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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皇弟不可以!(62)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是未成年人,都禁止听到耳朵里面的程度。

    偏偏夏侯璟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要是只看神色,跟询她午饭都吃了些什么时,也差不多。

    婴浅深吸了口气,捏了捏拳头。

    “你不看奏折了?今个在御书房里头,我看可是堆了整整一桌子。”

    “奏折哪有皇姐好看。”夏侯璟将她揽在怀里,嗅着馥郁的香气,喃喃道:“我一刻钟,都不想离开皇姐。”

    御书房里头,可是放着玉玺呢。

    那可是婴浅目前,最想要的东西。

    要不是得夏侯璟心甘情愿的给,不能动手抢或者偷,她早就弄到手里了。

    还费的着这些力气吗?

    婴浅琢磨了一会儿,忽然道:

    “那不然,我..陪你去看?”

    夏侯璟微微一怔,很快又是满眼欣喜,“皇姐愿意,那自然是最好的!有皇姐陪着,让我做什么都行,我...”

    婴浅捂住他的嘴,板着脸道:

    “行了行了,话这么多,快走吧!”

    让他继续说下去,指不定又发生什么。

    夏侯璟之前,在她面前,可没有这般放肆。

    现在这些甜言蜜语,顺口而出,倒是利落的很。

    她耳朵都听得起茧了。

    夏侯璟仍是弯着眼,薄唇顺势贴上她柔软的掌心。

    这么好的,能和婴浅亲近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

    婴浅收回手,神情更冷了几分,隐隐当中,还夹着几分无奈。

    这皇弟,是真的养歪了。

    还是掰正不过来的那一种。

    算了。

    她懒得跟他斗。

    抓紧离开这个世界,才是正事。

    夏侯璟牵了婴浅的手,离了乾清宫,他没急着到御书房去,反而是带着她到了御花园。

    夜风习习。

    她吃的太饱,原本的疲乏让风一吹,顿时散了不少。

    只是身体的不适,仍没有减轻几分。

    在床榻之事这方面。

    夏侯璟就是个小畜生。

    咬着就不松口的。

    她到了这时候,还觉着腰都快要折了。

    尤是某个的部位。

    仍是酸酸麻麻的。

    难受的很。

    婴浅眯了眼,走的越发慢了。

    夏侯璟看出她的不适,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忙道:

    “抱歉,皇姐,我以为你会想出来走走,忘了你此刻身子不适,我们这就回去!”

    他说着,就要去抱婴浅。

    只是她后退一步,躲了夏侯璟的手。

    “没事,太闷了,还是走走吧。”

    “可是...”

    “罗里吧嗦的。”婴浅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要么跟着,要么滚一边去!”

    “我只是担心皇姐...”

    夏侯璟又是有些委屈的模样。

    衬着他已长成的眉眼,及一身雍容华贵的龙袍,婴浅实在别扭的很。

    这个男人,已经站在了天昭的最顶端。

    不用对任何人低头。

    却仍寸步不离,守在她的身边。

    和小时候一样。

    即使因为婴浅一句话,有些不喜,也是不忍生她半分气的。

    她望着夏侯璟,恍惚当中,是他很多年前的模样。

    “皇姐在想什么?”夏侯璟扶了她的腰,大掌放松了力道,流连于酸痛之处,缓缓按压,“可否,同我说说?”

    婴浅闭了眼,顺势靠在他的身上,她的声音很轻,如一阵微风,虚虚划过,连她自己都听不大清楚。

    “夏侯璟,你要当个好皇帝。”

    “好。”夏侯璟垂眸看她,眼中带着一抹淡笑,“不过,要皇姐在我身边,一直看着我才行。”

    他没办法失去婴浅。

    毕竟,就连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也是为了将她留在身边,才夺来的。

    对夏侯璟来讲。

    这人世间的一切,都不如一个婴浅,来的让他在意。

    婴浅是他唯一的光。

    是从地狱当中,对他伸出手来的救赎。

    如果婴浅不在了。

    那不管是天昭还是人间。

    对夏侯璟来说,都毫无意义。

    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有一个婴浅罢了。

    被他如此神情相望,婴浅却没什么反应。

    她指尖颤了两下,看都未看一眼,从一旁的花丛上,揪下一枝淡紫色的花,塞进夏侯璟的怀里。

    “送你了。”

    不等夏侯璟反应,她又道:

    “别多问,你就当是定情信物吧。”

    婴浅皱着眉。

    神情多少有点苦大仇深的味道。

    浑然是没有恋爱当中,那些羞涩懵懂的姿态。

    但对夏侯璟来说,这就已经够了。

    他小心接过那枝被婴浅攥的乱七八糟的花,细细抚平,眼中的欣喜,让婴浅莫名有些别扭。

    她烦的,不只有夏侯璟。

    其实还有自己。

    但婴浅不想去细想。

    睫羽颤动之间,将一切乱七八糟的情愫,全都扇到了一边。

    她只要离开这就行了。

    旁的一切,都无需在意。

    “皇姐既送了我定情信物,我也要送还给皇姐些什么的。”夏侯璟眼底喜色不减,他抱住婴浅,面目埋在她的发间,喃喃到:

    “皇姐想要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给皇姐!皇姐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是给得的。”

    他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婴浅压根就没留心去听,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

    “玉玺。如果你想送我什么,那我要玉玺!”

    她的语气无比坚决。

    像是没有任何可以商讨的余地。

    夏侯璟手臂一僵,在婴浅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里爬满疑惑。

    “皇姐,好像对玉玺很感兴趣?”

    “你若不是心甘情愿,也可以不给。”婴浅拨开他的手,后退半步,“夏侯璟,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

    不过短短一瞬间,夏侯璟眼中的神情尽敛,又恢复了如往常般温柔。

    他看了婴浅一会儿,只把她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正想打算打个哈哈遮掩过去,就听他道:

    “区区一个玉玺罢了,连我都是皇姐了,哪里会舍不得。”

    婴浅顿时大喜。

    她知晓夏侯璟城府深沉,强将喜色克制住,只嘴角抽动了两下,淡淡道:

    “那..那我们这就去御书房吧,你不还有奏折没有看完吗?”

    “是啊。”

    夏侯璟轻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忽然轻轻划过婴浅的唇角,他微微低着头,黑眸当中满是闪动的幽光。

    沉默半晌,他握了婴浅的手,轻声道:

    “我们,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