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长到二十五岁,从来没有对一个男子这么动过心。
以前在娘家,父亲的暴虐,母亲的疯颠,弟弟的骄宠,造成她过早就担负家庭重担。
根本没时间去收拾打扮自已,更不可能去寻找自已的幸福与快乐。
哪怕被父亲用五千块钱卖给林家义做儿媳妇时,她还是那样土得掉渣,根本看不出她原来是一个天仙一般的大美女。
这也造成林华见她如此美艳,心里太过激动,就多喝了几杯酒,才引发脑溢血而死亡的原因之一。
因此就继续保留了少女最宝贵的完壁如玉。
然而,真正进入她身心灵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英俊帅气的男人。
犹记得那一天,公公与婆婆有意把她叫到内室,跟她商量着要为林华继后的事情。
当时的她,一听到对方的身份,就满心的欢喜与激动,随后又装着很羞涩很勉强的答应。
至今回想起来,还是满满的喜剧性。
因为,这也算是给她不太完整的人生一个最美好的回忆。
种种回忆,让唐晴百般感慨,又心神荡漾,情不自已。
终于,她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春心,凑上去,偷偷亲吻了林风的嘴唇。
犹如蜻蜒点水般,一触即离。
生怕惊醒了林风。
那温热的男人气息,几乎让她快要意乱情迷,不能自已。
突然,脑海中一道念头闪起,“你不能害他,绝对不能害他的。”
一股浓浓的罪恶感从心底油然而生:我可是克死林华的白虎星,不能与林风保持着这种关系,否则会把他克死的。
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哆嗦。
望着这张俊美得令她着迷的脸庞,心里面百般的不舍。
暗暗叹息,只怪自已的命不好,遇上自已最中意的男人都不能在一起。
哪怕相隔距离为零,却也无法得到彼此。
那份伤痛与无奈,无法形容。
她怕林风因为自已的原因,而步林华的后尘,那就是自已的一宗大罪孽。
慢慢把林风搭在自已腰肢的左手放下,再慢慢的起床。
再慢慢的下床,穿上拖鞋,将蚊帐放下,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朝厨房走去。
推开窗户,一股清冷的空气吹进来,深吸一口气。
外面,天蒙蒙亮,村子里不时有鸡鸣声传来。
屋外金鸡岭树林中传来各种鸟雀的啁啾声。
透过窗户,看到不远的九龙山上笼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如同仙女出浴一般,神秘而美丽。
田地间,数名村民扛着锄镐开始劳作。
一场夜雨将整个世界洗刷得焕然一新,清新宜人。
早起做饭,清理家务,是唐晴历来养成的习惯。
她认为,一个贤惠的女人,理应如此。
看到小白狗趴在狗窝安详的睡着,唐晴不禁嫣然一笑。
她发现这条小白狗真的好可爱,正好可以成为林宝儿的小伙伴。
然而,她却不知道的是,林风其实早就醒了。
在唐晴第一时间醒来时,林风就醒了,只是没睁开眼睛而已。
虽然没有开启透视神瞳,但也能感受到唐晴的细微动作。
甚至在唐晴偷吻自已的时候,他差点儿就要爆发了情绪。
但还是强行忍住。
他运转五行炼气术,强行压制体内的火焰。
直到唐晴偷偷起来,去厨房做早餐,他也保持着不动。
为的就是不想让唐晴难堪。
他不知道唐晴到底是什么心思,既然喜欢自已,又要替自已介绍对象。
并且,还似乎感受唐晴那份深深的叹息与顾忌。
睁开眼睛,静静注视着睡在最里面的林宝儿,心底不禁涌出一股浓浓的怜爱。
这孩子几乎跟唐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瓷娃娃一般可爱极了。
不管唐晴对自已的态度如何,他也不会放弃的。
他要等唐晴完全接受自已,才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起床,打开衣柜,找出一件半旧的衬衣穿上。
突然,他看见藏在衣柜最里面的一只用一块蓝布包裹的小铁盒子。
这是唐晴很看重的东西,一直没有拿出来。
他也不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出于好奇,他开启透视神瞳,朝那只小铁盒子看过去。
但见里面只有一条用红线串成的吊坠。
奇怪的是,这枚吊坠一只寸长缕空狼牙。
是那种磨得溜光的狼牙,被缕空成精致的吊坠,再在未端打了一对孔,穿了一根红线。
很快,他又发现了端倪。
这只狼牙的内壁竟然刻了三个米粒大小的楷体字,名为叶天龙。
不用说,这是一个人的名字。
不过,这代表了什么?
这个叫叶天龙的又是什么人呢?
为什么这只吊坠又在这只小铁盒里面?
而唐晴象收藏宝贝一样很隐密的收藏着这只小铁盒。
仿佛是一件什么稀世宝贝似的。
他以前没有见过这只铁盒子,后来又被人打成傻子,自然更不知道这铁盒子的来历。
只有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唐晴自已的收藏品。
或许是别人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吧。
而那个人就叫做叶天龙吧。
想到这里,林风心里莫名涌起一股嫉妒之意。
难怪唐晴这样宝贝这只吊坠,原来是旧情人送的,所以舍不得扔掉,才用铁盒子好好收藏起来。
这也只是猜测而已。
等哪天有机会再找唐晴问一问吧。
关上柜门,就看见林宝儿醒了,正瞪着大眼睛在自顾自的伊伊吖吖的说着话儿。
抱着林宝儿在外面抄了一把尿,就替她换了一身衣服,再抱到厨房里,与唐晴打了一声招呼。
林宝儿张着双臂,要唐晴抱抱。
“宝儿醒啊,跟叔叔出去玩吧,妈要做早饭。没有空抱你。”
唐晴对着林宝儿柔声说道。
又对林风说道:“二娃子,你带宝儿出去转转吧,过十几分钟就可以回来吃早饭了。”
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看了一眼林风,又赶紧躲闪开来,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根本不敢与林风对视。
林风感觉好笑,也不点破,只是微微一笑,抱着林宝儿走出了堂屋大门,到外面透透气,呼吸新鲜空气。
他抱着林宝儿,习惯性的朝玉米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