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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杀人魔的游戏(33)
    婴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衣服脏了就去换。

    饿了回家里吃饭。

    不想活了可以闹自杀。

    这不是常识吗?

    所以南邻的衣服脏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敢情是把她当保姆使唤了。

    好家伙。

    杀人魔了不起啊?

    婴浅冷哼一声。

    一转头,便看到门外的老人,那面带笑意的脸。

    他嘴角的弧度,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没有变过。

    像是被用刀刻在脸上的。

    刚开始还好,瞧的时间长了,多少带着点诡异。

    婴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伸出手,很有出息的,一把拍在了南邻的胸腹之间。

    用了不少劲儿。

    她清楚的听到南邻闷哼一声。

    估计挺疼的。

    婴浅手都麻了。

    还别说。

    南邻瞧着单薄,但胸肌腹肌一个不落。

    拍起来硬邦邦的。

    触感还不错。

    南邻不仅没介意婴浅的黑手。

    反而主动的凑近了些。

    方便她名为帮忙,实际上和虐待差不多的行为。

    婴浅拍了几下,便清楚的感受到,老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凝重。

    她到底是停了手。

    把发麻的手掌藏在身后,婴浅一脸镇定的问:

    “外面那位是...”

    “威尔,这里的管家。”

    南邻将面团分割好,送进烤箱,然后洗干净手,握住了婴浅的手腕。

    猝不及防。

    她泛着红的掌心,展露在了南邻的面前。

    他抿着唇,眼底露出一抹愧疚。

    “疼吗?”

    南邻小心翼翼的捧着婴浅的手,低声道:

    “抱歉,不该让你帮我的。”

    婴浅:“啊?”

    眼前这一幕,属实有点温情的过分了。

    南邻现在从头到脚看起来,都不像一个杀人魔。

    更宛如邻居家里,害羞体贴的大男孩。

    当然了。

    南邻不会有邻居。

    他住的是城堡。

    婴浅一脸的复杂。

    她本想要抽回手,但想着六十五的好感度,到底勉强挤出一个笑脸。

    “没关系,我是个非常有爱心的人,最喜欢为别人服务了!”

    门外威尔管家的眼神,顿时更古怪了几分。

    婴浅的爱心,属实沉重了一点。

    再来一次,南邻怕是要内脏破裂进医院。

    “婴浅,你真有趣。”

    南邻却笑了。

    他的面颊还浮着一抹薄红。

    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

    勾勒出暖融融的轮廓。

    他的眼里藏着一汪朦胧的水光。

    看着她的眼里,满怀柔和。

    这一刻。

    婴浅在恍惚之间,甚至都要忘记了他的真实身份。

    只以为眼前的这个人。

    在捧着不安而又忐忑的心,试图走到她的身边。

    可惜。

    被当做花肥的几具尸体。

    还没烂呢。

    林淙骁更是死不瞑目。

    估计此时正在奈何桥边磨着刀。

    只等着他们这对狗男女下去。

    好来个双杀。

    婴浅缓缓叹了口气。

    “很晚了,不然我们先出去?”

    她不是很有胃口。

    尤其是看到南邻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才拖过尸体没多久。

    不会有病毒吧?

    一瞬间,婴浅的眼神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好在南邻并没有发觉,只是很可惜的叹了口气。

    “好吧,那你回来记得吃蛋糕。”

    他一双黑眸定定的望着婴浅。

    那其中包含的期盼。

    和个好不容易等到主人回家,想出去遛弯的宠物狗,简直一模一样。

    她好像不该这么想南邻。

    会被拖去玩游戏的。

    婴浅默默画了个十字架。

    她要想的东西太多,胡乱吃了些东西,就望向了南邻。

    察觉到她的急切,南邻也放下了刀叉。

    “去换衣服吧。”南邻起了身,走到婴浅身边,执起她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轻吻,“狩猎,要开始了。”

    他的声音很轻。

    但从中,却透出一种诡谲的味道。

    那双黑眸,敛去了所有温情。

    只剩下一片漠然。

    此时此刻。

    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南邻。

    而是将人命作为玩乐。

    站在高台之上,冷眼俯视众生的——杀人魔。

    婴浅望了他一会儿。

    缓缓勾起了唇角。

    她说:

    “荣幸之至,我的共犯先生。”

    南邻也笑了。

    当婴浅选择留下的那一刻。

    他们就已经了命运的共同体。

    既是共犯。

    也为同谋。

    婴浅换好了威尔管家准备好的衣服。

    她本来以为,既然是要出去狩猎,怎么也得穿的低调一点。

    但她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一身如火焰一般的欧式长礼服。

    领口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裙摆及地,被裙撑高高撑起。

    婴浅试了一下,她甚至能先来一个踢腿,再扎一个马步,外表都看不出丝毫端倪。

    长发被绾在脑后,只留下一缕,散在鬓角。

    妆容是女仆过来帮的忙。

    但也未多做修饰。

    只简单的修饰了眉毛,然后涂上了艳丽的红唇。

    婴浅身上的颜色,太浓重。

    换成寻常人。

    早被压的看不清容貌。

    但她是婴浅。

    别说是红裙红唇。

    换成什么更昂贵张扬的服装首饰。

    照样也只有沦为陪衬的份儿。

    婴浅看了两眼,然后转头望向了女仆那张标准欧洲白人的脸。

    “好看吗?”

    女仆愣了一下。

    估计没想到,婴浅会突然和她说话。

    她显得有些紧张。

    嘴巴动了两下,才结结巴巴地道:

    “您...您非常美!是我见到过,最美的女人!”

    她的中文不太利索。

    但还是刻意强调了一下女人。

    也是。

    但凡是灵长类动物。

    对着南邻的相貌,都只能说出一句惊为天人来。

    婴浅深吸口气。

    认真的打量了一会儿女仆。

    女仆被她看的颇为紧张。

    手脚都有些不利索。

    很难看的出来。

    现在这个满脸通红的白人女仆,在早些时候,能轻松完成挖坑埋尸,这一系列的善后处理工作。

    婴浅白日里只看了一眼。

    但还是记住了女仆的长相。

    说起来。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城堡。

    老管家。

    白人女仆。

    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背景。

    婴浅琢磨了一会儿。

    又问候了几句系统全家的身体健康。

    没有情报。

    她就是两眼一抹黑。

    但坐以待毙,可不是婴浅的习惯。

    只能...

    婴浅起了身。

    越过女仆,大步出了门。

    南邻已经等在门口。

    他换了一身做工高档的黑色礼服。

    比白日当中,更多了几分高贵。

    看到婴浅,他眼睛一亮,轻声道:

    “红色很衬你。”

    婴浅主动挽了他的手臂,也是笑了。

    “那就,开始狩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