骨头经过处理加工纯手工制作。”
“可以举个例子吗。”蒋甜追问说。
“看到这个了吗,这个是由十二根大小不一的鱼的脊柱骨制作的,把两边的刺拔掉。”年青女子的右手指着一个笔筒介绍。
“全部都是吗?”蒋甜说。
“全部都是。”
“这个是什么做的。”梅文惠指着她右手边盒子里放的一串白色五珠说。
“鼠骨做的。”
“鼠骨?”梅文惠没有听明白。
“老鼠的脚趾骨。”
“好残忍呢!”梅文惠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这儿所有的作品都是用已死去动物的骨头来做的。比如说这个作品,它是由牛的肋骨制作的。这个作品所用的骨头或是从饭店里的泔水挑出来的、或是从屠牛贩子手里买的。”
年青女子的一番话使金步瑶等人肃然起敬。
“快看这儿,恐龙!”杜子蒋吃惊说。
“非卖品。”金步瑶一眼就看到九品宫格顶上的标语。
“对,这边摆放的都是非卖品,只提供给顾客欣赏。”年青女子说。
“这个是霸王龙吗。”蒋甜说。
“是的。”
“这个是什么?”杜子蒋说。
“这是梁龙。”
“梁龙。”杜子蒋重复。
金步瑶提醒杜子蒋,让她看到下面有标签。
杜子蒋点点头。
只有两人了买纪念品。蒋甜,金步瑶没买。
梅文惠买了一张骨椅。
杜子蒋买了一颗骨心。
年青女子拿出一个灰色的本子做好记录。
结账时蒋甜问:“这家店开多久了。”
“三十年。”
从将军店出来,金步瑶她们围绕墓雁湖走着,几位老大爷坐在湖边钓鱼,她们恰好看到一位老大爷刚钓起一尾鲤鱼。
“老张,行呀,这是第几条了。”
“第三条了。”
“我打窝了。”
“怪不得。”
“打窝”一词传入她们四人耳朵。
“打窝,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蒋甜说。
“No。”金步瑶说。
“没听过。”杜子蒋说。
“好新鲜的词,嚼不动。”梅文惠说。
“那位老人我好像见过。”蒋甜说。
“哪位。”梅文惠说。
“穿蛋黄色衣服的老人。”蒋甜说。
“他,你在哪里见过。”梅文惠说。
“一下子想不起来了。”蒋甜说。
蒋甜拿起手机浏览器,没有找到“打窝”一词的解释。
“浏览器没有查到。”蒋甜说。
“怎么可能查到,我觉得‘打窝’一词是钓鱼行里的行话。”金步瑶说。
“行呀,这话你都能说出来。”梅文惠说。
“小意思。”
四人回到划船的入口刚好有几位游客的船靠岸。
四人脚踩踏板,船慢慢驶向湖中。四人嬉嬉笑笑,高兴的像小孩子,沉浸在欢乐之中。
“救命!救命!”
“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杜子蒋说。
“什么声音。”梅文惠说。
“我好像也听到了,好像是救命声。甜甜,你没听到吗?”金步瑶说。
“没有。”
“都别说话,仔细听。”金步瑶说。
“救命!救命!”急促的,慌张的求救声。
四人头望外,看到她们船的附近有一艘船翻了。翻船的四周有多艘船,都在看,没施救,怕惹火上身。
“快去救人。”蒋甜喊。
“不能去。”梅文惠说。
“把他救上来,怎么办。”梅文惠接着说。
“送医院。”蒋甜说。
“送医院,快拉倒吧!现在好人难做!”梅文惠说。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好人永远多余坏人。”蒋甜说。
“快救人呀,不然来不及了。我们怎么能忍心见死不救呢,那可是一条人命啊。如果他因我们见死不救而死去,你们难道就不会愧疚吗。”蒋甜大声斥责着。
落水男子在水中七上八下,呼喊声渐渐低沉。
蒋甜双脚加力踩踏板,船一点点靠近落水男子。其余三人看着蒋甜吃力的样子,看着水中呼喊救命的人,她们的恻隐之心宠宠欲动。“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如果他因我们见死不救而死去,你们难道就不会愧疚”蒋甜的话在她们三人耳畔回响。
“小梅,你会愧疚吗。”杜子蒋问。
梅文惠低着头不说话。
“步瑶,你会愧疚吗。”
“我,不知道。”金步瑶摇着头。
“我会愧疚的。”梅文惠此言一出,杜子蒋、金步瑶的眼神闪出刮目相看的目光看着梅文惠。
“先救人。”梅文惠果断说。
梅文惠去用力的踩踏脚踏板
在千钧一发时刻,蒋甜抓住男子的衣领喊:“快帮忙呀。”四人合力将男子救起,拨打急救电话。船驶向岸边,走下四个女孩。
有惊无险,男子还有生命体征。原来是四位女子救的一位男子。自古都是英雄救美人,没想到今日却是美女救英雄。
“当今社会好人难做,她们为什么要救他呢。”钓鱼的老王身边的人讽刺着。
“我想她们会因为见死不救而导致他人死去,她们的内心会愧疚的。正因为好人难做,所以她们才努力的去做一个好人。”穿蛋黄色衣服的老人说。
医生与护士在抬着溺水者上救护车时,一位医生在无意间看到了蒋甜背包侧面网兜里的学生证。
四人的举动被钓鱼的老张看的一清二楚,老王点点头。收拾鱼竿打到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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