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锦誉敏感,厌恶一些声音,例如:指甲划玻璃黑板的声音,尖锐的金属划或撞击铝,不锈钢制品发出的声音,甚至他不喜欢使用铝或不锈钢餐具就餐,因为那些餐具会与他的牙齿发生碰撞,这些会使刘锦誉的左后槽牙或与铝,不锈钢制成餐具发生碰撞的牙感到不舒服,有时甚至感觉就像一股寒风注入后槽牙一样难受。与同学去吃牛排,都会有两个奇怪的请求,请求把他的牛排切成块,请求给他一双筷子。
刘锦誉打听到了关于杜子蒋信息:没有男朋友,住在女生豪华寝三号,大三麻醉专业,喜欢跑步,晨练……
夺冠后的杜子蒋依然坚持晨练。
刘锦誉早早的来到操场寻找杜子蒋的身影,他密切注意操场的两个进出口。
杜子蒋与东紫宴两人从二楼的看台走来,刘锦誉根本没有注意到。
刘锦誉的脑袋左顾右盼,发现他面前小跑的两人有一人像杜子蒋。刘锦誉停下来,与那两人反方向跑,他想证明他看到的是不是杜子蒋的背影。
杜子蒋,东紫宴两人很快就与刘锦誉相对而行。刘锦誉认真观察,发现就是杜子蒋。发现杜子蒋的同时他看到了东紫宴老师。刘锦誉的脑袋开始有疑问:她两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
东紫宴,杜子蒋跑了半个小时,离去了。
刘锦誉傻傻的,什么也没做,跟着跑了半个小时。
东紫宴,杜子蒋走向食堂。
刘锦誉也跟着去了食堂。
杜子蒋买了好多早餐,走了。东紫宴老师则在食堂里吃饭。
接连两三天杜子蒋,东紫宴两人都在一起晨练,刘锦誉没有与杜子蒋单处的机会。看来只有晚上单独找杜子蒋了。
晚上八点半刘锦誉来到女生豪华寝三号,按响门铃。苗老师刚刚查寝离开。
开门的是蒋甜。
“你好!我找杜子蒋,她在吗。”刘锦誉说。
“小杜,有人找你。”蒋甜说。
“你好,我是刘锦誉,我明天晚上想约你在食堂四楼吃西餐好吗?”刘锦誉说。
金步瑶,梅文惠,蒋甜都竖起耳朵认真的聆听,上课都没有这样专心,生怕错过什么。
杜子蒋听了刘锦誉的话,就好像一声春雷,惊醒了冬眠的动物。
刘锦誉期待杜子蒋满意的回答,也想好了杜子蒋拒绝后的应对之策。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同意,给我发个加号,不同意发个减号。我先走了,拜拜!”刘锦誉说完转身离去。
刘锦誉说的话金步瑶,梅文惠,蒋甜都听清了。
“你们说我去还是不去。”杜子蒋说。
“不去,我们林虞怎么办。他如果长的和林虞一样帅还可以考虑。”金步瑶说。
“甜甜,是你,你去吗。”杜子蒋说。
“我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蒋甜说。
“小梅,是你,你去吗。”杜子蒋说。
“不去。”梅文惠说。
“哎呦!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金步瑶说。
“小杜,你是怎么想的很关键,人家是请你吃饭,而不是我们。”蒋甜说。
“论颜值,他不如林虞。可也不能光看脸吧,至少他有诚意,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孩主动约我去吃饭,他是第一个。”杜子蒋说。
“那你自己好好想想。”蒋甜说。
“我决定去了。”杜子蒋的话音刚脱出口,就拿起手机给刘锦誉发过一个“+”说:“我已经发出去了。”
“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明天晚上七点我去接你。”杜子蒋接到这样一条短信。
肥水不流外人田。正当金步瑶,蒋甜,梅文惠极力撮合杜子蒋与林虞在一起时,刘锦誉向杜子蒋射来爱的丘比箭,刘锦誉约杜子蒋吃牛排。这份突然到来的爱情使杜子蒋的内心感到措手不及,爱情来的这么突然吗?
这也是刘锦誉第一次与女生约会,他在宿舍细致的打扮自己:头发梳的锃光瓦亮,穿了一身干净衣服。
女生豪华寝三号的杜子蒋坐在化妆台前,金步瑶在旁边指点江山。梅文惠,蒋甜插不上嘴,在化妆,打扮,搭配面前她两没有发言权。
金步瑶的手里拿着一件淡灰色的无袖修身连衣裙说:“小杜,穿这件衣服。”
“这个天气穿不冷吗?”杜子蒋说。
“不冷,穿这件衣服恰恰可以显示出你的气质。”金步瑶说。
“我试试。”杜子蒋说。
“挺好的。甜甜觉得呢!”金步瑶说。
“不错。”蒋甜说。
“小梅觉得呢。”蒋甜说。
“Verygood。”梅文惠说。
门铃响起。
“他来了。”梅文惠说。
“快走吧!”金步瑶说。
一个靓丽的,俊俏的小伙子绅士般地站在门口等待。
“哇!Youarsobeuatiful!”刘锦誉说完后,弯腰,伸出右手,动作十分的优雅。
看到这一幕,杜子蒋回头往往屋里的三人。
三人站成一列,默契地举起阶梯形右手,竖起大拇指,大拇指一个接一个“点头”。
杜子蒋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回头,牵着刘锦誉的手走了。
门一关,金步瑶立刻说:“人是衣裳,马是鞍,一点都不假。”
刘锦誉在东边西餐厅订好一个情侣套间。
刘锦誉说了好多话,两人聊的很多。
聊了小杜爱逛的小店,聊了小杜的困惑和茫然,聊了小杜未来生活的想象,聊了小杜想去的城市,聊了小杜爱吃的零食,聊了小杜……
十点二十,女生豪华寝三号门铃响起。
“小杜回来了。”蒋甜说。
“晚安!拜拜。”刘锦誉面带微笑说。
“拜拜!”杜子蒋说。
“聊的怎么样。”金步瑶说。
“挺好。”杜子蒋说。
“我困了,有问题,明天再说。”杜子蒋说。
10月25号夜,黛澜忘记拔插在电脑上的流量宝,流量宝内部温度过高,一下子就着了。自燃的流量宝引燃书本,书本引燃床单,室内烟雾弥漫,上铺的黛澜第一个被浓烟熏醒。
“着火了!着火了!”黛澜大声惊慌失措的呼喊。喊完后跑下床,打开灯,敞开门。
她的室友被惊醒,喊:“着火了!”隔壁宿舍惊动了,隔壁的隔壁也醒了,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也“传染”了,就这样整个楼层的人都从梦中醒来,宿管阿姨也来了。
幸运的是四位同学都没有受伤。
“快救火!”宿管阿姨的口气就像一位教官在教训一位新兵蛋子。
看热闹的同学纷纷行动起来,操纵救火设备,拧开阀门,两个同学抬着水枪朝着火的地方冲,有的同学拿着灭火器……
火熄灭了。
宿管阿姨看了一眼着火寝室的编码,走进寝室看看。
“都回去睡吧!”宿管阿姨说。
黛澜惊魂未定地回到寝室,她在想为什么会失火呢!
流量宝烧的只剩下一角,掉落在地上。第二天黛澜怎么也找不到她的流量宝。
流量宝存在缺陷,达到饱和后必须拔掉,30分钟就会损坏内部零件,超过四个小时温度就可达到220摄氏度,引起自燃。这一点在产品说明书上写的清清楚楚,使用之前必须认真阅读。
第二天,宿管阿姨上报了八号宿舍楼309寝室着火事件,学校宿管部主任开始调查八号宿舍楼309寝室着火的原因。
黛澜走在去宿管部主任办公室的路上,忽然想起失火的夜晚她忘记拔插在电脑上的流量宝,想起买流量宝时,卖流量宝的工作人员的提醒,她才如梦初醒,失火是由自己的失误造成的。
在苗老师的面前黛澜没有说实话。
八号宿舍楼309寝室失火在雄鹿大学下起“暴风雨”,宿管部开始严查大功率用电器。
豪华寝也不例外,女生三号豪华寝的大功率用电器太多:两个电水壶,两个电吹风,电饭煲……金步瑶四人有些着急了,她们拖关系,拉同学帮忙藏大功率用电器,同学们听大功率变色,谁都不愿意帮忙。没办法,只好找苗老师帮忙,让苗老师法外开恩,放她们一马。
“苗老师,帮个忙好吗。”蒋甜说。
“什么事。”苗老师说。
“老师,说出来您别介意,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找您的。”蒋甜说。
“帮,帮,帮,我们,带走大功率用电器。”蒋甜畏畏缩缩说。
“可以,但下不为例。”苗老师说。
“快去搬出来。”金步瑶说。
梅文惠,杜子蒋抬着一个箱子走来。
“这么多!”苗老师说。
四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个箱子我也拿不走啊!”苗老师说。
“我们帮你。”蒋甜说。
“抬去哪。”金步瑶说。
“有胶带吗?把箱子封好,抬去我办公室。”
“谢谢老师。”蒋甜说。
调查了三天,没有找到起火的原因,失火不是由大功率用电器引的。
10月27号的夜,忙了一天的陈迹靠在后厨的墙壁,慢慢的蹲下,今天站了近十个小时,腿的快站断了。
透过厨窗的玻璃,看着皎洁的月光,陈迹的脑子在想这时候有根烟该多好,在想他和金步瑶的爱情,现实残酷的让人心痛如刀割,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陈迹决定给金步瑶打电话,决定分手。
现在打,她肯定睡了。
第二天下午,店里不忙,陈迹拨通了金步瑶的电话:“步瑶,我们分手吧!以后别在见了。”
听了陈迹的话,金步瑶还没来的及回话,陈迹就挂断了。金步瑶回拨,对方已关机了。
金步瑶从来没有感到自己如此的失败过,伤心过,她想找个地方出出气,跑到湖边哭泣,蒋甜她们在后面追。跑到湖边,金步瑶坐在草地上低着头,像是犯了大错误,等待审判。
“步瑶,你怎么了。”蒋甜说。
金步瑶不坑气。
三位围着金步瑶好一顿询问:
“步瑶,你怎么了。”蒋甜说。
“步瑶,怎么了,和我们说说。”梅文惠说。
“步瑶,说句话呀!”杜子蒋说。
“步瑶,你别这样不说话,我们害怕。”蒋甜说。
“走吧,回去。”金步瑶忽然站起来说。
三人傻了。
走的时候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一块坚硬的物体上,疼的金步瑶差点蹦起来。
“哎呀!疼死我了,快来扶我一把。”金步瑶捂着屁股咧嘴。
蒋甜,梅文惠上前扶着金步瑶。
“那是什么东西。”杜子蒋指着暴露在空气一角的黑色物体。
“臭石头呗。”金步瑶说。
“我看不像。”杜子蒋说。
杜子蒋蹲在地上仔细研究,敲敲,摸摸,小拇指抠抠,她发现那像某种动物的耳朵:“快来,这是一个耳朵。”
“耳朵!”蒋甜说。
“像某种动物的耳朵。”杜子蒋说。
蒋甜也去研究。
“真的是耳朵。”蒋甜说。
“耳朵是成双的,应该还有另外一只。”杜子蒋说。
蒋甜点点头。
“要不要挖。”杜子蒋说。
“试试看。”蒋甜说。
蒋甜找来一些粗的树枝,开挖。
杜子蒋,蒋甜二人合作小菜一碟。
蒋甜到湖边把挖来的物品洗干净,才露出庐山真面目。一只像鹿的一件铁器拿在蒋甜的手里。
“你拿的是什么。”金步瑶说。
“有点像鹿。”杜子蒋说。
“挖出来的?”金步瑶十分疑惑说。
“你不是看到了吗。”杜子蒋说。
“不会是文物吧。”金步瑶说。
“我也这么觉得。”蒋甜说。
“这个地方该不会有古墓吧。”梅文惠说。
“古墓,怎么可能!”金步瑶说。
“这个东西怎么处理。”蒋甜说。
“晚上苗老师来查寝,交给苗老师如何。”杜子蒋说。
“我看行。”梅文惠说。
“老师,您看看这个。”金步瑶说。
“这是哪儿来的。”苗老师说。
“校园里挖的。”金步瑶说。
“在哪儿挖的。”
“湖边。”金步瑶说。
“这应该是一件古物。”
“我们也这样想。”金步瑶说。
“您能看出它是哪个朝代的吗?”梅文惠说。
苗老师摇摇头。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拿着这个到文物局问问,有消息通知你们。”
“好。”
苗老师在文物局里得到了惊人的回答。
“这是一件极为罕见的青铜鹿。”文物局的专家说。
“这是在哪儿发现的。”文物局的专家说。
“我们学校的几个学生在湖边发现的。”苗老师说。
“快带我去你的学校。”文物局的专家说。
苗老师带着文物专家来到女生豪华寝三号,只有梅文惠,蒋甜在寝室。
“老师来了,快进来。”梅文惠说。
“不了,你们还记得那个文物是在哪儿找到的吗。”苗老师说。
“记得。”梅文惠说。
“快带我去。”苗老师说。
“什么事啊,老师。”梅文惠说。
“专家想去看看。”苗老师说。
“甜甜,快来。”梅文惠说。
“什么事。”蒋甜从楼上跑来说。
“我们两带苗老师去发现文物的那个地方。”梅文惠说。
梅文惠,蒋甜带着苗老师,文物专家来到湖泊:“这儿就是我们发现那个东西的地方。”
文物专家打电话叫来考古队,考古队经过一番实地,发现这儿的地下埋有一个巨大的墓葬,规模达到了几百平方米。
考古队来到雄鹿大学进行挖掘,一个巨大的墓葬群出现在雄鹿大学,震惊了全国。出土了上千件文物,其中有十二件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发现墓葬群的湖是一个天然湖泊,最早可追溯到侏罗纪。早在二十年前,雄鹿大学曾出土过远古人类化石。
雄鹿市的各大报纸纷纷写到:雄鹿大学法律系大三学生金步瑶一跤摔出墓葬群。
金步瑶的父亲金善财看到了报纸的相关报道。
雄鹿大学发现墓葬群,其他学校的学生嫉妒,羡慕,有个别学校还请专家到他们学校实地考察,取样,看看也能能发现个古墓什么的。最后是白忙活一场。
下午十六点,饭店不忙,陈迹请假回家,给他妈带了点吃的。
在远处陈迹就看到他们家门口挤满了人:有站的,有蹲的,有坐的,有靠墙抽烟的……
陈迹知道这些人是来要钱的。
要钱的人见陈迹回来了就大声嚷嚷:“陈迹,回来了!陈迹回来了!”好像陈迹是他们的救星似的,都望着他。
众人给陈迹让出一条道,让其顺利走进家。
所有的眼睛望着家中的母子,此刻他们最想听到的是他们的钱有着落了,都在等待陈迹开口说话。
“妈,你吃饭了吗?我给您带了点吃的。”陈迹说。
陈迹的话一出口,有七成的人灰心丧气了感叹:“唉!没指望了。”
“妈,吃过了,你怎么回来了。”陈迹的母亲说。
“店里不忙,我回来看看,顺便带点吃的给您。”陈迹说。
“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陈迹的母亲说。
陈迹退学的事,那些要钱的人一概不知。
“陈迹,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钱。”要钱人问。
“在等等吧!”陈迹说。
“在等等,你说的好听。等到什么时候。”要钱人说。
“就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要钱人说。
“我们都等了好几个月了。”要钱人说。
“要不这样你们看好不好,你们各家是多少钱都写在纸上,我统计统计。”陈迹说。
“好,这样好,我先写。”要钱人说。
“我第二个写。”要钱人说。
“我第三个写。”要钱人说。
“我第四个,我第五个……”
要钱人一个个写下自己叫什么,补多少钱,联系方式,足足写满了五页信纸。
“所有人都写了吗。”陈迹说。
“都写了。”要钱人说。
“钱我想想办法,你们先回去吧。”陈迹说。
要钱人听了陈迹的话一个个扫兴的离去了。
“家里没有盐了,你去买包盐回来。抽屉里有零钱。”陈迹的母亲说。
陈迹拉开抽屉看到几枚银币,他知道家里就剩这么点钱了,悄悄地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三百元放入抽屉。摸出三百元时,他不知三百元里夹着一枚银币,银币滚入了床底。滚入床底的银币与手机相撞。
陈迹匍匐在地,看到了银币与手机。
“妈,我爸的手机怎么会在床底。”陈迹说。
“我不知道,你爸的手机怎么跑到床底去了。”
“自从我爸去世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陈迹说。
陈迹打开手机的拨号记录,发现他父亲死的那天给一个人打过电话。
“妈,那份合同拿出来给我看看。”陈迹说。
陈迹看到合同上的电话号码与他父亲死的那天打的最后一个号码完全一致,再想到他的父亲有心脏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开始怀疑他父亲死的有些蹊跷,怎么就会突发心脏病去世,一定是受到外界的刺激,导致心脏病发作。
陈迹试着拨打他父亲死前拨打的最后一个号码,电话里传来: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妈,我很快回来。”陈迹说。
“你去哪儿。”陈迹的母亲说。
陈迹跑到丽鹿春营业厅:“你好!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
“这个号码早在2月20号就被注销了。”营业厅工作人员说。
“还可以查到2月20号之前是谁在使用这个号码吗。”陈迹说。
“不能。”营业厅的工作人员说。
“谢谢!”陈迹说。
陈迹明白了,彻底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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