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

    听说，所有的死灵世界，都是根植于智慧生灵的幻想产生的。

    而冥河摆渡人，觉得死灵的世界太多了，于是干脆将所有世界的资源整合，全部带到了冥界。

    所以，其他世界全部荒废了。

    当擎霄来到冥界时，看到的还是天上熟悉的三个血色的月亮，以及熟悉的灰雾。

    不同的是，透过灰雾，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些城市的轮廓……

    真鬼城。

    “冥河在哪？不是说要进入真正的冥界内，要经过冥河吗？”

    别看那些城镇离得近，但是无论你怎么走也是走不到那些城市的。要到达那里，只有跨过冥河。

    这是冥界的规则。

    而可以无视这些规则的存在，也会给冥河摆渡人一个面子，走走流程。

    【死者会自己找到冥河，我们不是死者，我们想找到冥河只能跟着死亡的人。】

    交易之书浮现的文字刚刚消失，就看到一个游荡的鬼魂从远处走了过来。

    看面孔，估计是联邦的人。

    是个老人……穿的不怎么样，估计不是什么寿终正寝的存在。

    擎霄收起了交易之书，跟上了老人。

    老人脚步摇摇晃晃的，似乎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又似乎目标在移动……

    终于，

    在走到某一个距离的时候，老人仿佛确认了方向，向着一个方向坚定的走去……

    灰雾越来越浓。

    渐渐的，除了老人和地面，几乎已经看不清其他的东西了，就连天上的三个血色的月亮也变的模糊了起来。

    【到了。】

    如同弹幕一般，交易之书中跳出来两个血色的字。

    在这诡异的环境中……就很吓人。

    “把字体给我变成金色。”

    提了一下意见之后，擎霄向着未知的灰雾走了进入。

    在擎霄进入之后，灰雾明显湿润了很多，有些粘稠的东西似乎要出来一样。

    不过在察觉到擎霄的强大之后，未知的存在强忍了下去，灰雾除了变的粘稠湿润了一点之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这也就是擎霄。

    要是别人就这么随意的进了不该进的地方，恐怕会被直接吸干……嗯，那些粘稠的东西似乎是血液。

    从来没有人说过灰雾是死的……

    ……

    老约翰明白了。

    他明白了为什么当初那个白发少年愿意放自己走。

    因为对方知道自己还会回来。

    复活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寻找汤姆，弄清事情的真相。

    能在自由街当上这么久的流浪汉，他以前也是一个狠人，再加上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比狠人都多上一点。

    小心翼翼的潜入了地下势力的某个据点，直接弄晕了几个人，然后逼问出了汤姆的消息……

    汤姆，已经不成人样了。

    而且，自己也是汤姆在痛苦之下，甩锅的一个对象……

    汤姆很可怜，无辜的自己也很可怜。

    似乎唯一的坏人就是那些地下势力，但似乎又不是……

    随着其他支援人员的赶到。

    老约翰……嗯，又回到了这里。

    看着远处缓缓出现的河流，熟悉的白发少年乘船出现，老约翰张了张嘴，想要说出什么，但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总感觉，人间和这里没什么区别……

    就在老约翰在思考该怎么表达自己那不知所云的感觉时，一只手突然搭在了老约翰的肩膀上。

    “朋友麻烦让让。”

    然后老约翰就被拉到了后面。

    这让一直在酝酿情绪的老约翰酝酿了个寂寞……

    ……

    “天……来小生这个偏僻的地方，不知有何贵干？”

    乘船而来的空明直接无视了老约翰，看向了老约翰身后的擎霄。

    擎霄拍了拍交易之书。

    擎霄：说话。

    交易之书：……

    【我们来做一个交易。】

    交易之书最后还是出面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要做好觉悟。

    “交易……来自无言之地的交易之书吗？”

    空明也注意到了交易之书。

    【我们想要回杨启的魂魄，为此我可以付出一些……可以接受的代价。】

    交易之书上飞出来一段字，飘到了空明的面前。但是空明看都没看，直接一挥手，将其拍散。

    很显然，他拒绝了。

    交易之书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飞回了擎霄的身边。

    有什么办法呢？打又打不过，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路人吧……

    擎霄看了一眼废物一般的交易之书，转头对着空明说道：“给我一个面子，我想让杨启回人间。”

    空明的视线几乎是一直集中在擎霄身上的，在擎霄开口之后，空明露出了笑容。

    “好。”空明点头。

    他也没有提代价什么的，在擎霄开口后，就那么非常直接的同意了。

    擎霄的面子……就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