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浅清了清嗓子。
准备好了话,要同渡衍去说。
红唇轻启。
她还未出口的言语,却被忽然追上前的渡衍,堵在了喉头。
渡衍看婴浅看的太明。
也晓得。
他的阿浅,从不是个能安分下来的个性。
吃了一次亏。
保不定要在什么地方找回来。
只若是闹闹脾气还好。
就是发火,打他出气也无碍。
婴浅那些小性子。
渡衍都受得。
但若是她想着要离开。
是绝对不允的。
渡衍常多年诚心礼佛,寺庙当中的粗活,又是相当不少。
指腹覆着一层厚茧,划过婴浅娇嫩的面颊,移到她的脑后,只用了最轻的力道,却让她难以逃离。
这完全被掌控的感觉,绝算不上多好过。
“唔...”
唇齿滑出一声呓语。
窒息感阵阵传来。
婴浅眼底浮起一抹水光。
她的双手,尽全力抵抗着渡衍的靠近。
可这清心寡欲的僧人。
却是丝毫不肯退去。
坠下云端。
便享极乐。
既是婴浅将他拽入地狱。
那就没有再逃离她的道理。
“你...”
好不容易寻到了喘息的时机。
婴浅面颊泛着一抹晕红。
她背靠墙壁。
望着渡衍的神情当中,颇有几分惊悚。
这和尚...
居然是个吃荤的?!
瞧着一副超凡入圣的模样。
实际却是强势霸道的很。
婴浅没有防备。
都要喘不过气来。
眼泪都要滚出眼眶。
他仍不肯罢休。
非要自己亲个痛快,才算如愿。
婴浅满心防备。
见着渡衍的视线,定在她领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肤,连忙伸手捂住。
“那个...已经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
她全身都有些发僵。
说出的话,也是结结巴巴。
渡衍这突变的性情,属实是让婴浅措手不及。
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好。
软的,他不吃。
硬的,打不过。
婴浅还没遇见过这种硬茬子。
偏偏渡衍还相当的不啰嗦。
解了中衣,淡淡道:
“阿浅,我们家只有一张床。”
婴浅反应极快,立刻道:
“你可以打个地铺啊!”
她一脸的理直气壮。
可谓是极其的不客气。
但一对上渡衍古井无波的黑眸,婴浅深吸口气,软了语气,再次道:
“不然你把我解开,我去打地铺?”
她晃荡着脚踝处的锁链。
叮叮当当的声响,闹得颇为烦耳。
渡衍却不在意,只道:
“我哪舍得。”
他已解了中衣。
露出藏在粗布衣裳下,相当养眼的古铜色身躯。
胸肌厚实。
腹肌分明。
分明穿着衣服时,瞧不出有这般好的身材。
但此时的婴浅,却能近距离,看清每一块结实的肌肉。
她吸了吸鼻子。
心想这如此旖旎的一幕,放到渡衍的身上,就莫名带了些朝圣的味道。
婴浅都想给他供上两炷香。
保佑她以后,能攻略的顺利一点。
少遇见那些变态。
但可惜的是。
她身前这满身佛气的渡衍。
却无心回应婴浅的愿望。
他还在忙着,解她的腰带。
婴浅一愣。
许是渡衍做这种事情时,神情太过庄严。
她竟是都没注意着。
等到反应过来。
外衫已经落到了一旁。
婴浅垂下眸,能看白皙的肩头。
她顿时冷了脸。
一把捂住了渡衍的眼,寒声道:
“你别给我太过分。”
“可是我想...”
渡衍的睫毛很长。
扫在掌心,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让婴浅打了个激灵。
她连忙放下了手。
但紧接着。
就听渡衍道:
“阿浅,我想要你。”
他说的无比自然。
神情虽是坦荡。
却到底是避开了婴浅的目光。
耳垂也浮起一抹红来。
但即使有些无措。
渡衍的意图,却没有半分收敛的意思。
他先是握了婴浅的手。
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沿着动脉缓缓向上。
像是一种无言的掌控。
渡衍并非如表面上所看,一般的淡漠慈悲。
他的掌控欲和霸道。
都留在了无言的行为当中。
对待婴浅。
只恨不得将她完全,归为自己所有所有。
这个人的一切。
都是他的。
旁人不可觊觎。
也不得多看一眼。
婴浅实在是被惊着了。
久久未曾回话。
渡衍叹息了一声。
似是退却了般,道:
“阿浅,莫要怕我。”
婴浅倒不是怕他。
主要是当真,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好。
她抿紧了红唇。
看渡衍似是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才算是松了口气。
但就在下一秒。
渡衍捏了婴浅的下颌。
再一次。
攻城略地。
他的眼底划过一抹猩红。
却在被婴浅察觉到前,悄然隐没。
渡衍不想让她怕。
却更不愿意。
被她拒绝。
婴浅总是要接受他的。
那为何...
不能从此时此刻,开始习惯?
一夜过后。
婴浅望着窗外的烈日。
满脸都是呆滞。
都发生些什么了?
是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怎么似乎...
同渡衍之间,发生了一些超乎规矩的事儿。
他不是个和尚吗?
为何...
能将这不符合清规戒律,超出了礼法规章的亵渎之事,做的如此纯熟。
就仿佛,已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一般。
婴浅还迷糊着。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脚步轻响。
她抬起头,看到了房门被从外推开,渡衍逆着光,高大的身体被暖阳勾勒出一圈圣洁的微光,当真是如同,站在云端之上,庄严肃穆的佛陀一般。
“阿浅。”
渡衍轻声唤着婴浅的名讳。
端了粥碗,舀起一勺温热的鱼肉粥,送到了她的唇边。
“可是累着了?快吃些东西吧。”
婴浅张了张嘴。
但嗓子哑的厉害,竟是一点动静都没能发的出来。
她当真是被折腾的狠了。
渡衍这人。
瞧着一副不沾红尘气的超然模样。
但当走下神坛。
坠入地狱。
倒是将强势霸道的本性,全然彰显了个彻底。
他丝毫不觉愧疚。
只道:
“会习惯的。”
婴浅:“?”
听听。
这还是人话吗?
邻居家的狗叫的,都比渡衍说的好听。
她气的瞪圆了眼睛。
渡衍却是笑了。
他丝毫不觉着婴浅凶,反而觉着她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可爱的很。
奶猫再凶。
爪子也是伤不到他的。
渡衍的大掌,贴上婴浅的腰肢,轻轻按揉几下,又哄着道:
“阿浅,你不想吃东西,我们便休息一会儿,如何?”