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恒,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看着眼前神采飞扬,全身散发着霸者气息的儿子,嬴政甚是满意。
离开咸阳时,嬴子恒不过一个柔弱少年。
今朝归来,一身久经沙场的气势,尽显战将之威。
与扶苏的儒雅相比,嬴子恒的铁血更得嬴政喜欢。
与胡亥玩世不恭相比,嬴政更喜欢嬴子恒的沉稳。
在赢子恒的身上,嬴政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这是越看越欢喜。
“父皇,儿臣不辛苦。”
嬴子恒行礼回应。
闻言,
嬴政轻微点头,继续道:
“子恒,你与寡人说说,你是如何做到不折一兵一卒,大败胡人万人,又为大秦扩疆百里的。”
上次辽东传来的竹简上,十分清楚的记述了那场战争。
其中大概,嬴政岂会不知。
此番举动,不过是为了长嬴子恒的声望。
“是,父皇。”
“我去辽东五年,与胡人交战上百次,摸熟了胡人战斗习性。”
“胡人以游牧为生,擅长骑战,在宽阔地带,他们作战强横,进退自如。”
“相反,在地势狭窄的山谷,他们作战上,受到了一定的限制。”
“加上那战,胡人军队上万人,兵力是我的三四倍,人数的优势让胡人轻视了我,也忽视了狭窄的鬼丧谷。”
“我麾下的大雪龙骑虽然只有三千人,可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百。”
“大雪龙骑冲杀陷阵,杀得胡人毫无抵抗力,两军作战,将领就是士气,”
“我于乱军中,取敌将首级,大大挫败胡人士气,胡人溃不成军,被我军一举攻败。”
“放走胡人就是放虎归山,我深知这点于是趁我军士气高昂,追杀胡人百里,为大秦扩土百里。”
说话时,嬴子恒慷锵有力。
屹立在大殿中央,霸者气息掠过众人。
“乘胜追击,不给敌人喘息机会,有寡人风范。”
嬴政从王座站起,深邃的双眸凝视着嬴子恒,忧心忡忡:
“寡人虽统御天下,可外有胡人匈奴,内有六国叛逆,瘟疫横行,天灾无情,百姓苦不堪言啊。”
“寡人想让你率领大雪龙骑,马踏江湖,替寡人狩猎天下,扫平六国叛逆势力,建我大秦太平盛世。”
“子恒,你可愿意?”
狩猎天下,这和游访天下,体察民情有何区别?
祖龙老爹,别有用意啊。
一时,嬴子恒出了神。
大殿一则,胡亥松了一口气,以为嬴政招回嬴子恒是要立他为太子。
“呼…还好不是立太子。”
胡亥心中轻叹,脸上焦急的神色褪去不少。
与胡亥不同,扶苏则是一脸凝重。
“父皇这是要六弟建立功勋,积展声望?父皇这是打算立六弟为太子吗?”
“六弟一身杀伐煞气,若他掌控天下,又怎会善待百姓,不行,决不能让六弟成为太子。”
念及此处,扶苏思绪万千。
章台殿中,文武百官不是傻子。
明面上是狩猎天下,扫平六国叛逆,可暗地里,却是助嬴子恒建功勋,集民望。
李斯是扶苏的支持者,可嬴政以扫平六国叛逆为由,让嬴子恒马踏江湖。
而且自己的计谋被拒绝。
因此,他也不好说什么。
而赵高看得身边十八世子胡亥的神色,暗自失落摇头。
久久不见嬴子恒回应,嬴政不免一问:
“子恒,你不愿意?”
嬴子恒回过神来,道:
“扫平叛逆,建大秦盛世,如此重任,儿臣定不负父皇期待。”
听得这回答,满意,嬴政露出难得的笑容。
这次,仿佛储君之事,似乎有了着落。
………
嬴子恒率大雪龙骑屹立一院落外,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大字。
梧桐苑。
嬴子恒喃喃嘀咕:“五年未住了,破败了不少。”
话毕,
嬴子恒走进属于自己的府邸。
“公子,这就是您的府邸,看样子,很久没人打扰了。”
陈白衣手指在椅子上划过,手指上粘满一层厚厚的灰尘。
“从我离开咸阳,这府邸就没人了,只是他们没想到,我活着回来了。”
嬴子恒振臂一挥,一道无形的气劲将椅子上的灰尘扒开。
“梧桐苑可容纳五千余人,让大雪龙骑全部入住府邸,休整三日,我们…马踏江湖。”
听得嬴子恒吩咐,陈白衣行礼退出客厅,安排大雪龙骑去了。
………
胡亥府邸。
“老师,父皇不出宫,我们的计划可就行不通了。”
一侧,赵高嘴角上扬,一副稳操胜券的神态:
“世子别急,有六公子替陛下狩猎天下,陛下自然不出咸阳,可要是六公子不在了呢。”
胡亥一听,顿时心明。
旋即稚嫩的脸庞上,浮现着阴险狡诈,他撇一眼赵高,道:
“那这事,就拜托老师了。”
…………
墨家机关城。
班老头的机关手捏碎茶杯,咬牙切齿着:
“嬴政这个狗贼,竟然派嬴子恒狩猎天下,自己却躲在咸阳宫不出。”
“他不东巡,咱们的青龙计划还怎么启动?”
高渐离轻抿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水,情绪平稳:
“别急,一个嬴子恒不足为惧,既然要杀嬴政,多杀一个皇子又如何。”
“杀死嬴子恒,迫使嬴政出宫东巡。”
“青龙计划照常启动。”
坐在高渐离身边的雪女,美眸一凝,说出自己的担心:
“杀了嬴子恒,只怕嬴政迁怒无辜,到时尸横遍野啊。”
雪女话音未落,高渐离立刻反驳了她:
“嬴子恒五年前前往辽东,就成了一个弃子,嬴政不会为了他,屠戮天下的。”
在众人商议时,坐在主位上的燕丹,始终没有说话。
似乎,
在盘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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